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天才
第九十四章天才？
雖然秦陽是南方城市，並不會下雪，但現在還在正月裏，夜風依舊刺骨冰寒，坐在高層陽台上，譚樂妍裹了條毛毯，還覺得有些冷，但看旁邊的陳縱，穿著條單薄的卡其褲、襯衫挽起袖子，一副春夏之交的打扮，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絲毫寒意。
“你們是有什麽修煉的法門麽？像裏的古武一樣，有內力，所以不怕冷？”譚樂妍有些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既有修煉身體，也有修煉法術的。”陳縱說道，“之前看你在車上挺累的樣子，怎麽現在就醒了？”他估計，譚樂妍之所以會那麽困，應該是和施放魔法有關，精神力消耗過度。
譚樂妍說道：“那時候是挺困的，不過睡到三點多的時候就醒了，感覺特別精神。可能是幽魂殘餘已經被清楚幹淨的原因吧，睡眠質量果然提升不少。”
“對了，你今天是怎麽施放那個魔法的？在精神力世界和在車裏的時候，都跟我說說。”
“原來……那個就是魔法嗎？”
譚樂妍並沒有因為自己成功施放了魔法，而一副少女般的激動興奮模樣，她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無論遇到什麽事，是商業上的、學業上的、家族上的，亦或是所謂魔法、鬥氣這些超現實的東西，都會先理性思考和分析，搞清楚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再根據信息來推導結果。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所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有限，所以她能推導的東西，也非常有限。
“在精神力世界裏，我覺得像是突然獲得了一種呼吸方法……不對，不像是呼吸……是一種意念上的控製方法，好像我的毛孔會，我的皮膚，我的身體都可以和周圍的空氣融合，然後根據意念控製……”
譚樂妍顯然是在一邊說，一邊進行回想，說得好像有些沒頭沒腦、詞不達意，但同樣有過修煉魔法過程的陳縱，卻是很快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看來，她是真的在精神力世界裏，掌握了那個風係魔法。
但是按理來說，她和陳縱的臨時靈魂鏈接，可是和陳縱與安卡莉亞的完全不同，是並不能得以共享相等精神力的。
也就是說，譚樂妍回到現實之中後，就是靠著自己的精神力，施放成功魔法。
第一次嚐試，立刻就成功了。
這樣的天賦，陳縱覺得，考慮到她的精神力，即便是在魔族界域，應該也是算得天才了吧！
但她使用魔法的方式，又和陳縱的有些不同，既沒有掌握古神語、異界通用語，沒有理解魔法的底層原理，沒有理解魔法的運轉特性，也沒有咒語和施法的幾個步驟，跟像是在精神力世界裏使用過那魔法後，那個風係魔法的使用方式變成了一種篆刻進她靈魂中的本能。
看著眼前裹著攤子，秀發被冷風吹得有些散亂，卻平添了幾分柔美的譚樂妍，陳縱不禁有些發呆：
難道，利用精神力世界，可以更方便快捷地傳授魔法知識、培養人類魔法師？
但是，現在幽魂殘餘已經被解決了，又要用什麽方法才能進入那個精神力世界？
總不能要學魔法的，都要先被“幽魂”“寄生”一下，再由安卡莉亞操作一通，然後再讓陳縱去建立臨時靈魂鏈接吧？
“你在想什麽？”
看到陳縱呆呆看著自己，眼神不斷變換，如果是之前和陳縱不怎麽熟的話，譚樂妍估計早就生氣了，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又有之前的那番對話，讓她意識到，陳縱肯定是因為她所的話，想到什麽和自己有關的事了。
“你想學魔法嗎？”陳縱開口問道。
譚樂妍愣了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能教我？不用進你們那個宗門也行？”
“學魔法不用進宗門，關鍵在於你能不能學得了。”陳縱說道。
那個所謂的“宗門”，不過是他謅出來應付“特調局”的，之前在和範筱瑜交流的時候，被問到了名字，才臨時編了個“熔火宗”的名頭糊弄過去。至於為什麽叫這名字，不過是他下意識從女魔王那“熔火女王”的異界頭銜中隨手摘出來的。
以陳縱的經驗，絕大多數普通人類的精神力，都是根本無法感知到魔法元素，並別說控製魔法元素施放魔法的。但無疑譚樂妍的出現，讓他發現了另一種可能。
不過這話聽在譚樂妍的耳中，卻是覺得他的意思是，隻有魔法學得好的，才有資格進宗門。
“我想學。”譚樂妍十分肯定地說道。
經曆過“幽魂”事件後，她知道那些往日裏覺得和自己無關的玄奇事件、超凡力量，已經無可避免地參與進了自己的生活中。而以她一貫的習慣，既然無可避免，那自然是能夠了解得越多、甚至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
於是陳縱將一些魔法的基本理論，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向她介紹了一番，然後教了她一個當初安卡莉亞在魔族界域教他的基礎魔法——凝水術，以及這個小魔法所需要用到的異界通用語和古神語詞匯。
而不出所料的，譚樂妍在學會了冥想和施放魔法的過程後，並沒能成功使用出凝水術，拿怕是把手伸在盛滿的水盆上，也沒能感受到任何水元素的波動。
這麽看來，她能夠在車廂裏施放出那個風係魔法，根本原因，還是在精神力世界裏的經曆。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陳縱肚子咕咕響，一看時間，竟然已是早上七點了。
隻是教了一個凝水術，就用去了兩個多小時。
依舊是譚樂妍做早餐，兩人吃完後，出門上班。因為幽魂殘餘已經徹底清除，今天也是陳縱給她當司機兼保鏢的最後一天。
“有個問題，我有點好奇，不知道該不該問。”
坐上車後，譚樂妍卻是忽然開口道。
“既然都開口了，那就是決定問了。”陳縱從後視鏡看了眼她，說道：“問吧。”
他本以為譚樂妍會問關於魔法或是安卡莉亞的事情，卻沒想到，問的卻是昨晚在她精神力世界裏的經曆：
“那個幽魂殘餘具象出來的男人是誰？他為什麽說，你們要一起死，而你把他留下？”
看著陷入沉默，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的陳聰，譚樂妍心下其實是有些忐忑和緊張的。
因為臨時靈魂鏈接的原因，她當時很清楚的感覺到，陳縱看到那個男人時，心情非常的複雜，和之前看到那些巨人盔甲戰士、各種各樣的怪獸時完全不同。
感覺不到任何的憤怒、厭惡、恐懼等情緒，而是看到老朋友般的懷念，以及……迷惑和驚奇。
而且從那具象的男人說的話來看，他應該已經死了。
本來她是想把這個疑問放在心底，不打算提出來的，畢竟這事看起來似乎還涉及什麽隱秘。
不過在陳縱教過她魔法後，她又改變了主意，覺得還是將這個疑問提出來，至於陳縱願不願意回答，再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