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想君舌竅非皮肉 銀裹金楞鐵口唇 二
書中言,來非是人,正是“跛腳神丐”鐵拐李和王重陽。二人是怎麽來的呢?
原來,王重陽尾隨覺慧等人,一跟來,也一塊住進了徐記客店。那汝嘉進來住店時,眾人早就注到了。後,戰員外來請他時,出號,才他是茅山弟子。
王重陽心:“茅山源遠長,曆久不衰,雖然法存有差異,但是終究也屬門。而且中弟子也是為民間僻邪驅鬼,布濟人,仍不失為門正派。”心中也不禁有些好奇,正悄悄地尾隨其後探個究竟,忽見店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晃,跟著出了店門,仔細看時,卻是那覺慧和尚。
王重陽心:“這胖和尚向來機警得,今天怎地如托大,莫非是另有隱。”到這裏,於是悄悄地出了客房門,也尾隨著出了店門。
剛出門口,見拐彎處站著一個白須皓首的老年乞丐,拐著一烏溜溜的渾鐵拐杖,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王重陽不由一怔,心中暗:“這跛腳神丐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方才未見他走出店門,怎麽倏忽之間就到了門外?”當,單掌個問訊,問:“李前輩,可是專門等候貧否?”
“然也。”鐵拐李笑嗬嗬地答,“看你的身手,一定是林前輩的弟子無疑了。令師兄李靈陽是我的舊相識,故尊師的些許消息,不足為奇。”
王重陽登時釋然,微笑:“是李師兄的故,也是我的新識。貧王重陽,這廂有禮了!”說著,雙手擎禮,躬身參拜。
鐵拐李趕緊還禮:“王人休要客氣,老叫化子可吃不起。”說著,上下量了一眼王重陽,然後笑,“你比李靈陽有靈性,難怪林前輩要選你關門弟子了!”
王重陽到出山以來,遇到辛二娘、覺慧、鐵拐李等人,屢屢蹉,感覺有些汗顏,訕笑:“前輩過譽了,重陽愧不敢當!”
鐵拐李忽然神色端凝,看著王重陽:“重陽,你初出茅廬,火候尚淺,如若勤加修煉,日後必功德無量!”說著,探頭看了看覺慧遠去的背影,沉吟,“這胖和尚鬼鬼祟祟,必定有事,我們且隨他去看個究竟!”
“好,正合我!”王重陽答應一聲,與鐵拐李二人潛形匿蹤,遠遠地跟在覺慧和尚身後。在江湖之上,如普人跟蹤武林高手,你怎麽小心,也終究會發現;倘若武林高手追蹤武林高手,便不易察覺了。
覺慧雖然武藝高,但是輕功卻少欠火候,盡他一步三頭的分外小心,卻怎奈鐵拐李和王重陽都是輕功卓絕之人,又相距較遠,他又如何發覺得了。
見覺慧沿著大街一往,來到中間段的一家酒樓門前,左右顧盼無人之後,便徑進入了店內。這是本鎮大的“仙客來”酒樓。時已到掌燈時分,店內紅燈高掛,耀如白晝,吃飯喝酒的客人進進出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小二正自忙碌,陡見進來一個胖大和尚,不由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唱喏:“大師父,有請,有請了。您是來吃素酒呢,還是吃葷筵?”
覺慧雙掌合十,個問迅,:“小二哥,貧僧這廂有禮了。借問,可曾有從遼東來的王子在貴店訂的包間?”
小二略一沉吟,恍然:“確實有從遼東來的王子,四旬左右,穿著考究,他們一行數人,正在樓上雅間呢!是不,是否就是大師父說的那?”
覺慧聞言大喜:“不錯,正是人也。煩請小二哥頭前帶!”
小二答應一聲,頭前引著,徑上了二樓,來到中間的一個包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高聲喚:“王子,有貴客來訪也!”
聽裏麵有人幹咳了一聲,一個威嚴的聲音說:“然有客來訪,喚他進來便是。”
小二答應一聲,轉身對覺慧陪笑:“大師父,裏麵有請了。”
覺慧謝了小二,便推門而進,來到包間裏麵一看,不由一怔:見正麵居中坐著一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身形魁偉,濃眉大眼,穿著十分講究,在他下首兩邊,各坐著四隨從。
覺慧趕緊上前拜倒,叩首:“王爺……”話剛出囗,便那中年漢子製止:“國師請起。江湖險惡,人多嘴雜,比不的宮內,以後在外人麵前,你喚我王子便是。”“是,王爺!”覺慧小心應。
那自稱“王子”的中年漢子請覺慧在自己的左下首坐下,然後自顧看著麵前桌麵上的一幅女子畫像,怔怔出神,旁邊還有一封信劄,信封上書“上雍王書”,字跡娟秀,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看那畫中女子,錦袍裘帽,眉目如畫,一身王妃扮,儀態萬千,氣質非凡。
那王子端祥良久,雙眼之中已是淚水盈盈,喟然歎:“長白山下,鬆江畔,不見伊人風範;宮闈庭前,錦帳傍邊,不有紅妝相伴……”吟到處,淚水也忍禁不住,不由撲簌簌地了下來。
覺慧雙手合十,輕頌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然後長歎一聲,“烏林答王後聰敏孝慈,容儀整肅,部族上下誰不敬重仰之。哎,可惜紅顏薄,芳華早逝,是人痛心!”
王子忽然雙眉緊蹙,目露殺機,猛地一拍桌案,恨聲:“竊國之仇,辱妻之恨,吾若不報,誓不為人!”
在座的眾人都吃了一驚,誰也不敢言語。沉默良久,王子才重重歎了口氣,對覺慧說:“國師行,可是為那副江山圖而來?”
覺慧怔了一下,不敢隱瞞,實稟告:“不錯,皇上小僧尋查江家父子,見機行事。”
王子聽了,神色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看著覺慧:“不錯,你倒是對陵忠心的啊!”。
覺慧內心一緊,趕緊稟:“皇上聖,小僧是盡份內之事,不敢有違!”
王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陵有國師相助,是如魚得水。來,來,我給你引見幾朋友,爾等日後可多加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