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黎明消息
黃嬌瞅著他說:“我怎麽就看不出你武功低微,你當時都把黑風寨的堂主給殺了。”
“那是碰巧,是意外。”朱雲軒笑著說。聶風也看著朱雲軒,他覺得朱雲軒肯定不一般,能殺死煉體十層,而且還這麽年輕,自己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還做不到。
黃嬌隨後當場宣布:“我決定也搬到後院住,雖然條件差點可人多熱鬧。”然後她用眼飄了眼朱雲軒轉向聶風問:“歡不歡迎?”
聶風笑著說:“隻要你不打我就行。”
嶽小雨的屋子緊挨著朱雲軒的屋子,她的屋子在右,黃嬌就把緊挨朱雲軒左邊的那間屋子租了下來。那間屋子原本住著兩個山東人,黃嬌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他們就高興的搬了出去。
黃嬌又叫小二把屋子好好打掃了一翻又換了上等房的被褥桌椅杯盤就住了進去,和朱雲軒成了鄰居。
朱雲軒心想這下可沒清靜日子了。
朱雲軒坐在桌前想著事,忽然他麵前就出現了一麵鏡子。於是朱雲軒在鏡子裏又看到了他的麵容。臉上的傷疤已經好了,恢複到了原來俊逸的臉龐。不過臉上的滄桑之意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了,短短四個月,讓朱雲軒的變化這麽大。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
朱雲軒感歎,歲月是把殺豬刀啊。這個時候,一隻白淨的手握住了那個鏡子。
握鏡子的手細白纖小,他知道他身後站的是誰,這女人讓他感到溫暖。
“隨雲。”黃嬌在他耳畔輕聲說:“你的頭發有點亂了,我來幫你梳頭吧?”
她從懷裏拿出她的梳子。
“你還不知道我梳頭的手藝非常高吧,我在家的時候我爹的頭發亂了他就讓我替他梳頭,還有我大哥沒娶媳婦的時候也是我幫他梳頭的。”
朱雲軒推開那麵鏡子。
“你還是叫我雲哥吧。”
黃嬌說:“你難道比我大?我告訴你我可是十九歲了啊。”
朱雲軒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和黃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你叫我全名也可以。”
黃嬌一臉掃興,她把鏡子扔在桌上把梳子放回懷裏。她本來是充滿信心來給朱雲軒梳頭的,卻沒想到朱雲軒不同意。難道自己比不過嶽小雨嗎?黃嬌心裏非常失落。
她說:“怎麽了?叫你隨雲怎麽了?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把你當朋友才這樣叫你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黃嬌眼睛都有點紅了。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朱雲軒和黃嬌同時說。
門被推開,是劉福。他看到朱雲軒和黃嬌倆人單獨在屋子裏有些意外。
他表情怪怪地問:“能進來嗎?”
黃嬌過去一把把他拽進來然後用手指頭戳著他的腦袋不客氣地說:“如果你這裏敢亂想的話本小姐就用刀把它割下來當球踢。”
劉福忙說:“不敢不敢。”
黃嬌說:“那你們有什麽事就談吧,我走了。”
黃嬌走後劉福關上門籲了口氣說:“這黃小姐笑起來甜死個人,脾氣上來也能嚇死個人。”
朱雲軒對他說:“她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你亂想亂說你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朱雲軒是在給他敲警鍾讓他別在外麵添油加醋亂講。像劉福這種人可真能把一人的名聲搞的比屎都臭。他無所謂,大男人一個,可黃嬌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
劉福指天賭咒說:“雲哥你放心,我相信你和黃姑娘,如果我劉福敢亂講亂想就死無全屍!”
這對江湖人來說可是毒咒了。
“我相信你。”朱雲軒說:“我們是朋友。說吧,有什麽消息告訴我?”
劉福說:“你不是說有黎明的消息就馬上來告訴你嗎。”
“有他的什麽消息?”
“黎明和幾個人正在‘聚仙樓’喝酒。”
“真的?”朱雲軒心中狂喜。
殺死小辰的仇人終於他要見到了。
“沒錯。”劉福肯定說:“我還在他們旁邊的桌上偷聽了他們一會兒談話。那個人的確是黑風寨的黎明。”
朱雲軒問聚仙樓在什麽地方,劉福告訴了他。朱雲軒硬給了劉福一百兩銀票,劉福就什麽也不要。
“我劉福從不賺朋友的錢。”朱雲軒硬是塞給他。“如果你不收下這錢就不是我的朋友。”
他得知這個消息真是太興奮了。半個多月了,他就等著這一天!
朱雲軒上了聚仙樓的二樓,他一眼就認出了和幾個人喝酒的黎明。朱雲軒從未見過黎明,但是朱雲軒的透視掃描可是把他們全身掃了個遍,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藏著暗器,一看就是暗影堂的人。而且朱雲軒殺過唐林,知道暗影堂的身份標識,胸口上紋了一柄小飛刀。
這幾個人都是暗影堂的,黎明是暗影堂的副堂主,煉體八層,破格提拔上去的。按理來說副堂主起碼也要煉體九層。副堂主來了,不知哪個新上任的堂主在哪裏。
朱雲軒要了一壺酒和兩個小菜邊喝邊等著黎明離開。他不想在酒樓上動手驚擾食客。
半個多時辰過後黎明他們酒足飯飽就結賬離開。朱雲軒就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得找個合適的地方下手。
黎明和四個手下進了一條胡同,他們三拐兩拐來到一座院落前,他手下的人抬手敲門,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人給他們開了門。
“黎大爺。”婦人滿臉堆笑對黎明說:“銀杏姑娘早就等著你呢。”
黎明笑了兩聲就和手下人進了院子。大門又被關上。朱雲軒身形閃出,他走到大門前,原來黎明是來此尋花問柳,這倒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黎明進屋後迫不及待的把銀杏攔腰抱起扔在床上,然後他放下帳子就上去把銀杏抱住滿嘴“小心肝小寶貝”的亂叫,醜態百出,銀杏浪笑著迎合著他。
倆人把衣裳脫光黎明剛把她壓在身下忽聽到屋裏響起一種聲音。聲音不是太響,一下,兩下……像什麽聲音呢?對,像是有人在用手敲著桌子。敲得很有節奏。
銀杏停止呻、吟一臉茫然。黎明則惱羞成怒。他讓四個手下守在門口以防不測,雖然他們和昊天門定了十日的和平相處條約可他仍不放心。也就是如果什麽人想進這間屋子就得通過門口把守的四個人。
他沒有聽到門外有任何異響和打鬥聲那屋裏怎麽會有人敲桌子?
一定是他手下的人喝糊塗了跑進來搞惡作劇,他一定得剝了這混蛋的皮!他驟然掀起帳子,於是他和銀杏就看到了對麵桌旁坐著的朱雲軒。
朱雲軒停止敲桌麵。銀杏叫了一聲“媽呀!”扯過一條被子把裸露的身子罩住。
黎明大吃一驚,他是誰?他又是怎麽進來的?
朱雲軒用很平靜的神情對他說:“你看看你這樣子哪像什麽副堂主。快把衣裳穿上吧,不著急,我會等你的。”
他等到了半個多月,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黎明又羞又驚又惱,他放下帳子忙把衣裳穿好,然後又重新把帳子掀起來。穿上衣裳的他變得鎮定從容了許多。
他坐在床上盯著坐在椅子上的朱雲軒慍聲問:“閣下可是昊天門的人?”
朱雲軒很悠閑地從桌上的盤子裏拿了幾粒花生米吃。
“我不是昊天門的人,但是我比昊天門更想殺了你。”
“殺我?大言不慚。”黎明冷笑道:“我手下的人呢?”
朱雲軒說:“我點了他們的穴道。就像這樣。”
朱雲軒手中的一粒花生米射向黎明,黎明早有防備身子一閃避開,哪料那花生在空中拐了個彎擊在了銀杏身上,銀杏一聲未啃身子一歪伏在床上不再動了。
“別為你的小心肝擔心,我隻是讓她好好睡一覺。”朱雲軒嘲弄地說。
黎明的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我也不是好惹的!”在這奉賢郡的江湖上的確敢惹他的人不多,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黑風寨暗影堂的副堂主!
朱雲軒看著黎明緩聲說:“你記不記得你半個月前殺了一夥人,然後搶了一個小燕的姑娘獻給你們幫主?”
他盯著朱雲軒,這一刻他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擴散著。
“你到底是誰?”
“我是小辰的兄弟,你殺了我兄弟,你說我是誰?”
“小辰的兄弟?沒聽幫主夫人說她還有兄弟。”黎明道。
“幫主夫人?小燕她已經成了幫主夫人了啊,是你們逼她的吧。”朱雲軒寒聲道,“我是小辰的結拜兄弟,小燕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殺了我的兄弟,搶了我未來的弟妹,你說,你該不該死。”
“你是李隨雲!”黎明大吼一聲,他瞬間知道是誰了,前天劉亮就被眼前這個人給殺了,當時幫主還大怒呢,要不是為了對付昊天門,早就派遣高手殺這個李隨雲了。
“沒錯,我就是李隨雲,那個殺了劉亮的李隨雲!”朱雲軒一步步必進,雙目宛如蛇一般盯著黎明。
“不!不!不可能……”黎明的身子踉蹌著往後躲,就像他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怕的厲鬼。他快要哭出來了,一個煉體十層的堂主還有兩個煉體九層的舵主都被朱雲軒給殺了,他才煉體八層,根本不夠看的啊
“這不可能……”他的精神似要潰毀了。
朱雲軒寒聲道:“當時,要不是小辰救了我,我或許早就葬身獸腹了,他從山上一步一步把我背下來,而你卻把我的救命恩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