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緣起手機
翌日,我突然來了靈感,對原來要參賽的作品又大刀闊斧的修改起。七天時間,我忙的昏天暗地,直到比賽前一天才完工。
那一日,全世界的頂尖服飾設計師都聚齊了到這裏,還有很多國際明星也前來觀摩。現場名人雲集,盛況空前。米蘭時裝周向來是時尚界的盛晏。
我向來要求不高,隻要每次有點進步就很滿足。比賽結果卻大大的出呼我的意料。我那天早上做的美夢,竟然成了現實。
當主持人報出最佳創作獎的得主名字時,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領獎那一刻我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心裏頭百感交集,那會才明白,那些上台領獎的人為什麽老要說一些感謝這個人那個人的話。
那一刻我站在領獎台上,也非常的想感謝一個人,要不是他對我的傷害,也成就不了今天的我,我要多謝他對我的賤踏,讓我成為百折不撓的女漢子、女強人。才能站到這輝煌之處。
當然這些話,我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感謝。
從國內來的幾位明星都擁了上來為我祝賀。那時我覺的在讓我忙個七天七夜也值當。
“最佳創作獎”是所有獎項裏最難拿的一項。參與這個賽事,我已參加了三年,每年都是奔著這個獎來的。今年我總算是不辱使命,我的人生也算是圓滿。
回到酒店,兩個丫頭比我這個得主還要激動,嚷嚷著要慶祝。可我們在米蘭人生地不熟怎麽慶祝呀,後麵被我否了。
兩個丫頭有點掃興,阮玉也覺的我不夠意思。
我沒法隻好答應她們回國大辦,她們才肯罷休。抽空給沈曼琪報了個喜。帶著她們出去大吃了一頓,又狠掃了大量的戰利品,幾人才心滿意足的回酒店。
回國後,我本想狠狠的睡兩天,把在米蘭那幾天不眠不休的夜給補了回來。可剛進公寓的門,座機就響個不停。顯然是手機沒人接,個個都往家裏打座機。我累的不行,隻好把電話線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幾乎是被拆門聲吵醒。
打開門,就見,許超然橫眉豎眼的瞪著我。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呀,怎麽能睡的那麽死呢。我敲門都敲了快一個小時了。”他很不客氣的把我撞開,進了大門。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座機。
“韓雨彤呀韓雨彤,這就是你幹的呀。”他拿著被我拔掉的電話線,咬著牙瞪我。
許超然國內知深男模,跟我同歲,從小到大的發小,兩人好的時候能穿一條褲子,不好時恨不能撕了對方。
“你一大早跑我這幹嗎?”我搶過他手中的電放線插了回去。
他突然抓住我雙肩狠命的搖了幾下,吼道:“你手機呢?為什麽連著幾天都是關機狀態?”
我被他搖頭直痛。掙開他的手,整個人倒在沙發上,有力無氣的回道:“落出租車上了。”
“天哪!你一年底到要落多少部手機在出租車上呢?”許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譏諷挖苦我。
我不由被他惹怒了,“你到底來幹嗎的?有事說事。”
“唉,你這樣子以後要怎麽嫁出去呢?。”他很是頭痛的撫額,語重心長。好像我真的沒人要一樣。
“少廢話。”我直接扔他一個抱枕。
他接過抱枕,坐到我身邊,“你說你得了那麽大的獎,都不知會一聲,要不是我今早在雜誌上看到,都不知道,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兄弟。”某賤男不放過每一分鍾詆毀去。
“誰跟你是兄弟。滾……”
送走了許超然,我也沒了睡意,心想還是先把手機尋回來。對外聯係我用的都是手機,mini的號我主要是用來上網的。
打開mini點了上次那美人司機發來的短信,回了過去。
“你好,我回國了,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把手機送過來。”我把公寓的地址發了過去。
過了好久短信才回過來:我到你小區門口了。
我放下平板,套了件外衣,拿了錢包跟鑰匙便下樓。還沒到小區門口,遠遠的見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我忙跑了兩步。
司機門打開,下來一位男子,個子很高,身子挺拔。他關了車門,迎著我走了過來。
我跑上前,“師博你好。”
走近後,看清了他,我不由笑了起來,果然是那位美人司機。隻是那天他坐著,看不出他的身高跟體型。現在麵對麵站著,我仍有一種驚豔的感覺,於是我從上到下瞟了他好幾眼:身材是黃金比例,這種人天生的是衣架子,一件簡單的風衣也能被他穿出這樣的帥氣來,可以說是極品。
“你好。請問你的手機是什麽牌子的?”還是那個好聽的聲音,隻是今天好像有點沙啞。
我一時盯著他的臉有點走神。我想我會這樣看他,完全是出於職業病。至從幹了服裝設計這個行業,看到長相好的、身材好、腿長的總會忍不住研究一翻,把他們設想成是我的模特,然後找靈感,所以我對他隻是……純屬研究,對就是純屬研究。
他眉頭微蹙了一下,又問道:“你好,你手機……”
“6s”我一下回了神,忙回道,同時亮出我的招牌笑臉。
“不好意思,我怕認錯人,所以要確認一下,請不要介意。”他言詞意正,同時把手機遞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握著手機尾端,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很漂亮的手。
我再次走神了。直到那手機在我眼前晃了好幾下我才清醒,忙伸手接了過來,笑道:“你的做法是正確……謝謝你。”
“不客氣。”他眼神有點古怪的瞥了我一眼,轉身便要走。
我想,肯定是我剛才表現的有點花癡,把人嚇到了。連忙叫住他,“等等,我說好了要酬謝您的。”我打開錢包,從裏麵抽出幾張大粉票,往他手裏塞,“謝謝!”
我手還沒收回便被他扣住,他的心裏幹燥暖和,心莫明的咚咚跳了兩下,那十幾張大粉票又回到了我手裏,我不由抬頭望他,隻見男子狹長的眸子幽黑暗沉,直直的注視著我,目光犀利,讓人有一種無型的壓迫感。
“物歸原主理所因當。無需酬謝。”話落他轉身便要走。
呃……他竟然不記的我了?
“你不記的我了?”我忙問道。
他回頭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那天你開快車載我去機場的……有印象嗎?”我提示他。
他張了一下嘴,像似要說什麽,突然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忙接了起來,隨著轉身就朝車子走去。而我隻聽到他說了一句,“盯住他,我馬上來。”
我站在原地竟一時愣住,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冷落過。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毛爺爺不由感歎:這世上竟也有人不喜歡它。回到公寓,我翻看了一眼手機,完好無缺。腦子裏不由又浮現出那個不愛‘毛爺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