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山樓記
長篇《馬尾樓記》
第二章督軍府恩義結良緣(下)
何東濤和陳玉清兩人來到一家飯館坐下,陳玉清看著何東濤笑了,何東濤:“你笑什麽?”
陳玉清:“原來你是警衛營的,可是至今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
何東濤也笑了,:“是呀,讓你見笑了,我姓何,名東濤,原來不是軍人,自從在長清縣城和你相遇,當夜裏陪著剛才這位蕭參謀來到督軍府,經蕭參謀引見留在了督軍府當差,混碗飯吃就是了。”
陳玉清一聽,笑了起來,:“恩公,……”
何東濤:“陳女士可別這樣稱呼,我實在不敢當。”
陳玉清笑著:“您救了我的命,您讓我怎麽稱呼您?”她想了想:“那我就叫您東濤大哥怎麽樣?”
何東濤笑著點點頭:“好,一切隨你,我孤身一人,從今後你當我的妹妹。”
陳玉清:“正好,我也是,正想找一個兄長做依靠,從今後我可就靠您何大哥了。”著端起酒杯,:“大哥,今有幸找到您,是你我的緣份。來,我敬大哥第一杯酒,以表達妹的謝意。”
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何東濤放下酒杯,:“陳女士,……”
陳玉清驚愕地:“大哥,你叫我什麽?”
何東濤急忙改口,:“對不起,是大哥不習慣,叫玉清妹妹。”
陳玉清臉上露出了微笑,:“我早就把大哥當做親哥哥,大哥卻把我當外人看待。”著眼裏含著晶瑩地淚花。接著又:“哥,你知道嗎,我和我爹那要不是遇上您相救,我早就沒命了。過了幾,我爹的病有些好轉,決定回河南,誰知我爹落入河中,此時我孤身一人,不如隨爹而去,可是又一想,恩人沒有尋到,怎能一死了之,於是決心非尋到大哥不可。我尋遍了長清縣城,也沒有尋到哥的蹤影,無奈進了長清縣梆子劇團。這不,今終於尋到了您,大哥是我唯一的親人。”著,她傷心地象個孩子般地哭了起來。隨後她擦了把眼淚,端起酒杯,:“哥哥,您隻知道救了我,可不知妹妹尋找哥哥一片苦心,妹妹我罰大哥一杯。”
何東濤笑著端起酒杯,:“兄長實在不知妹妹的苦衷,是大哥不好,甘願受罰。”著兩人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陳玉清:“哥,該您了。”
何東濤笑了,:“實在對不起,玉清妹妹,我是個粗人,家住泰安,山裏人,不會話,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一手把我撫養長大,後來浪跡涯,這不,如今浪跡到這裏,和你相識,和你一樣,孤身一人,今有你給我當妹妹,算是我有了一位親人。玉清妹妹,兄長也敬你一杯酒,也為咱兄妹緣份,幹杯。”
兩個人情投意合,你一杯,我一杯,陳玉清有些醉了,對何東濤:“哥,妹鬥膽問您一句,大哥可有嫂夫人?”
何東濤:“玉清妹妹,你年齡還,不要問這些。”
陳玉清:“哥,妹年齡不了,今年我都十九歲了,哥,告訴我。”
何東濤看著孩子般的陳玉清,心裏由衷地喜歡。但是,自已畢竟是個窮當兵的,怎好配得上如花似玉地陳玉清?何況如今她又是名角。想到這裏,對陳玉清:“你呀,真是個孩子,別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晚上還有一場戲呢。”
陳玉清:“大哥,妹這一輩子就托付給您了,我隻所以活下來,就為了您,終生報答大哥。”
何東濤:“看你的,你我是兄妹,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
陳玉清感激地一把握住何東濤的手,:“真的?”
何東濤:“當然是真的。”
陳玉清:“我的好哥哥,來,你我是兄妹,一輩子不分開。哥,再幹一杯。”
何東濤一看陳玉清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對陳玉清:“玉清,聽哥的話,不能再喝了。”
陳玉清:“哥,今我高興,我終於有了一位生死相依的人。哥,你就讓妹喝個痛快。”著,又倒滿一杯,喝了下去。何東濤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陳玉清目不轉睛地看著何東濤,神秘地笑了。
何東濤:“你笑什麽?”
陳玉清:“正當妹無依無靠的時時候,突然上掉下來一個哥哥,我能不高興嗎?”
何東濤:“看來你也是一個調皮的姑娘。”
陳玉清:“你才知道我調皮呀,我調皮可是出了名的。那年在老家時,我扭著我哥的耳朵,他隻叫喊,不敢還手。”著,哈哈笑了起來。
何東濤:“你那是撒嬌。”
陳玉清:“如今又有了您這位哥哥,您放心,我已經長大了,以後妹哪兒不對,您多包函。”
何東濤:“看你的,都是醉話。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陳玉清由於多喝了幾杯酒,覺得頭有點兒暈,剛站起身,向右邊一歪,何東濤連忙扶住,:“看你喝的,成了什麽樣子了,以後可不能這樣喝了。”
陳玉清:“你知道妹心裏是什麽感覺嗎?好比是一葉孤舟在大海裏漂泊,忽然到了港灣。今後我不再孤身一人,我有了依靠,我知道您是好人,是下最好的人,妹我就是有點兒調皮,我相信您會喜歡我的。”著,不由自主地往何東濤身上一歪,又:“哥,唱了一上午戲,有點兒累了,哥,扶我一下。”
何東濤出喚來一輛黃包車,把陳玉清送回了劇院。
癸再蕭忠凱從劇院出來,心想:何東濤是自已的救命恩人,來到督軍府又受到督軍的賞識,況且為人忠厚,此時遇到自已曾經相救的姑娘,何不成就他二人百年之好呢。想著想著來到督軍府,走進大門,迎麵看見督軍大人,他緊走幾步,喊了聲:“報告!”
督軍:“你不是看戲去了嗎?怎麽,散場了?”
蕭忠凱:“報告督軍大人,有件事兒向您匯報。”蕭忠凱還沒開口,噗哧笑了。
督軍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麽?”
蕭忠凱收斂了笑容,:“是這樣,何連長春在長清縣救下的那位姑娘找到了,她就是長清縣唱紅了的名角陳玉清。今我倆去看戲,人家在台上就認出了何連長,沒卸裝兩人就相認了,您多好地事呀!我想,……”
督軍:“你想怎樣?”
蕭忠凱:“我想成全他倆百年之好,您看怎樣?”
督軍:“行呀,蕭參謀,人家剛剛相認,你就替人家想到了。”
蕭忠凱:“不過,何連長還讓我為他保密呢,怕大家知道了笑話。”
督軍一聽笑了起來,:“這個何東濤,有失男子大丈夫的體統,這事兒你還真的要幫他一個忙兒,有什麽好辦法?”
蕭參謀:“我想越快越好,我今下午把陳女士請到咱營房裏來,她一定能來,這樣大家齊心協力,這事兒就成了。”
督軍:“好,你當紅娘,我來當主婚人,蕭參謀,去辦吧。”
”是,督軍大人!”
蕭忠凱剛要轉身,這時隻覺得肚子餓得厲害,急忙到餐廳吃了點兒東西,接著,牽了一匹快馬,一縱身騎了上去,打馬趕往劇院,找到劇院老板。老板出門一看,見是一位軍人,連忙讓到客廳,:“老總到此有何貴幹?”
蕭參謀:“是這樣,我們督軍大人忙於公務,聽貴劇團陳玉清女士大名,請陳女士走一趟如何?”
劇團老板一聽“督軍府”三個字,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老總,陳女士唱了一上午戲,太累了,晚上還有她的戲,現在正在休息。”
蕭參謀一聽,哈哈大笑,:“老板,別緊張,我是督軍府的蕭參謀,你當我不知道?”接著,蕭忠凱向劇院老板明陳玉清和何東濤倆人的姻緣。劇院老板一聽,高興地:“蕭參謀,成人之美,何而不為呢!好,你先喝茶,我去安排,隨您就去。”劇院老板不敢怠慢,讓人去喚陳玉清。
這時陳玉清剛躺下休息,心裏正想著何東濤,這時有人喚自已,是督軍府來人相請。心想:好快呀,沒來得及多想,劇院老板進了屋來,笑著對陳玉清:“恭喜陳女士,沒想到你遇上這麽一位好兄長,督軍府的蕭參謀來請陳姐,快去吧。”
陳玉清雖然有點兒累,但是,一聽是蕭參謀,心裏格外高興,又梳洗打扮一番,換上服裝,來到客廳,見過蕭參謀。蕭忠凱:“陳女士,督軍府的弟兄們等著你的光臨,請吧。”陳玉清隨蕭參謀走出劇院,上了車,直奔督軍府。
督軍府裏熱鬧起來,原來蕭忠凱到劇院接陳玉清,督軍找來張營長,張營長一聽,:“這個何東濤給咱們打了一個大埋伏,我去找他問個明白。”
著就往外走,督軍連忙攔住,:“告訴全營弟兄,人家來了,都要規矩些,別丟了咱督軍府的體麵。”張營長一口答應。
張營長來到一連營房,何東濤正在睡覺,張營長上前拍了何東濤一巴掌,:“我你這個東濤兄弟,來咱督軍府大半年了,要不是督軍找我,我還蒙在鼓裏。快,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何東濤被張營長突如其來地問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營長,怎麽了,你在什麽呀?”
張營長:“別裝糊塗了。”隨後叫來值勤連長,:“全營集合!”
何東濤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情況,立刻把全連集合起來。等了一會兒,隻見蕭參謀騎一匹快馬,走在前頭,後麵一輛馬車走到督軍府大門口停住。蕭參謀翻身下馬,走到馬車旁邊,:“陳女士,這是督軍府,下車慢著點兒,別慌。”
這時督軍已經走到門口,身後是張營長和何東濤。何東濤一看馬車上下來的原來是陳玉清,他這才明白張營長剛才的一番話。
蕭參謀走到督軍麵前,喊了聲:“報告督軍大人,客人我已經請到。”
陳玉清沒見過如此場麵,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又見何東濤也在旁邊,心裏稍稍安定了些,走到督軍麵前,大禮參拜,:“女子陳玉清何德何能,勞駕督軍大人相迎。”
督軍看看陳玉清,再回頭對何東濤:“東濤兄弟,人我給請來了,怎麽還不快快迎接!”張營長伸手推了何東濤一把,:“東濤兄弟,督軍大人發話了,就看你的了。”
何東濤連忙走過去,對陳玉清:“真對不起,這都是督軍大人安排的,我不知道是你來。”
接著督軍和大家進了會客廳,督軍:“我們是軍人,話直爽,陳玉清姑娘,和東濤兄弟相識,我也是剛知道,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對東濤兄弟今後如何打算?”
陳玉清:“我本是一個弱女子,承蒙東濤兄長相救,才有今日,我隻有一個打算,即是做牛做馬,玉清也情願終身相伴。”
督軍一拍大腿,:“好,玉清姑娘得好!”接著又對何東濤:“東濤兄弟,你也表個態吧。”
何東濤:“東濤自從來到府內,寸功未立,又承蒙督軍大人和各位厚愛,感激不盡,東濤不負眾望,願與玉清姑娘終身為伴,患難與共,同守百年。”
“好!”督軍連聲稱讚,對蕭忠凱:“蕭參謀,這事兒我做主,你來負責操辦,給你三時間,選吉日良辰,為東濤完婚。”
督軍府內外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又連唱三大戲,幾下來,何東濤和陳玉清沉浸在歡樂幸福之中。
又過了兩,督軍府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晚上,何東濤對陳玉清:“我還有一件大事沒有告訴你,願意聽嗎?”
陳玉清:“看您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有什麽相瞞地,給妹妹聽聽。”
何東濤:“我有一位恩人,大名徐月昌,家住馬尾山村,事情是這樣的。……”
何東濤把發生的往事告訴了陳玉清。陳玉清感激地:“這麽大的事兒,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咱倆結婚是終身大事,應該請徐家的人來才是呀。”
何東濤:“這事如此倉促,容不得我多想。”
陳玉清:“這樣吧,事不宜遲,咱倆一起到馬尾山村走一趟也就是了。”
何東濤一聽,感激地:“你真是個伸明大義之人,我的好夫人,謝謝你。”
陳玉清忽然想起一件事,:“哥,我有一個想法,您能答應我嗎?”
何東濤:“吧,什麽事兒,凡是我能做到的,是上摘星星,還是夠月亮。”
陳玉清:“給你正事兒。”
何東濤:“好,我席而恭聽就是了。”
陳玉清:“哥,我也是貧苦出身,如今唱戲也學了一些花架子,隻不過舞台比劃幾下而已,您有這麽一身好功夫,我想讓你教我一些,一來防身,二來您是行武軍人,隨時都會遇到打打殺殺的事,為妻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到那時候能助夫君一臂之力,您,對不對。”
何東濤:“沒看出來,我的嬌妻竟然有如此見識和膽量,不勝感激,我隻認為這一輩子把你保護好就行了。”
陳玉清:“我學了真功夫,就用不著您來保護我了,不定我還要保護您呢。”
何東濤高興地:“好,我還不曾教過徒弟,就先教你,明開始。”。
陳玉清:“幹嘛要明開始呀!今晚上正是明月當空,現在就開始。走!到院子裏。”
從這一開始,陳玉清向何東濤學武藝,陳玉清性好動,一招一式,從拳術短打到刀槍棍棒,輕重氣功,都讓何東濤點頭稱讚。三年以後,何東濤:“有你這身功夫,走遍下我也不用擔心了。”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