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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父愛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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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藍教會了斯托蕾雅如何戰鬥,將他過去所掌握的技藝在她的麵前悉數傾泄,所以,眼前的這場戰鬥,更像是他與自已之間的戰鬥。


  斯托蕾雅繼承了他的技藝,稱他為父親也好,想要將他永遠地束縛在SAO的世界也好,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是的,他對她的感情,與他對佩索娜的感情是相同的。


  突然多出來的女兒,實在是讓人無感,這又不是抽卡遊戲,懷抱著期待與心願等待著某位角色的降臨。


  但是,羅藍並沒有將佩索娜與斯托蕾雅推開,意外而來的歸屬感,無論是命運還是預謀,至少她們都將他歸類為親屬,這是值得他付出熱情的。


  被需要,被期待,被渴望,被擁護,這一切的希冀之願,拉他拉入了境界之中。


  當初,在起始之鎮的草原,他被亞絲娜呼喚了,當時,不由自主地前往了她的身邊,如果沒有這份衝動,那麽也就不會有此刻的愜意,亞絲娜與其說是他的妻子,不如說是歸屬,正如亞絲娜所誓言的那樣,她成為了他的歸屬。


  在現實的時候,羅藍一直倍受排擠,他的鷹眼中沒有任何冰冷的感情,在最初,他也是懷抱著溫柔的情緒去麵對周遭的,但所看到的隻是害怕、避開、排斥、拒絕乃至敵視。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為了不給自已和他人甚至是社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羅藍漸漸地將自已包裹在殼中世界,在獨居的時候,他自然看過了很多被常人稱之為治愈的作品,但這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為了保持自已的正常,他不得不將自已的精神置於刺客之類的遊戲中。


  與其說羅藍是為了從黑暗中守護光明來說,不如說是守護自已,對於自已不利的一切都可以排除,為了自已而掠奪一切,而這些不過是手段,並非生而為人的信念。


  所以在看到斯托蕾雅的瞬間,羅藍就知道,斯托蕾雅正是沒有信念的他,隻是單純的強大,在堅硬的外殼之內,空無一物。


  所以啊——


  “斯托蕾雅,我是來殺你的。”


  羅藍毫無猶豫地向她表達了自已的意誌。


  “沒關係哦,就算爸爸這樣說我也不會傷心的,我也決定將你永遠關禁在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讓我們永遠地相愛相殺下去吧!”


  斯托蕾雅揮舞起易水劍,朝著羅藍斬擊。


  從她那嬌美的臉蛋上完全看不出來殺意的波動,但縱橫出來的劍氣卻湮滅掉了眼前的一切,無情地衝向羅藍。


  斬斷他的手腳,哪怕隻剩下一口氣,她也能夠將他複原,讓他徹底放棄與她為敵。

  “別忘掉了,你的劍技全部出自於我!”


  羅藍揮動絕影劍,他可以肯定,斯托蕾雅已經擬似了他的靈魂基質,這無情肅殺的劍擊,與他如出一轍。


  信念,對於這場戰鬥沒有任何影響,因為他和她的意誌都不會因此而動搖,信念不過是給自已找一條隻要沒有結束就持續美好的道路。


  “所以,這場戰鬥比的是誰更加強大,誰更加殘暴!”


  斯托蕾雅既擁有著雷迪厄斯化身的力量,又擁有著羅藍的堅毅鬥誌。


  羅藍的強大在於他是究極唯心主義者,並非是尋常與唯物主義對立的哲學思想,在普遍性的唯心主義特征下,又擁有部分唯物主義的特征,簡單來說是對自我真理的不動搖性質。


  客觀上適應普遍真理,主觀上適應絕對真理,無論主觀還是客觀服務的都是自我真理,將所有矛盾與對立麵統合在一起,認為一切的終點將是唯一,均為服務於自我本身的個性真理。


  所以,無論是有理性的辯證還是無理性的辯證都無法擊敗羅藍,而為了維持個性真理,他也不會破壞普遍真理與絕對真理,也就是說羅藍的精神世界已經形成了一個烏洛波洛斯之環,達到了無限之理。


  因為戰鬥意誌是無敵的,所以,決勝的關鍵就是單純的力量對比。


  “過去、現在、未來,每一節點的我,在意誌上都無法相互擊敗,我的世界既在運轉之中也保持著停滯,就像自轉的星球一樣,無論轉了多少圈,都不會改變星球本身。


  但是,星球不會改變,存在於星球中的事物卻在不斷地衍化著!”


  羅藍通過劍氣全釋放來保護身後的佩索娜與詩乃。


  斯托蕾雅那過於強大的劍氣,直接將艾恩葛朗特的浮空城撕碎,但存在於外麵的殼仍然存在著,很快,這個世界便又整合起來。


  “爸爸的原初之劍,我也會的,而它能夠毀滅你的劍氣全釋放,這樣你就輸掉了吧?”


  斯托蕾雅雙手握劍,她自稱是羅藍的女兒並非是被傳授或者習得了什麽,而是從他那裏得到了一部分“光”,基於羅藍的無限之理,她瞬間掌握了“未來的劍技”,在過去的劍技目錄中所沒有的技藝。


  折徑劍技!原初之劍,多重次元折徑之下,可以將羅藍的劍氣全釋放粉碎。


  “茅場晶彥複製了我溢出的搖光,然後,又被你吸收了,你確實是我靈魂概念上的女兒,也確實能夠看到未來,但是啊,斯托蕾雅,你知道麽,你沒有自已的未來?

  我的未來,你可以洞悉,但是我可以不斷地創造新的未來,你的未來又是什麽呢?

  你隻是茅場晶彥設計用於打敗我的自律AI兵器,你沒有未來!”


  羅藍雙手握上絕影之劍,他能夠感受到,從中溢出了桐人的心意。


  桐人在和他戰鬥之中,沒有使用絕影之劍,但除此之外,他一直在用著絕影劍,這把劍擁有著桐人的生命,幾百年,桐人所傾泄的心意。


  剛剛的戰場,或許在莉法等人看來,他與桐人之間勢不兩立,但並非如此,桐人將他的心意全部寄托在絕影劍上了,正是因為信任他才能夠將數百年的心意力寄托給他。


  他和斯托蕾雅相比,欠缺的是幾百年的時間所帶來的心意溢出,但是,這一點由桐人補上了,想要欺騙所有人,必須先欺騙自已才行,桐人將自已的感情分裂了,所溢出的心意全部填在了絕影之劍上。


  而這就是羅藍製勝的關鍵,他可以揮出他和桐人兩個人的未來!

  “爸爸,我會在此殺掉你,然後你將永遠成為我!”


  “斯托蕾雅,無論何時,你都就保持謙虛!反抗長輩的結果就是父愛的製裁!”


  斯托蕾雅和羅藍同時雙手握劍,全力輸出!


  【原初之劍】!

  【歸零之劍】!

  從斯托蕾雅身上溢出了多彩的解離電光,將大地分裂天空崩損,溢出的能量足以摧毀這個世界之內的一切事物。


  她那紫紅色的凶瞳淬煉出無窮的殺氣,裹脅著長達一公裏的龐大劍氣,於眼前的空間,對著羅藍斬出力量全力的一劍,還未接觸到羅藍時,一切物質便在劍壓之下湮滅於無形。


  愛之深沉,則殺意入髓,將對方吞噬的虐意,從此不再孤獨等候在空無一物的廢墟宮殿的妄想,隨著從劍壓朝著羅藍傾泄。


  如果羅藍沒有能夠接下這一劍,它會連同羅藍在內的所有人都殺死!

  是的,這一劍足以毀滅【殼】之內的一切,而在毀滅之後,她則擁有著讓艾恩葛朗特重鑄的能力。


  殺掉了羅藍,吸引他所有的搖光,徹底融合為一個整體,她將和爸爸永不分離!

  但是,羅藍在創造原初之劍的劍技時,已經想出了對抗的劍技,真正的無限之理下,就算“自已”也不能夠打敗自已。


  原初之劍是將所思所想的全部刀鋒整合為一,而用於對抗它的劍技就是歸零之劍,將所有的一切回歸原初。


  也就是說,羅藍要從斯托蕾雅身上剝奪複製於他的能力,然後再反擊出去,當敵人研究他並模仿他的時候,就已經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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