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受到驚嚇,它沒來得及反應。
??所以第二次才急著圖表現嘛……
??這一晚,夏如槿睡得極不安穩。
??腦子裏全是那場大戰之後的滿目瘡痍,自己垂死躺在血泊裏,眼睜睜的騰其家族為非作歹,將寨子變成人間煉獄。
??騰其衝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像猙獰的魔鬼……
??從噩夢中驚醒。
??她猛的翻身坐起來,看著周遭陌生又熟悉的環境,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閉上眼睛,斂去眼底一片血紅。
??直到到現在才有一種真正重生的踏實感。
??幸好,她還活著。
??這次,她不會再那麽莽撞了。
??同歸於盡是傻子才做的事情,隻有努力讓自己強大,才能讓那群狼子野心的壞人付出代價。
??手機屏幕亮起,夏如槿下意識拿過來。
??是餘詩茜的消息,小槿,今天周六,一起逛逛街吧?我們好久沒見麵了。
??夏如槿唇角緩緩揚起,生疏的打字,好啊。
??看了看時間,七點整。
??她睡不著了,洗漱完下樓去。
??昨天在花圃裏蹲了一下午,發現不少有趣的蟲子,雖然出現的地點很奇怪,但成功的引起了夏如槿的注意。
??她要把它們都抓回來,煉成自己的小可愛。
??傭人正在打掃房間,看見這刁鑽的太太下樓,頭快低到了桌子上,心裏默念三遍。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沒想到夏如槿這次沒找茬,也沒擺臉色,還開開心心的跟他們打招呼。
??“早上好啊!”
??“……”
??傭人們緊張的站成一排,驚恐的看著她。
??夏如槿對他們的膽戰心驚一無所知,徑直走進廚房,拿了個菜籃子,以及一些瓶瓶罐罐,邁著輕快的腳步奔向花圃。
??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這壞女人,又要憋什麽大招?
??當她滿載而歸進門時,正遇到霍言深下樓。
??一身居家服,整個人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但完全沒有不修邊幅的頹廢,從頭發絲兒到腳都寫著‘幹淨清爽’……
??昨晚冷酷禁欲的閻王臉就很有魅力,現在這幅鮮活生動的樣子更讓夏如槿看入了神。
??看著她髒兮兮的手,霍言深微微蹙眉。
??“大早上幹什麽去了?”
??“哦,我去看看院子裏的花兒,順便把蟲子捉了,免得把花咬壞。”
??夏如槿邊回答邊走近他,小表情有些疑惑,“不過這些蟲子有點奇怪……”
??“別過來。”
??霍言深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滿臉寫著嫌棄,“滾去洗手。”
??花瓶就是花瓶,離婚了也不忘她那片花圃。
??“……”
??夏如槿翻了個白眼兒,放下一籃子的瓶瓶罐罐,往洗手間走去。
??洗完手,還放著水衝洗著手腕上那條小青蛇。
??“有潔癖是個什麽感受?你不也還好嗎?沒有因為我讓你幹些髒活累活就想咬死我吧?你瞧瞧他剛剛那樣子,跟要吃了我一樣,嘖……”
??小青蛇歡快的在水裏盤旋,聽見這話頓了一下,看著夏如槿的眼神帶著哀怨。
??要不是它無權拒絕,它願意幹那些事情?
??特別是昨天,還在那惡心的男人身上爬了無數圈,它都快自閉了。
??偏偏夏如槿完全無視它的眼神,隻是一股腦的抱怨。
??餐桌上。
??沒等霍言深開口,夏如槿便主動的提出。
??“這兩天周末,民政局也不上班吧?要麽我們周一再離婚?”
??對上那雙冷沉的眸子,她忙解釋,“我沒有賴上你的意思啊!我也沒打你冥幣的主意!反正早晚都要離,也不差這兩天是不是?”
??傭人將早餐上桌,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夏如槿看著這豐盛的早餐,咽了咽口水,她想收回剛剛的話。
??真賴上他也不錯哎。
??還可以體驗一把奢華的人生……
??“民政局可以加班。”
??男人不冷不熱的開口,讓夏如槿心思打住。
??霍家在帝都隻手遮天,霍言深作為霍家的掌權人,主宰著國內大部分經濟命脈。
??他說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不用不用,那多麻煩啊!而且我今天有事兒,我跟我繼母約好逛街了!讓她順便把離婚協議帶過來,我一定會簽,你放心好了!”
??多兩天也好,讓她過兩天安穩日子。
??聽到她說起繼母,霍言深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夏如槿小心肝兒一顫,腦子裏浮現出以前和餘詩茜狼狽為奸屢次私會白藝鳴的記憶,臉上也愈發的心虛。
??“那個……我不會再去見白藝鳴了,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他……”
??話還沒說完,對麵男人冷冷接話,“他太蠢了,沒我長得好看,沒我身材好,沒我脾氣好,也沒我有錢?”
??他語速不急不緩,說話的時候,指節分明的大手捏著刀叉切著盤子裏的食物。
??說完才抬眸掃了她一眼,“早擦亮眼,夏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