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手段不一般
望著邢美麗優雅的背影,我覺得她真是瘋了。
這樣的謊言,對她來說或許是在給陸越創造機會,實際上卻是以損害陸氏的名聲為代價。
久而久之,陸氏的名聲壞掉了,還會有人願意過來跟陸氏談合作嗎?沒了合作,陸越又怎麽有在陸老爺子和陸榮書麵前露麵的機會?
連我這個不懂做生意的人,都能夠想到這個道理,我不相信邢美麗會不懂。
“簡直就是個瘋子!”
陸慕辛嘴裏罵了一句,又想轉身去敲於總的房門,我直接擋在了他的麵前。
“陸慕辛,你再去找於總也沒有作用了,他既然拒絕了你,那我們現在就不能夠再回去找他。”
他不解地看著我,我聳聳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不懂你們做生意的事情,可我知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剛剛才被人欺騙了,現在欺騙我的那個人又來找我,我心中肯定是不高興的。”
陸慕辛看看我,最終沒有去敲於總的房門。
“回去吧。”
坐上車後,陸慕辛直接開車回了陸家的別墅,一進門就看到邢美麗在陪著陸榮書和陸老爺子坐在客廳品茶。
“慕辛,你回來的正好。來來來,嚐嚐你爸爸剛給我買的武夷山大紅袍怎麽樣。”
陸老爺子鍾愛喝茶,每次得到了新茶都要喊著陸慕辛陪他一起喝上幾口。
“爺爺,等一會我再陪你喝茶,現在我有些事情要說。”
我拉了拉他的胳膊,想他不要再這個時候說出來,誰知道他一把拂開了我的手,冷著一張臉看著陸榮書。
“爸,我媽死後你再婚我不反對。你把在外麵的私生子帶回來我也不說什麽,畢竟你是我爸,你做出任何的事情,都輪不到我來評論。但我隻想跟你說一句,你能不能管好你娶回來的這個女人?不要再讓她隨意插手我和客戶之間的談判行不行?”
陸慕辛顯然是生氣了,丟下這些話,也沒等陸榮書開口,就直接上樓了。
“老公,你看看你看看慕辛對我這個長輩是什麽態度?竟然當著你和爸的麵說越越是私生子,我……我真的是不活算了。”
不愧是戲精,邢美麗捂著臉,一邊說一邊偷看陸榮書和陸老爺子的反應。
“慕辛媳婦,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陸慕辛和陸越之間,我還是選擇了站在陸慕辛的這邊,畢竟他現在是我的丈夫,隻有他在陸家好了,我以後才能夠過的好一點。
“今天我和慕辛去楓葉酒店和欣悅國際的於總談合作,結果在即將成功的時候,阿姨不知道怎麽跑到了那邊,說有客人喝了我們酒莊的葡萄酒,進了醫院,現在性命垂危。”
我說話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邢美麗的眼神像是把刀子,可我說得是事實不是嗎?
“結果原本能夠成功的合作,就這樣失敗了。慕辛為了這次合作,做了很多的準備,誰知道……功敗垂成,心情有些不好。爸,他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陸榮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邢美麗,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邢美麗,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要去破壞慕辛的談判?”
邢美麗臉上先是一陣慌亂,隨即就無限委屈地看著陸榮書。
“老公,我沒有!這個談錢的女人說你就信啊,我現在也是陸家人,怎麽會去破壞慕辛的談判呢?”
我最恨別人隨便的誣陷我了,所以在她說了這句話後,我微笑地來了一句。
“爺爺,爸,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楓葉酒店調監控,再去找於總對質,看看我們到底是誰在說謊。”
按照我的脾氣,說完這些我應該就上樓離開了。
可這次我沒有走,因為我想象看看邢美麗還能夠用什麽理由來蒙混過去。
“說,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沒有等陸榮書去問她,陸老爺子就已經開口了,他冷冷地盯著邢美麗,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一般。
“爸,我……我不是故意的。”邢美麗的身子明顯往陸榮書那邊靠了靠。“我正好在楓葉酒店和朋友一起喝下午茶,聽他們說的有客人喝了我們酒莊的葡萄酒進醫院性命垂危,我又看到慕辛在樓上,就……一著急去找他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邢美麗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掉。
我不由得佩服她,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眼淚說掉就掉,不做演員都虧了她啊。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想越越現在也在陸氏上班,我破壞了慕辛的談判,對越越又有什麽好處呢?我真的是擔心陸氏一著急才會去找的慕辛,我……我……”
原本盛怒的陸榮書,在看到星美的眼淚後,麵色明顯地變得柔軟了起來。
“爸,美麗不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她也許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生氣了。”
我搖搖頭,陸榮書的心腸還真是軟啊,邢美麗就這樣隨便地說了幾句話,他就不打算追究了嗎?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點為陸慕辛覺得不值得,他一心想要做好陸氏,結果呢?
“爺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就上去了。”
這件事的結果,很可能會不了了之,當年陸榮書能夠把邢美麗母子接進陸家,現在就不會這樣輕易地把他們再趕出去了。
“去吧,好好地安慰一下慕辛。就說爺爺明白他的心,也明白有些人的別有用心,讓他放心。”
陸老爺子的這些話,明顯是說給邢美麗聽的。我點點頭。
等我進了房間後,就看到陸慕辛枕著雙手躺在了床上。
“怎麽,這麽一點小挫折就承受不住了?”
我隨手把包包放在了沙發上,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很想笑話我?”
他突然坐起來,緊盯著我的雙眼,我聳聳肩,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我為什麽要去笑話你?笑話你我又有什麽好處?”
這確實是實話,在這個家裏,和我關係最緊密的那個人始終都是陸慕辛,不管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一點都是無法改變的。
“我好不容易談下來的合作,居然毀在了那個女人的幾句話上,真是不甘心。”
陸慕辛在我麵前,向來都是強勢的,少有會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麵。
“何必跟她計較這些呢?從她能夠帶著陸越隱忍這麽多年,你就應該明白,她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沒有點手腕,能夠帶著陸越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