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初見賽西施
魯正明道:「哎。」
「就你這醫術,就是到了京城,那也是大有可為呀。」
說到這魯正明又小聲道:「我先跟你透個信兒。」
「皇上聖明,已經決議要變法了,只要是變了法,咱們爺們就得掄圓了膀子干大事兒情。」
「到那時候,您還愁沒事可干啊?」
何嚴心道:「我這也不愁沒事幹啊,我這挺好的。」
嘴上道:「魯大人,你說的這個是大事啊,我就是一個小郎中,可參與不了這個事啊。」
魯正明搖搖頭笑道:「看來我想當伯樂是當不成嘍。」
「不過先生,格格得病還是希望你能給操操心。」
「靖王爺,那可是我的恩人啊。」
何嚴笑道:「魯大人,你有病就儘管到我這來,至於格格的病,說實在的,有太醫在,我實在不覺得,我的醫術能超過太醫啊。」
「進京的事,還是算了吧。」
這時候來送茶水的德福一聽就急道:「師父,京城我還沒去過呢。」
何嚴看向德福道:「那你去治啊。」
德福笑道:「我哪能行啊。」
何嚴道:「那就一邊待著去。」
魯正明看著何嚴這樣,無奈笑道:「京城有京城的繁華,這裡有這裡的安樂。」
「看來喜先生是寧要世外桃源,不慕榮華富貴。」
「難得啊。」
何嚴笑道:「就一普通百姓,會一點醫術,榮華富貴的事,我是不想了。」
德福在一邊道:「師父,我想啊。」
何嚴瞪他一眼。
德福一看就退到一邊去了。
魯正明無奈一笑道:「好吧,那我就先告辭了,咱們有緣再會。」
說完魯正明就站起來。
何嚴也起身送了一下,然後他就拿著葯走了。
德福看魯正明走了,就到何嚴身邊委屈巴巴的問:「師父,我們為啥不去京城啊?」
何嚴看他道:「你腦袋不想要了?」
「這裡邊干係著王爺,太醫。」
「甚至是皇上和老佛爺,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要想去的話,今後咱們不會自己去啊。
「就非得往刀子底下鑽?」
德福一聽,前邊的都不在意,就注意到今後咱們自己去,立刻就興奮的問道:「師父,那咱們什麼時候去啊?」
何嚴笑道:「等你師娘生了的。」
德福一聽臉就垮下來了,苦著臉道:「師父,你就直接說不去不就行了,你這不是逗我玩嗎。」
何嚴笑道:「這話要是讓你師娘聽著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說完何嚴就又坐下。
德福跟過來道:「師父,可不帶你這麼坑徒弟的啊。」
何嚴道:「干你活去。」
德福一聽就往葯櫃走,突然間靈光一閃,又跑回到何嚴身邊,嘿嘿笑著小聲道:「師父,您的意思是不是把對門的老闆娘給娶過來啊?」
「要是她生了,那不就也是師娘生了嗎。」
「可是師父,這個得看你自己的了,這個徒弟幫不了你啊。」
這時候正好胡氏出來了,看著何嚴跟德福瞪眼道:「你倆又在這合計什麼呢?」
「你什麼事幫不了你師父啊?」
德福嘿嘿笑道:「沒有,就是師父不想去京城,這事我幫不了他。」
胡氏一聽就來勁了,兩眼放光的看著何嚴問道:「去京城?」
「怎麼回事啊老頭子?」
「什麼去京城啊?」
何嚴道:「魯大人來了,要請我去京城給王爺府的格格瞧病,我給拒絕了。」
胡氏一聽氣道:「你傻啊,這麼好的事,你都不去,還給拒絕了。」
何嚴道:「你猜傻呢,這裡邊的事多著呢,你要是想改嫁了,那你就讓我去。」
胡氏道:「什麼改嫁,你別瞎說。」
何嚴道:「這不德福就非要去,我就跟他說,他要是娶了玉兒,那我就去。」
「這德福一聽就不幹了,讓我換個條件。」
玉兒一聽就氣的咬牙切齒的指著德福,然後羞怒道:「好你個德福,你哪配不上你了,枉我對你這麼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完玉兒就去打德福,德福一看就趕緊跑啊,邊跑邊喊:「師父,你又坑我。」
接著胡氏看倆人跑了,又問何嚴道:「那德福剛才說的幫不了你是什麼啊?」
何嚴笑道:「德福說了,他不去玉兒,要不就還我把賽西施給娶了吧。」
「我說你師娘不同意,要不你幫師父想想招?」
「他就是這忙他幫不上。」
胡氏聽了就轉頭往後院走,嘴上喊:「德福,你給我死我過來。」
何嚴聽了一笑,然後里繼續坐堂。
轉眼幾天平靜的又過去了。
這天何嚴還是照常的坐堂,德福在那忙活著,他在經過吃了三天他師娘和玉兒做的飯後,已經老實多了。
這時候滄州城的葯霸孟慶和,捂著他的手指頭就帶著跟班過來了。
德福看到前陣子打了他兩巴掌的孟慶和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就過去,對著孟慶和道:「嘿,這不是孟大老闆嗎,怎麼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
孟慶和陪著笑臉道:「我來瞧瞧病。」
德福道:「得,您是大老闆,咱這是小藥鋪,您趕緊外邊請吧。」
「省著咱待會又說出些個,讓你不痛快的話來了。」
「請,請。」
孟慶和看德福轟他,就繼續陪笑道:「小師傅,哪天的事你還記著呢。」
德福道:「廢話,抽了我兩個大嘴巴子,我能忘嗎?」
「你以為就這麼算了?」
孟慶和一聽道:「得,你不就是想要倆錢嗎,一會兒,我就賞給你。」
「去,把你們主堂的郎中給我叫出來。」
德福道:「哼,你還挺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
說到這德福就看到孟慶和的手指頭了,然後笑道:「嘿嘿,不是說我們騙錢嗎,回過味來了?」
「毒瘡發了吧。」
孟慶和一看他這樣煩道:「我不跟你廢話,找你師父去。」
德福道:「我師父啊,忙著呢,沒空。」
說完德福就要屋裡走。
孟慶和趕緊拉住道:「哎,小師傅,我這手疼的厲害,你們用的管管吧?」
德福嘚瑟道:「你們不是認識什麼太醫嗎,找他治去啊。」
孟慶和道:「那,那王太醫那是瞧大毛病的,就我這手指頭……」
德福道:「手指頭……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這手指頭,就會要了你的命。」
孟慶和一聽嚇道:「那你就趕快麻溜的給我瞧瞧吧!」
德福笑道:「瞧瞧,好啊。」
「那你先把那倆大嘴巴還給我。」
「怎麼還?」孟慶和問。
德福道:「怎麼還?」
「讓我也抽你倆大嘴巴就行了。」
孟慶和一聽就不幹了,立刻道:「那哪行啊,我堂堂孟大老闆的嘴巴,是你隨隨便便,想抽就抽的嗎。」
德福笑道:「得,那你就哪來的回哪去吧,請。」
說著德福就給他倆推走了。
寫給孟慶和氣的,不過在他跟班的勸說下,還是回來了,等治好手指頭了,再跟德福算賬不遲。
然後他就又跑回來,跟著德福商量,他自己抽自己兩個嘴巴行不行?
德福一聽也可以啊,然後孟慶和就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德福一看道:「就你這也叫抽啊?」
「像哪天你抽我那樣抽。」
孟慶和這回也不管他了,推開德福就闖進一笑堂。
何嚴這時候剛給一個病人看完,對著倆人道:「幹什麼呢?」
孟慶和笑著道:「喜郎中,我這手指疼,還麻煩你給看一下。」
德福著急的委屈道:「師父,他們打我,咱們不給他瞧啊。」
何嚴看著孟慶和笑道:「孟大老闆,你聽到了,你把我徒弟給打了,我還給你看病,這不合適啊。」
孟慶和陪笑道:「別介啊,你看我給他陪不是還不行嗎?」
何嚴道:「孟老闆,這滄州城裡也不止我自己醫館,你去別家看就行了,不用非得這樣。」
「行了,去吧,我這病人還多著呢。」
孟慶和道:「別啊喜郎中,在我們滄州,誰不知道你的醫術是最好的,你就給我看看吧,不行我多花倆錢也行啊。」
何嚴道:「我又不缺錢。」
「這樣吧,人也不能白打,你叫我徒弟也抽你兩巴掌,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就給你治。」
孟慶和一聽就氣道:「喜來樂,你怎麼跟你這徒弟一樣啊?」
「而且你自己剛才也扇過來了,快給我治吧。」
德福道:「你胡說,就你剛才那也叫扇啊?」
何嚴道:「師父像徒弟,有這麼說話的嗎?」
孟慶和又陪笑道:「喜郎中啊,都是我的錯還不行,你就給我治了吧。」
何嚴道:「行吧,把你包著的手指頭可我看看。」
德福一聽不幹了,叫道:「師父。」
孟慶和高興道:「好,好。」
說完他就解開包著自己手指頭的布。
何嚴看了一眼道:「好傢夥,蛇頭瘡啊。」
孟慶和緊張的問:「什麼叫蛇頭瘡啊?」
何嚴道:「蛇頭瘡,顧名思義,你看你這手指頭上,最大的兩個膿包,一左一右,相互對稱,看起來猶如蛇頭,顧此名叫蛇頭瘡。」
孟慶和問:「那這瘡好治嗎?」
何嚴點頭道:「對我來說好治。」
孟慶和高興笑道:「那就好。」
「那你快給我治治吧。」
何嚴道:「治可以,三十兩銀子。」
孟慶和一聽就瞪大眼睛驚叫道:「什麼,三十兩銀子!」
「你那是什麼藥材啊,要三十兩銀子?!」
何嚴道:「其中20兩,是你打我徒弟兩巴掌的,總不能白打吧?」
孟慶和道:「你徒弟那臉是金子做的啊?」
「要二十兩銀子?」
何嚴笑道:「那你就去別家治吧,我這不強求。」
孟慶和咬牙道:「那剩下那十兩呢?」
何嚴道:「我醫術的錢啊。」
孟慶和想了想道:「行,三十兩就三十兩,我治了,你開方子吧。」
何嚴道:「你坐下吧,我先給你診診脈。」
然後何嚴就給他把了把脈,然後就給他開了藥方,然後叫德福收銀子給他抓藥了。
何嚴對這個孟慶和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也沒啥仇,他怎麼樣自己不管,沒惹自己,給德福出出氣也就完事了。
接著孟慶和就氣呼呼的走了,走的時候還嘀咕:「這比自己還會坑人啊,早晚找他算賬。」
就在孟慶和走了一小會後,何嚴把最後一個小姑娘病人看完后,盧中就騎著馬到了一笑堂的門口了。
盧中下馬,看何嚴就在屋裡呢,就拿著扇子,走進來抱拳陰笑道:「喜郎中。」
何嚴站起來,也一抱拳道:「呦,什麼風把盧大人吹過來了。」
「喜郎中還記得我呀。」盧中說完就四處看了看:「這兒,說話有點不方便,咱們換個清凈的地方?」
何嚴道:「那就對麵食為天吧。」
盧中點頭道:「行。」
何嚴道:「德福,把剛收的銀子拿來。」
德福一聽就把剛才收的三十兩給何嚴了。
然後何嚴就和盧中去對面了。
剛走進食為天,穿著一身白底藍花,段子面衣服的賽西施就看到倆人了,過來就對何嚴笑道:「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何嚴看著年輕,漂亮的賽西施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今天有客人,給我弄個雅間。」
賽西施看了看盧中笑道:「兩位樓上請。」
到了樓上后,何嚴就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然後就讓賽西施做去了。
接著何嚴就一邊給煙袋鍋里裝著煙,一邊問道:「不知盧大人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啊?」
盧中笑道:「喜郎中一看就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上回魯大人不是在這說過靖王爺格格的病嘛。」
何嚴點點頭道:「不錯。」
盧中道:「格格得的那個病很怪,而且是已入膏肓,八成是救不活了。」
「而魯大人呢,他是個熱心腸,他就張羅著讓你去京城給格格瞧病。」
何嚴點著煙了道:「既然已經治不了了,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啊?」
盧中道:「剛說完看你是個明白人,這會怎麼就糊塗了呢。」
何嚴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跟你直說了吧,魯大人前幾天已經找過我了,我直接就給推了,所以你來找我,也沒什麼必要。」
盧中問:「那他要是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