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科幻靈異>全真教主> 第二章 蓬頭長日走如癲 雲在西湖月在天

第二章 蓬頭長日走如癲 雲在西湖月在天

  四旬八上始遭逢,

  口訣傳來便有功。


  一粒金丹色愈好,


  玉京山上顯殷紅。


  這是正隆四年,王世雄遇一道人,得其傳授秘文,遂自循密徑,歸依玄門時所作的一首詩。


  後來又作一詩雲:

  自從一得見天真,


  今日方知舊日人。


  離俗複為雲外客,

  脫塵不做土中賓。


  王世雄遇道人後,又得贈一葫“仙水”飲之,隻覺味道甘醇,美如仙釀,飲後立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日後又做一詞雲:

  害風飲水知多少,因此通玄妙。白麻衲襖布青衣,好模好樣真個好精神。不須鏡子前來照,事事心頭了。夢中識破夢中身,便是逍遙達彼岸頭人。


  從中可見,王世雄甘河鎮證道確實真有其說,至於所遇是真道還是真仙,便不得而知。


  書接上回。話說,王世雄邁步就要走出店門,旁邊桌上的一個中年大漢突然起身揖禮,邀請他同坐飲酒。王世雄聽若未聞,仍就欲走,這時旁邊的一個青年大漢又突然站起身來,說了聲相請話後,伸手便去抓他的肩頭,手法極是快捷。說也奇怪,王世雄也不躲閃,眼看著那青年的手已抓到他的肩膀時,突然間肩頭一縮,猛地往下矮了一寸,那青年的手便抓了個空,正自驚愕間,王世雄肩頭又猛然往上一挺,那青年的手便如中機括,猛地被彈了回來,身子一晃,竟然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再看王世雄時,身形已然到了店門外,嘻嘻一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完,徑直走到店門口的一叢山菊旁,把酒葫蘆和打包菜肴的係繩銜在口裏,解開褲帶便灑了一泡尿,然後係上褲帶,提著酒菜,一路歪斜地去了。口裏兀自唱道:“誰識終南王害風,長安街裏任西東。間來矯首滄溟上,釣出鯨鯢未世雄……”


  眾客人和王二哥都看得目瞪口呆。那青年大漢更是心驚,心想:“我這一套擒拿手已練習了十數年,不敢說爐火純青,卻也頗有功底,不成想在這瘋子的手下竟然一招落敗,此人實在是高不可測!”


  那中年大漢呆呆地看著王世雄走遠,這才緩緩地坐下身來,歎了口氣道:“無拘無礙,形核放蕩,這才是高人風範!”說完,看了那青年大漢一眼。青年漢子臉色一紅,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這時,坐在左首的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漢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眾人都正自望著王害風遠去的背影愕然發愣,一時還無人注意這邊,趕緊伏下身來,衝兩人低聲道:“象這等閑野高人,不是我等草莽能結交的,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那兩人聞言也是一驚,趕緊伏首吃飯,佯裝沒事一般。


  且說王世雄一手提著酒葫蘆,一手提著一包菜肴,跌跌撞撞地出了店門,徑直朝甘河橋走來。剛到橋頭,隻見一個衣衫不整的道人正獨自坐在橋頭吃酒,看見王世雄走過來,嘻嘻一笑,衝他招手道:“害風,過來吃杯酒吧!”


  王世雄定睛細看,見那道人四旬左右,三綹短髯,雖然骨骼清瘦,但是相貌岸然,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麵前擺著一個酒葫蘆和一包菜肴,正笑著衝他招手。王世雄見他氣度不凡,也自喜歡,說了聲“如此甚好!“隨即走過來在他對麵席地而坐,把酒葫蘆和菜肴也擺在地上,伸手在他的菜裏麵抓了一塊肉,丟進嘴裏便吃。隨後拿起自己的酒葫蘆,遞給對方道:“你也吃一口!”

  那道人也不答話,接過酒葫蘆便連喝了三大口,連說“爽快!”兩人相對一眼,“哈哈”大笑。那道人放下酒葫蘆,拿起自己的酒葫蘆遞給王世雄道:“你也吃我一口!”


  王世雄伸手接過來,也連喝了三大口,隻覺入口甘美,清香無比,竟比自己的“甘河醇”還要甜美數倍,不由大為驚奇,失口讚道:“道兄此酒入口甘甜,清香醇厚,實乃酒中之佳釀,世間難得!”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我這酒之所以如此甘醇,實乃終南山一仙長所授秘法泡製,才有如此的妙用!”


  王世雄愕然道:“終南山上竟有此仙道,我怎不曉得?”


  那道人道:“王兄有所不知,那仙長乃我道門的世外高人,脫離人間情,便不理世上事,早已隱居多年,我也是前幾年偶然巧遇,才拜其門下的。”


  “如此說來,那仙長定是得道的世外高人了!”王世雄驚歎不已,說道,“我對釀酒之道,也有所知曉。若釀佳釀,酒曲最是重要,用水次之。而酒曲之力,全憑藥石之功效也。酒甘易釀,味辛難醞。就如‘醉仙居’的‘甘河醇’,不僅味甘,而且辛辣,酒勁十足,是為上品,這就是甘河之水和獨特酒曲的功效。飲道長所釀美酒,入口醇厚,味道甘美,才飲數口便神清氣爽,渾身舒泰,想必也是用曲奇妙,藥石精準,才有此功效的。”


  那道人眼睛一亮,雙目盯著王世雄,神情驚喜,揖禮讚道:“想不到王兄不僅文武雙全,才智過人,而且博學多才,學識廣泛,真是令貧道折服!”


  王世雄微微一笑,還禮道:“不才閑暇之餘,也讀些雜經怪誌,是以曉得此理,卻不似道長這般通古曉今,具是三教經典。敢問道兄尊姓,寶號如何稱呼?”


  那道人道:“貧道姓李,名靈陽,也是本地人氏,因久居終南山中,很少拋頭露麵,故不被鄉人熟知。”


  王世雄道:“原來是李真人。道長大名雖不熟知,但也早有耳聞。不知還敢問尊師仙長的寶號否?”


  那自稱李靈陽的道人笑道:“我們且盡興吃罷酒,然後同去拜訪仙長如何?”


  王世雄笑道:“如此甚好,我們且盡情吃酒!”隨後,兩人以葫為杯,稱兄道弟,盡興吃酒。誰知,談吐之間,那李靈陽竟是真的博古曉今,滿腹經綸,不僅對先朝的遺事知曉甚多,而且對眼下的時局也頗有見解。王世雄害風本來就是憂鬱成疾,並非精神錯亂,但聽的李靈陽的一番見解之後,登覺心胸開闊,精神煥發,心情寬慰許多。同時,隻覺腹內燥熱,內氣鼓漲,通體舒暢,渾身似有使不完的氣力。當下,不由心中大喜。他本就是習武之人,於此之道也頗有見解,知道此番情景,必定是與飲李靈陽葫蘆裏麵裝的藥酒有關。


  過的多時,二人吃罷了酒,看天色時,已是日近黃昏。李靈陽道:“日已黃昏,賢弟且與我同到山中茅舍住宿,次日一早,我們再去拜訪仙長如何?”


  王世雄喜道:“如此討撓道兄了!”兩人隨即收拾東西,一同往終南山而去。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乃是秦嶺山脈的一段,它西起秦隴(今眉山縣),東至藍田,連綿相距八百裏,古時曾有人說過,天下論山之大者,除了太行山之外,非終南山莫屬。當然,古時交通不便,學識有限,他們還不知道有喜瑪拉雅山等大山,這也不必細究。(詳見宋人撰寫的《長安縣誌》)

  除了唐朝王維的詩外,李白亦曾詩雲:

  出門見南山,引領意無限。


  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


  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卷。


  心中與之然,托興每不淺。


  從中,可見終南山的秀色一斑。至於它的麗肌秀資,那真是千峰碧屏,深穀幽雅,景象萬千,令人陶醉。是以,自古就有“仙都”和“洞天之冠”之說。


  且說李靈陽引著王世雄,二人從甘穀峰口進去,迤邐走了許久山路,然後又循著一條陡峭的羊腸山徑攀援而上。那山徑奇陡無比,寬僅尺餘,要靠雙手抓著枝條藤蔓方可爬行。王世雄盡管功底甚厚,也自心驚肉跳,氣喘籲籲。好在自飲了李靈陽的藥酒之後,腹內炙熱,氣力大增,雖然氣喘勞累,但是耐力持久,竟然跟著李靈陽一路攀援,僅拉下幾步而已。


  李靈陽回頭看了一眼王世雄,心裏也自是歎服,心想:“我隱居深山多年,這山路不知爬了多少次,才練就了這一身攀援輕功。想不到王世雄一個市井中人,第一次攀援陡峭山路,竟然才隻拉下了幾步而已,可見此人的功底著實深厚,非同常人。”當下,不由放慢了速度。


  王世雄正感吃緊,眼見李靈陽放慢了速度,自己正好借機喘一口氣,心裏也是暗自歡喜。再看李靈陽時,兀自氣定神閑,穩步爬行。不由暗自嗟歎,心想:“我習練了數十年的功力,加上他的藥酒之力,方才勉強跟上,而此人卻氣定神閑,從容淡定,可見他的輕功卓越,內功深厚,非我可及!”


  如此攀援,又過的良久,方始爬到崖頂,隻見上麵地勢平坦,有數丈方圓的闊地,中間築有一圈籬笆,後麵蓋了幾間茅舍,籬笆內左有花圃,右有菜畸,竟是一派農家莊園景象。


  王世雄驚歎不已,失口讚道:“山中不知世上歲,神仙不食人煙火。道兄有如此的住處,也不枉活了一世!”


  李靈陽“哈哈”笑道:“賢弟過貫了市井生活,偶見山野茅舍,隻是頗覺新奇而已。”說著,走到近前,打開柴扉,邀請王世雄入內。


  李靈陽在前麵引著,王世雄在後麵跟隨,徑直朝中間的客房走去。王世雄左右環顧,隻見院內花圃栽著山菊野桂,香氣芬芳;菜畸種著綠韮青蘿,鬱鬱蔥蔥。茅舍門前還擺著大小不已、形態各異的奇岩怪石,別有一番情趣。


  來到客房,隻見正中牆壁上掛著道家五祖畫像,神情肅目,形態逼真,即:太上老君、東華帝君、正陽帝君、純陽帝君、明悟帝君五祖。下麵是一張供桌,上首居中擺著香爐,下麵並列擺著三盤山果。供桌下首兩側各擺了一張雕花木椅,甚是雅致。別看李靈陽衣著不整,看似邋遢,庭院和客房卻收拾得幹淨利落,甚是整潔。


  李靈陽請王世雄落座,寒暄幾句後,便出去燒水沏茶。過了片刻,提來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分別斟滿茶杯,兩人邊吃茶,邊談古論今,各抒己見,甚是投機。


  忽然,王世雄隻覺腹內炙熱越來越甚,而且體內氣息鼓漲,十分難受,知道是那藥酒發作,不由臉色大變。


  李靈陽覺察有異,趕緊伸手探了一下王世雄的脈搏,知道並無大礙,才緩緩地道出實情。

  原來,這李靈陽早已暗中觀察王世雄多年,識的他是人中豪傑,又有一腔抱負無處施展,所以才憂鬱成疾,害了瘋症,早就想渡化與他,隻是苦無機會。這天在甘河橋巧遇,是以招手相邀。他那一葫酒本是奇丹妙酒,藥力奇大,人飲後不僅能提神斂氣,增強功力,而且還能健腦補腎,祛病延年。隻因藥力太過剛猛,平日裏他也是不敢多喝,每次隻飲幾口而已,並且還要結合內功化解,才能平和龍虎,達到藥效。他最初本想給王世雄祛病療疾,再傳他一些內功心法。誰知兩人談話投機,吃酒盡興,一時疏忽,一葫藥酒竟有一大半都讓王世雄喝了下去。待他發覺時,已然晚了,所以才邀請王世雄來家中住宿,以便傳他內功心法化解藥力。好在王世雄本身就內功深厚,壓製力極強,所以藥力揮發緩慢,一直來到家中,才方始發作。


  王世雄聽李靈陽道出原由,不但沒有驚怕,反而有些欣喜。因為,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並不是尋常人都可能遇到的,雖不敢說是百年不遇,但也是世間少有。當下,連連向李靈陽稱謝不已。


  李靈陽微微笑道:“你也不必謝我,真正指使我渡化與你的,其實是那位傳我秘術的仙長,我隻是受人之托而已。仙長早已算出,你本是與道家有緣之人,天生靈機,日後造化非同尋常,不是我等可及!”


  王世雄驚詫道:“仙長真能未卦先知,竟能算出我日後的造化?”


  李靈陽笑道:“道家常說天機不可泄露,個中原由自有玄機。我先傳你一些內功口訣,化解了這藥酒之力再說。”說著呷了一口茶,侃侃而談,“賢弟之前修煉的俗家內功法門,與我們的道家內功法門雖然有所不同,但是萬法同源,總體來說其實大同小異,異曲同工而已。同一功法,有的修煉得快而強,有的則修煉得慢而弱,究其原由,無非是教不得其法,學不得其用。智者可以先修,拙者以勤補之。心智聰明的,可以早日煉成;心智笨拙的,通過勤奮也可以煉成。另外,所謂高深法門,隻不過是另辟蹊徑的一種快速煉成的功法而已。但是,速成功法必須是遵循正道常規,不然就是邪門歪道,走火入魔。”


  王世雄聽得是怔怔出神,如獲至寶。李靈陽繼續道:“俗家練功首要靜心,而道家練功首練打坐。道法諺雲:坐不穩,則神不定;神不定,則心不寧;心不寧,則氣不生;氣不生,則精不存;精不存,則丹不成。是以:坐久則身勞,既不合理,又反成疾。但心不著物,又得不動,此是真定正基。用此為定,心氣調和,久溢清爽。以此為念,則邪正可知。若能心起皆滅,永斷覺知,入於忘定。倘任心所起,一無收製,則與凡夫不別。若惟斷善惡,心無指歸,肆意浮遊,待自定者,徒自誤耳。若遍行諸事,言心無所染,於言甚善,於行極非,真學之流,特宜戒此。今則息妄而不滅照,寧靜而不著空,行之有常,自得真見,事惑有疑,且任思量。令事得濟,所疑複悟。此亦生慧正根……”


  李靈陽把道家法門由淺入深,循序漸近,一一向王世雄講解清楚,最後又把練功口訣教誦一遍。那王世雄本就功底深厚,又天資聰慧,教習一遍便已熟知,不知不覺間,竟自在客房木椅上盤膝打坐,依照李靈陽所傳法門口訣,自行練習起來。過的盞茶功夫,已然進入物我兩忘之境。看來,那仙長所言非虛,這王世雄確實與道有緣,天生靈機。李靈陽見王世雄慧根極高,不一會便進入化境,心裏也是暗自歡喜,當下不敢出聲打撓,也賠著他在木椅上盤膝打坐,調和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已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化境。而就在此時,外麵的山穀深處,忽然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傳來幾聲“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之聲。響聲雖然飄渺,但是空穀幽靜,二人又都是耳根靈醒,聽得真切,竟是兵刃撞擊之聲。


  二人大吃一驚,同時睜開雙眼,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這正是:自古證道多奇遇,迄今尚談後漢書。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注釋:

  一、本回書目是選自重陽真人的一首詩,與內容似乎不相符。但是,在初定大綱時有個初衷,就是書目盡可能的引用王重陽和全真七子的詩句。鑒此原因,也隻好牽強附會了。以後書目均以如此,在此一並說明。寫第一回書目時,“文武之進兩無成”也是出自重陽真人的文集。“蓬頭長日走如顛”,用以形容王世雄害風之後,行事顛狂;“雲在西湖月在天”,隻好引用暗喻,王世雄甘河橋遇李真人,上終南山得傳秘術,這是一個引子,也正因此,才有了後來的王重陽東行傳教。


  二、王重陽不拘小節,隨地小便,這可不是作者杜撰的。隻不過不是發生在甘河鎮,而是發生在王重陽在山東傳教的時候的事。對於此事,史料考究中是確有記載的。


  據《類編長安誌》載:牟平有一富戶,名叫周伯通。有一天,他請王重陽來家做客。當睌,鄉人見周家“有神光照耀如晝”,以為周家失火,紛紛擔水來救,卻見“火光”是從王重陽居室射出的。眾人走近一瞧,隻見王重陽端坐光茫之中,神態端凝。從此,周伯通遂入全真門下,稱王重陽為“師兄”。


  王重陽行事古怪,常不拘小節。比如有人誇他“目長於口”,眼睛長得好看,炯炯有神,他便故意擠眉弄眼,神態滑稽;有人說他是金剛不壞之軀,不食不尿,他便大吃大喝,一個人吃數人的飯量,並在州衙前拉開褲子,當眾撒尿,惹的圍觀者哄笑。官人以為他是瘋子,也無之奈何。


  三、李靈陽確有其人,生平不詳。至於他屋中掛的道家五祖的畫像,乃是王重陽未創教之前的事。後來,王重陽證道創教之後,全真上五祖改為:東華帝君(王玄甫)、正陽帝君(鍾離權)、純陽帝君(呂洞賓)、明悟帝君(劉海蟾)、輔極帝君(王重陽)。王重陽去逝後,全真七子運靈至此,拜見李靈陽、和玉蟾,口稱師叔。在修建重陽宮時,實有二人的一半之力。


  四、書中王世雄所言釀酒之事非虛,而且《北山酒經》、《齊民要術》等古籍中均有記載。。


  據北宋未年朱翼中《北山酒經》載:“酒味甘辛,大熱,有毒,雖可解憂,然能作疾。然能作疾,所謂腐腸爛胃,潰髓蒸筋。而劉詞《養生》論酒所以醉人者,曲蘖氣之故爾。曲蘖氣消,皆化為水……”可見酒之毒者,自古人便已知曉,可惜古今世人明知難禁,猶嗜酒成癮,為此喪命者數不勝數,可悲可歎!


  從書中可以得知,古人釀酒多以麥和秫黍為主,就是現在的黃酒和米酒,它的酒度自然要比現在的白酒低得多。如《水滸傳》中的武鬆過景陽崗時連喝十八碗酒,而且那時的酒碗要比飯碗小,碰上酒量大的也不為過,顯然並不是作者杜撰,此事也在情理之中。怪不的古人動輒就大碗喝酒,看來也屬正常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