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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男女真的沒有沌友宜嗎

  “這事他助理過來就行了,他幹嗎非要親自跑過來呢?”我有點煩躁的敲著筆頭。


  艾米見我明顯的有點不悅,“我也不清楚……上次你們鬧誹聞之後,他都來了三四回了,說是一定要見上你一麵。”


  “他還真閑。”


  “那我先去忙別的了。”艾米見我臉色越來越不驚連忙閃人。


  我抬眸,看她,“嗯,順便把門給我帶上,一個小時內誰都不要進來。”


  艾米一臉正色,“好的。”


  她一出去我又趴到電腦前,看著那封郵件的落款處:裴東。一個消失了快六年的人突然冒了出來,實在讓我有點驚訝,驚訝之餘讓我心底的那道痕又隱隱作痛。


  我握著筆的手不由收緊。


  我關了郵箱,點到畫圖軟件,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設計。


  一上午,我盯著電腦發呆,什麽事也沒幹。沈曼琪來叫我吃飯時,我一看時間,都快一點了。不由鄙視了一下自己,那個人現在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回不回來跟我也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以後也不會去見他,我幹嗎要受他的幹擾呢?


  於是,我跟曼琪一塊出去吃了飯。


  吃完飯回來,都快二點半了。剛走到工作室門口,艾米就跑了出來,“雨彤姐、曼琪姐你們終於回來了,薛之銘來了,在會議室。”


  “你不是說他三點左右來嗎?”我翻白眼。


  艾米:“二點半不也是三點左右嗎?”


  我肩撞開她,往會客室走去。


  艾米在後麵跟沈曼琪比劃著,意思是我中午是不是又吃火藥了?

  沈曼琪拍了拍她的肩,“大姨媽來了,情緒不穩正常。”


  艾米一臉了然的樣子,連忙追到我身後。


  我肩上甩著包,踏入會客室。


  薛子銘臉上戴著墨鏡,斜靠在沙發上,邊上坐著他的助理於文。他見我進來,拿下墨鏡,那雙會放電的大眼微挑,笑了一聲,“韓大設計師,見你一麵可真是難呀!”


  我笑嬉嬉的,“讓薛公子久等了,有女子在這裏賠個不是。”


  薛之銘望著我,眸子含笑,“哼,你少來這一套。下午我所以的行程都推了,就看你的誠意了。”


  他這意識就是晚上我得接待他,做為這段時間爽約的代價。


  我坐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譏諷他,“你這大明星怎麽這有空呢?”


  “於文你告訴她,我下午原本有多少個通告。”薛之銘轉臉拍了一下他助理。


  “得了,你別為難你家小文了。上次那事我都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怪我不見你。”我懶得在跟他客套下去。


  他一下傾過身來,那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怎麽?跟我鬧誹聞你還吃虧了?”眼底之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我不由剜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推開點,“你這尊佛我可不敢靠,你的佛光還是留給著照耀別人吧。”


  “嗬嗬,你這話說的真讓人傷心。”他一幅很受傷的樣子。


  我用餘光秒殺他,“少跟我來這套。走吧,去我辦公室談正經事。”話落,我站了起來,朝門口的艾米吩咐道:“來兩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用加。”


  “對我還真是了解。好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薛之銘隨我也站了起來。


  我沒理他,“小文,你先在這等會吧,想喝什麽找艾米。”


  “嗯,謝謝雨彤姐。”於文站了起來,很有禮貌的朝我笑了笑。


  我帶著薛之銘去了辦公室,他走在我身邊,很有意見的嘀咕了一句,“你對小文比對我還好,真是讓人傷心。”


  “少來,別拿那騙小姑娘的那套來對我。”我毫不留情麵的拆穿他。


  他做了個苦瓜臉,跟我進了辦公室。跟他好早以前就認識,他是許超然的哥們,所以我們也很熟。


  薛之銘是歌手出道,後來才當上演員的。他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喝歌,所以每兩年他就會搞一次演唱會,規模不會很大,也就一兩場。一場下來也就十首歌左右,服穿有個七八套也就足夠了。


  現在問題是他所有的服裝都想在我這出,而且時間還很緊,不到一個月。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些活,繡品的創作我也得有個規劃,我還要留點時間去糾纏狄凡,若我接了這活,那我必須得先把繡品的事先放一邊。我有點不樂意接。


  薛之銘給我開出很優厚的條件,還答應,以後若是需要他做模特他一定義不容辭。


  我權衡在三,後麵還是答應了他。不管怎麽說,起先答應他的是我,再說人家跑了這麽多趟,我若再拒就有點不通人情。


  送走薛之銘,我根據他剛才所提的一些想法和對服裝的一些要求,把風格給他訂下來,再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還有想要的資料,發郵件給艾米,讓她做準備。


  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外麵天都黑了。我拿手機看了一眼,一條短信也沒,有點失望。


  我這都兩天沒去了,狄凡竟然半點都不惦念我,連個短信都不回,真是傷人心呀?我有時真的搞不明白他對我是什麽感覺,看似不討厭但好像也沒多在意。


  我正有點傷春悲秋。


  “咚咚”敲門聲。


  我抬頭,就見許超然一臉壞笑的靠在門邊,“想什麽呢那麽出神?不會是在想我吧?”


  我愣了一下,“你不會是失業了吧,閑的有點過了吧?”天天往我這跑。


  他走到我辦公桌前,坐到對麵椅子,沒回我話,“剛剛我好像看到薛之銘?他怎麽又來找你了?”


  “我這開門做生意,他為什麽不能來。”我沒好氣的回她。


  許超然看出我眼中的不耐,臉色一冷,鳳眸微眯,“你現在就這麽討厭看到我?就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你就打算不要我這兄弟了。”


  他說的是那天半夜狄凡敲門的事。


  我看著他有點無語。


  他又說道:“你跟他認識多久呀?你跟我又認識多呢?嗯,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呢?”


  許超然有點憤憤不平。


  我很認真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他望著我,臉色一僵,眸子微垂,躲避與我對視。隨之冷笑了一聲,抬起眼來看我,眼底一片清澈,“我不能喜歡你嗎?”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怒視他,“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一臉正色,目光灼灼。


  我有點坐不住了,“你丫是不是發神精呀。咱倆就跟左手摸右手似的,你會對我有感覺。”


  他垂下頭,沒理我,過了好一會,突然站了起來,“我走了。”


  我胸口悶堵,像看外星似的望著他。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見我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我望著他有點落寞的背影,有殺人的衝動。這都什麽跟什麽呀。隨之,我拿過包,站了起來,追了出去。


  “許超然,等等我。”媽呀,這孩子是不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呢,怎麽會對我有感覺呢?

  我跟著許超然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坐在吧台旁,他一個勁的喝酒,看也不看我。我本想陪他喝幾杯的,可腦子裏突然蹦出狄凡的話來:以後不許喝酒。於是我就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喝酒。我沒喝酒,他看我的眼神越發的酸楚。


  喝的半酒,又鬧著要去喝歌,我隻好做君子陪到底,又去了KTV,在包間裏‘吼’了半天,他說渴了,又接著喝,然後開始說胡話,說他從小學就開始喜歡我,怕被我發現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裝瘋賣傻,在我麵前一直裝哥們裝姐妹,甚至為了迷惑我還定期的交個女朋友,就怕被我察覺出他對我有不良之心。這麽多年他說他隱藏的很好,可是那天晚上,他看著我去追狄凡,他覺的他沒法在裝下去了……


  許超然喝醉了,他說了好多好多,多的讓我瞠眸結舌,聽的我心裏隻發酸。


  人就是個奇怪的動物,往往對你好的,你不一定會珍惜,對你壞的傷你的人,你卻反而會銘記在心。


  許超然對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至始至終從來就隻拿他當哥們當親人當閨密,卻從來沒有男女之情。他的這份情,我恐怕今生也給不了回應。可他是我兄弟,我不能看著他一條路走到黑。我會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喝醉酒的人總是很沉,他現在這個狼狽樣,我也不想被別人看到,隻好在包間裏陪了他一夜。


  次日,他醒來,見我躺在一旁的沙發上,有點懵。隨之坐到我旁邊,靜靜的看著我。那時,我其實已經醒了。


  我讓他看了一小會才睜開眼瞼。


  他見我醒來,有點窘迫的撇開眼,“昨晚我喝多了……說的全是胡話,你別當真。”聲音有點嘶啞。


  我坐起來,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喝成什麽樣了,跟個瘋子似的,又重的半死,我實在沒辦法隻好讓你在這裏過夜了,我吧,當然是相陪到底。”你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手表,“都快十一點了,送我回工作室取車。”


  他整個人靠仰在沙發上,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隨著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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