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她是她的死對頭
而且老實說,不算陰暗,隻是有點太幼稚了吧?
??他印象中的夏如槿,性格直爽大方,行事雷厲風行,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讓人一看就很安心。
??怎麽看也不像,這麽無聊的人啊?
??“爸爸一眼就看穿了她!你放心吧,她要是不喜歡,我提頭來見!”溫燃豪邁的拍拍胸口,打完包票繼續選衣服。
??言墨,“……”
??提頭倒是不必。
??他隻希望這大小姐能悠著點兒玩兒,能保住自己的年終獎。
??夏如槿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沒等到那邊的回複,氣得直接把手機扔在客廳,獨自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臥室。
??門剛推開,就見浴室門打開,一道修長的人影從裏麵走出來——
??男人肩寬腰窄,隻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濕漉漉的短發淩厲,水珠順著堅毅的棱角留下,滑過結實的胸肌,最後隱入浴巾裏。
??他正抬著手,用幹毛巾擦頭發。
??她站在門口,眸光筆直,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盡管同房這麽久,對他每一寸肌膚都很熟悉,但看到這樣時候的男人,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剛剛跟小姐妹聊天的所有鬱悶和不滿,盡數被拋之腦後……
??霍言深也正看著她,對她這癡迷的眼神很受用,隨手擦了擦頭發,將毛巾扔進髒衣簍,黯啞磁性的嗓音開口。
??“好看嗎?”
??“……”
??夏如槿僵硬的點了點頭,老實回答,“還可以。”
??男人低低的笑,抬步往沙發邊走,路過她時,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往浴室裏推了下。
??“去洗澡,待會兒再說。”
??“???”
??這個待會兒再說,讓夏如槿淡定破功。
??低著腦袋快步往浴室裏走去。
??醫生說,過了懷孕初期那幾個月,胎兒穩定了,便可以同房。
??但霍言深擔心傷害到她,二人親熱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每當有這種暗示的話出來,總是能讓夏如槿臉紅心跳。
??洗澡期間,她腦子裏閃過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動作也愈發的慢,以至於比平時晚了十多分鍾。
??直到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才回過神來,關了水。
??她收拾好出來,霍言深去陽台上接電話。
??男人一身淺色居家服,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捧著平板,專注的看著,像是在處理什麽重要文件。
??夏如槿以為他還在忙,便沒催,乖乖的先縮進了被窩裏。
??她這段時間太閑了,白天午覺睡得久,所以每到晚上便入睡困難。
??這時候,少不了騷擾霍言深給她講故事。
??但是今晚很奇怪。
??剛沾到枕頭,腦子就昏昏沉沉的。
??沒幾分鍾就意識放空了……
??霍言深一進來,便看到床上鼓起來一小團,手臂全縮在被子裏,隻剩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麵,可可愛愛的。
??他勾唇一笑,輕手輕腳的上床,抬手滅了臥室的瞪,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
??湊近,才發現小姑娘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他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隨即輕手輕腳的將她攬進懷裏,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低低啞啞的聲音道了句。
??“晚安,寶貝。”
??“……”
??夏如槿眼瞼輕輕顫了顫。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不算是睡著了。
??隻是太過於舒適,腦子運轉慢了下來,然後放空了思緒。
??這種感覺不算陌生,她心裏卻很清楚,是有人在強行催她入睡。
??意識到這點,她很配合的放鬆了自己。
??她倒要看看,誰想用這種方式見她。
??很快,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晰,她處在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場景裏,就是前幾天新聞上出現過的悅雅公館深。
??現狀比照片更誇張,樹枝光禿禿的,一片葉子都沒了。
??哪裏是深秋景象,這分明是入冬了。
??“你能不能少熬點夜?以前都不熬夜啊,為什麽今晚睡得這麽晚?”騰其萱聲音有些無語。
??她靈力不足,用特殊的方式入夢,本來就維持不了多久。
??偏偏這死女人竟然熬夜,遲遲不睡。
??於是她又加了一種特殊手段。
??夏如槿轉頭,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女孩子出現在眼裏,她清麗的小臉憔悴,眼底寫滿了小女孩兒的抱怨。
??“騰其萱?”
??“是我,長話短說,我時間不多。”
??她語氣正經了些,本來想直奔主題,但是還是受到了霍淩宇的影響,開口第一句就是,“聽說你前段時間查我的下落了?”
??夏如槿表情還有點懵,一雙美眸詫異的打量著她,“你進度這麽快?現在都能入夢了?”
??騰其萱,“……”
??所有的疑慮都被暫時拋之腦後。
??她突然反問,“你知道入夢術?知道現在在我的術法當中?”
??這一認知,讓她一顆心突然沉了下去。
??她先前見到夏如槿的時候,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但是就是這個普通人,現在開口就拆穿了她的入夢術。
??似乎對她的能力還了如指掌。
??聯係霍淩宇說的,她是她的死對頭……
??兩人都在提問,都沒回答對方的問題,但卻通過問題,得到了很多信息。
??夏如槿看著她,微微挑眉,“是我先問的,你是不是要先回答我?”
??騰其萱頓了一下,分毫不讓,“第一個問題是我問的。”
??夏如槿想了想,回答她,“查過,沒查到。”
??“你查我幹什麽?”
??“這個問題排號要更靠後了吧?該你回答我了。”
??“……”
??騰其萱噎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你知道入夢術,就該知道我現在的能力肯定無法到達,我用了點小技巧。”
??夏如槿麵色沉了下來,“禁術?”
??騰其萱抿唇沉默。
??“你不要命了?”夏如槿聲音冷了些,看著她的眼神淩厲。
??初學巫術的人,就敢擅自動用禁術,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輕則喪失靈力幾天,重則這輩子都碰不了巫術了。
??比被懲戒廢掉還要可怕。
??騰其萱垂著眼瞼,揪著手指,聲音清冽冷然,“與其這樣被囚禁一輩子,不如放手一搏。”
??夏如槿,“……”
??是騰其萱的性格,破釜沉舟,不計後果。
??“該你回答我了,你怎麽知道入夢術?你也知道自己在我的術法中?就算知道,你也願意來的嗎?”她聲音急切,眸底透著期待。
??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更期待的是哪個問題。
??也許是後者。
??夏如槿不是普通人,這不值得期待。
??她更期待的是,即便她知道是她在搞鬼,也願意來,這是不是就說明,她願意幫她?
??不會冷眼旁觀?
??夏如槿幽幽的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良久,才低低的說了句,“現在是你在我的術法中了。”
??騰其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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