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莽金剛和殺人虎
第十七章“莽金剛”和“殺人虎”
其實對於郭璉安,楊承柏並沒有多少怒火和惡感,甚至在內心深處,對於他派那三個混混來堵他,還有些許的感激——因為若不是那件事,他或許就不會遇到那個讓他認定的命中女神。
但心裏怎麽想是一回事,麵上怎麽做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是楊氏集團的公子,他是楊國劍的長孫,是楊騰星的獨子,姓郭的竟然敢動他,那就是動楊氏的臉麵,不還擊是說不過去的。
再加上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得到那命中女神的消息——除了第一天外,他那張無限額的信用卡就一直沒有再刷過,讓他無從尋找。而他雇的三個?城本地的私家真探,靠著當時商場攝像頭拍下的一些模糊畫麵,也沒能找到任何蹤跡。
這讓他的心情十分不爽,所以郭璉安郭大少自然就要倒黴了。
不過怎麽處理郭璉安,也隻占用楊承柏很小很小的一點精力,他根本不會把?城一個區區土財主的兒子放在眼裏。
落地玻璃牆外,兩個拳手已經開始先後出場了。先出來的那個,主持人介紹叫“莽金剛”,今天是第一次比賽,穿著黑色短褲、戴著黑色半指拳套和黑色麵罩,隻露出雙眼和鼻子。從他赤裸的上半身來看,肌肉還是比較結實的,不過體脂比較低、塊頭略小了些,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在這拳台上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身材。
至於他的對手,十八連勝的“殺人虎”遊斌,穿著紅色的短褲,臉上卻沒戴任何東西也沒任何塗妝——一般來說這種地下搏擊比賽,選手都是要戴上麵罩或者是畫上戰妝,以遮擋真實麵容的,像剛剛那四個打得半死的人,就全都在臉上塗了妝。而這遊斌據說是在一次比賽中,將兩個對手生生抱殺後,興奮激狂地扯掉了麵罩,從此就再不肯戴麵罩上場。反正選手戴麵罩或戰妝,都是為他們自己的安全考慮,他們自己都不怕,場子的主人自然也不會反對,這樣還能增加他們辨識度,讓觀眾和下注者更狂熱。
“莽金剛”出來的時候,外場的觀眾幾乎沒有任何反應,而“殺人虎”遊斌出場時,卻是全場的歡呼和尖叫。雖然外場也隻有百多個人,但氣氛卻是頗為熱烈,顯然不少人是專門為看“殺人虎”而來的。
遊斌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十分強壯,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極其明顯,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樣,看著就極具力量感。他身高一米九出頭,站在對麵那“莽金剛”麵前,相比起來他才應該被稱作“金剛”。
兩人都進籠後,主持人在外麵宣布了一下勝負規則——被打倒後讀十秒不起判輸,或者遊斌十五分鍾內無法將對手擊敗也算輸。
說的是倒地讀十秒不起算輸,但籠內台上並沒有裁判,就兩個選手,如果一方在擊倒後不肯停手,勝負局都極可能變成生死局。
台下的百來觀眾顯然都是“老司機”,都知道“殺人虎”的凶性,再加上這規則,便曉得馬上有血腥大戲看了。
……
所謂的“莽金剛”自然就是陳縱了,他在選手通道的時候就和那遊斌照過麵。
一看到遊斌,他就知道,這家夥不是那種運動員型的拳手,這家夥的身體已經超越了傳統的人類肉體運動極限,已經觸摸到煉體也就是鬥氣的門檻。
安卡莉亞在邊上告訴他,如果單單按等級論,這個遊斌和現在的他一樣,都是鬥氣入門階,還未達到鬥氣1級。不過這個鬥氣入門階也是不盡相同的,好比一層台階的高度是10厘米,陳縱到了8厘米,而那遊斌隻抬到了2厘米。再加上雙方身體強度上的不同,其實兩人的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安卡莉亞讓陳縱一會不要太快結束戰鬥,盡量遊鬥十分鍾以上,以便讓她在旁邊觀察下這遊斌使用力量的方式,以此探尋其鬥氣修煉的途徑方法。
陳縱自然是沒有問題,反正安卡莉亞說他的實力是碾壓,那就一定是碾壓,頂多先忍個10分鍾進行躲閃格擋,10分鍾後再放開手進攻,泄泄這段時間憋的勁。
然而陳縱不會想到的是,當他登上拳台、進入鐵籠後,事情的發展並不似他預期,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可控製。
……
當知道今天的對手是第一次打地下搏擊的時候,遊斌是有些失望的,本來今天他要對的是加拿大的好手傑弗森,這個傑弗森是有名的地下格鬥家,雖然並不是煉氣者,但搏擊技巧和身體狀態,都幾乎已經達到了巔峰,是個頗值得一戰的對手。
而今天這什麽“莽金剛”,一聽這名號就知道是哪個旮旯臨時拉來湊數的家夥,肯定強不到哪去,如果他願意的話,估計10秒鍾都撐不住。
不過他的經紀人告訴他,黃翔楠“翔爺”讓他至少打個10分鍾以上,以增加下注額,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稍微示弱一下。
遊斌雖然桀驁不馴,但還是不敢不聽“翔爺”的話。
在快要上台前,他的經紀人忽然又跑過來,低聲告訴他這個對手可能有點紮手,昨天晚上把“旺叔”黃大旺身邊的保鏢小九給打了,似乎小九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小九的實力很多人都知道,既然能夠讓小九毫無還手能力,那這個“莽金剛”的戰力,可想而知還是不低的。
不過遊斌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除非是同樣煉氣宗門出來的師兄弟,不然他不認為在赤手空拳的對戰搏殺中,有誰能贏得了自己。哪怕是那些宗門裏煉氣等級和他差不多的師兄弟,真的和他實戰,大都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畢竟他的實戰經驗要豐富太多太多。
……
除了與陳縱有著靈魂契約的安卡莉亞,沒有人注意到,陳縱在剛剛進入鐵籠、躍上台階的時候,情緒就有些不對。
望著眼前的鐵籠,看著前麵目光凶狠的對手,陳縱一時間竟是思緒飄飛,眼前景物變幻,他好像整個靈魂脫離了軀殼,在時間和空間的虛空中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