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寧奮的計劃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很長時間,李靖還在考慮得失,寧奮也在耐心的等待。
??“戰利品收下了,”李靖停下之後,語氣很平淡,一點也不像是剛才考慮那麽長時間的人。
??“寧奮,這次你惹的禍事不小,有可能會提前爆發戰爭,打亂陛下所有的部署,我替你抗不下來,但是我會和你一起抗,也算是沒有違背給程知節和李綱的承諾吧。”
??“盧國公和李師?”
??寧奮有點懵,這裏邊怎麽還有盧國公和李綱的事情。
??寧奮很肯定自己沒有見過盧國公,至於李綱,讓李靖關照一下自己還是有可能的,但是……
??“某,剛才說了,你的這件事情,說小真不小,任何事情隻要牽涉到國事,都不小。即使某也不能幫你。”
??寧奮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的遭,出兵的是娘娘山,這一點你要清楚,我定襄軍可沒有出動。”
??正在寧奮失望至極的時候,李靖來了這麽一句,讓寧奮欣喜若狂,寧奮明白李靖是什麽意思。
??“隻要是娘娘山做的,便與定襄軍無關。”李靖停了一下,接著說,“娘娘山的生死也無關。”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寧奮知道了李靖的底線,也明白了今後要走的路。說實話,此時的寧奮不怕與突厥之間的衝突,害怕的是自己和突厥之間的衝突還沒有整理完,便被自己人給收拾了。
??“謝大帥,寧奮告辭。”
??“等等。”
??就在寧奮想撤出李靖的營帳的時候,李靖叫住了寧奮。
??“剛才某作為定襄軍總管與你說的話,過來吧,作為叔伯,某與你聊一聊。”
??李靖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變得有些親近。
??寧奮挺意外,李靖,來朔州之前沒有見過,即使到了軍營之中,見過的次數也不多,但是不得不說,李靖對自己不錯,先不說待遇如何,單單自己的品級權力,在軍營之中就是獨一份,好像一直以來自己的權力,都是在自己的品級之外。
??“有沒有記恨我,將你放到了娘娘山,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將你放到了娘娘山,你也不會獨立的麵對這些東西。”
??李靖雖然表型平淡,但是語氣裏寧奮還是聽出了一些愧疚。
??“這個沒有,李帥,讓我駐紮娘娘山的目的,我也猜到了一些,所以即使沒有賀遂部落的事情,寧奮也會找一個原有出擊突厥的,我都已經正大光明建立了一支秘密部隊,我稱之為遊擊隊。嗬嗬,本來是想上交請戰書的,但是屠村的事情一發生,便直接打了過去。這是一個正當的好理由啊。”
??寧奮不傻,在這個時候還不表表忠心?現在不比以往,寧奮需要李靖幫忙牽扯來自朝堂和突厥的壓力。
??“你啊,還正大光明的,秘密部隊。到底是正大光明,還是秘密?”
??寧奮的這點小心思,李靖作為戰場老狐狸怎會不知,但李靖沒有戳破寧奮,在李靖麵前,寧奮還是稚嫩的很。
??“我說的是真的?隻不過現在再交請戰書是不是沒有意義?”
??寧奮見李靖有些不相信,便稍微的有些著急,這個時候李靖特別的重要。
??“寫一個吧,有沒有意義,某自己看著辦,說不定真的有一天用的上。”李靖這是在教寧奮呢做事情,這不是一個上級做的事情,更像是一個長輩在對自己晚輩傳授一些生活的經驗。
??“寧奮你要記住幾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你不確定做了對你有沒有好處,先做。如果你不確定這件事情,做了對你有沒有壞處,那麽不要做。”說起這事情,李靖有些失落。
??抬起頭,李靖笑得有些苦澀,“這不是經驗,這個是教訓,某的教訓。”
??寧奮聽到這裏突然明白了過來,好像真的是這樣的,當年李淵要稱帝造反,李靖確定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所以當時李靖選擇了告密。之後的幾年裏,李靖隻能拚命的撈軍功,要填補當時在李淵父子當時心裏埋下的那些間隙。
??玄武門時,李世民要造反,找到了李靖,李靖也不明確當時李世民能否成功,在曆經看來李世民成功的機會很小,但是事實偏偏有與李靖猜想的不一樣,李世民成功了,雖然這一次李靖沒有告密,但是也沒有出手幫忙,所以現在李靖還要出手定襄,穩定突厥的局勢。
??有時候李靖在想,是不是沒有了突厥人,自己都沒有必要存在這個世上了?需不需要現在還有些權勢的時候,激流勇退。
??李靖能對寧奮說出這樣的建議,可見李靖對寧奮時真心的。
??“還有啊,沒有人的時候,不要叫李帥,叫某伯父即可。快弱冠了吧?我來幫你整冠,那李綱那小老頭,還想和某掙?”
??冠禮儀式是非常講究和慎重的,是一個古代男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行加冠禮首先要挑選吉日,選定加冠的來賓,並準備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
??冠禮進行時,由來賓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頂帽子。
??這三頂冠分別是緇布冠,表示從此有參政的資格。皮弁冠,表示從此要服兵役以保衛社稷疆土。最後一個是素冠,表示從此可以參加祭祀大典。
??加冠之人一定是當地的德高望重之人,或者是權貴,比如說,如果是在潮河坡,寧奮可以給別人加冠,因為寧奮也是權貴,對他們來說是需要仰望的。
??而李靖和李綱掙得就是誰是第一個加冠之人。
??其實緇布冠與皮弁冠之爭由來已久,也算當上是文官與武將的變異之爭。
??“哦,那謝謝伯父了。”
??寧奮聽了也挺開心的,看,我寧奮也是有人掙得。
??“怎麽樣?這次能挺得住嗎?”
??李靖這一句沒頭沒腦,寧奮有些不理解,突然寧奮明白了過來,李靖是什麽意思。
??“伯父,說實話,有些趕,如果說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再打絕對沒有問題,現在的話……”
??寧奮說的確實為難,先借著土匪聯盟練兵,練寧奮自己對戰場的掌控,練將士之間的配合,然後在組建遊擊軍,在敵人內部展開遊擊鬥爭,這樣牽扯他們的精力也便沒有了精力在南下了,這是寧奮原本的計劃。
??因為遊擊戰太危險,所以大壯叔,極力反對,當年驍騎將軍,大漢冠軍侯霍去病就是這樣死在了匈奴,那個時候還不是冬季,冬季的草原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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