第128章 車禍醜聞爆炸(4)
一句話,把先前沒有明確開口的劇組其他人的立場都帶明了。
??連衛導都是瞪大了眼睛,怔怔看她。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她不後悔。再問一遍,她還是會這麽說。朋友是什麽,就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挺胸站住來。峰哥以前那麽照顧她,她能有今天,有一半都靠峰哥拉扯出來的,現在讓她玩低調裝孫子,她做不到!
??素問一說完這些就覺得胸腔激蕩,仿佛有古時俠者行俠仗義之後的快感,迎麵見小艾向她走來,沒等對方開口,她已經截住了對方的話頭:“你不用勸我。忘恩負義不是我的風格!”
??小艾愣了下,然後捂著嘴直偷笑,啥也沒說,遞給她一張信封。
??這下換素問發呆了,她打開信封一看,是金鷹電視節的邀請函。他們之前拍的那部電視劇,也算小火了一把,加上周曉川現在車禍,電視劇也再次成為話題,所以她這個女二號也撈得個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不過得獎這種事,跟她真沒緣。她小時候摸獎連盒麵巾紙都沒中過,更別說這種大獎了。估計去了也是給人做陪襯。
??“不去行不行?”素問苦著臉問。
??“行——”小艾拉長了尾音,“不過等葉子殺到上海來,到時候神仙也拯救不了有情有義的你了。”
??這丫頭還記仇,拐彎抹角的埋汰她呢。
??收拾收拾上了保姆車,往酒店方向開。
??“這是你第一次在國內正規的頒獎禮上露麵,就算沒什麽分量的獎拿,怎麽也得好好準備一下。到時配合衛導新戲的片花公開,拿不到獎你也絕對是當晚的話題之一。”
??走紅毯對女明星來說,基本跟出嫁一樣是人生大事。
??“那禮服怎麽辦,還是去麻煩小嘉哥?”想到峰哥現在的情況,她真不忍心為這種事煩他。
??“那倒不必,葉姐給了我一個上海的設計師電話,讓你有空過去拜訪一下。還有珠寶……哦,你不是代言了燕氏珠寶嗎?他們到時應該會有讚助的吧。”
??一直到酒店,小艾還在絮絮念叨。
??素問站在電梯前與她告別:“行了,我知道了。這幾天特殊時期,如果有記者找上你,記得封緊口風。”
??“我懂的。”小艾點點頭,看著她上了電梯。
??素問低著頭研究電視節的邀請函,聽聞電梯“叮”一聲就走下來了,直到自己房門前掏房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目光下多了一雙男人的皮鞋。
??她“啊”了一聲,嚇得僵直了背脊,抬頭就望見薛紹峰定定的瞧著自己。
??半晌,她回頭看看樓層,再看看房號,沒走錯啊,這才撫著跳動不已的心口問:“峰哥你怎麽沒在自己房裏休息?”
??薛紹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到她麵色不改,反而像是有些失落,很簡單明了的說著:“我來看看你。”
??素問反而不好意思:“你來多久了,進來坐吧。”說著掏出房卡開門。
??薛紹峰被請進房,素問一眼即看見早上被她丟在床上散亂的報紙,趕緊上前三兩下收拾好,表情顯得尷尬。
??薛紹峰肯定已經看到了,不過他倒挺淡定:“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在我意料之中了。”
??顯然,他指的是這些報道。
??素問不自然的應了聲,在床沿上坐下來,已做好傾聽者的姿態。
??“阿林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薛紹峰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聽起來挺天方夜譚的,認識阿林,我才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和女孩子談戀愛。追一個女孩該做什麽,怎麽討女孩子歡心,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戀情又不能公開,戰戰兢兢,還有點地下情的刺激,現在看來,都覺得那時候我是瘋了。”
??薛紹峰是十幾歲還在念書就被星探看重簽約的,自此就是一路封閉式的藝人培訓。現在華誼也有很多這種儲備新人,甚至更早,從七八歲就開始培訓,卻要到十七八歲甚至二十來歲才能出道。這種環境下成長的藝人,通常感情生活單一,對待感情的態度也很稚嫩,容許傳緋聞,卻不能真真實實的談戀愛。
??素問有些同情:“我也沒初戀的,少年時代都蹉跎度過了。”陸錚算是她晦暗人生中唯一一抹亮色了。
??不過薛紹峰卻陷入了回憶,神色起伏,有點不能自拔:“那時候是年輕氣盛吧,還有點兒自負,總覺得我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在拿到第一尊重量級的獎杯時,就向她求婚了。阿林很好,為了愛我她放棄了很多,可我除了能給她鮮花鑽戒,再也給不了別的了,我們連注冊都是在拉斯維加斯秘密登記的,沒人知道她是我太太。結婚後我繼續拍片賺錢,她在家中持家,我以為我們會很幸福,等到將來我演不了了,我們可以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牽手在公園裏散步。直到阿林跟我提出分手……”
??素問眉毛一挑:“是她先提出的?”
??薛紹峰點點頭:“剛結婚那段時間正是我事業的上升期,常常兩岸三地的跑,後來接了幾部內地的片子,一年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內地了。起初我們還每天電話聯係,後來我拍夜戲,有時不能及時接電話,或者太累了忘了打給她,她體諒我,讓我以後每個禮拜打一次就可以。”
??他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後來頻率就從每周變成每月,甚至兩三個月才一通。我們總是不在一起,電話接通了也不知說什麽,反而覺得尷尬。我拍戲一天很累了,自然聽不進去她和閨蜜們去了哪間SPA,買了哪家的衣服,而她隱退之後也不願再聽我提起圈內的事,她怕自己會覺得不甘心。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來索性就不打了。我們對彼此的依賴都慢慢的在消失,有時我難得回香港的家一趟,她卻不在家中,和閨蜜在一起夜不歸宿。我沒有立場責備她,因為最常不回家的人是我。兩個人實在太冷淡了,連架都吵不起來,最後一次麵對麵的坐在一起,我記得很清楚,是今年的情人節。我在外地拍戲,原以為趕不回來了,後來整個劇組陪我趕了三天的戲,終於在那天挪出空來,飛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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