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兒女情愫愁未泯 江湖恩怨已自臨 一
凍雲昌。出入繚邈偏舒張。上玄凝，滿空濃密，現嘉祥。花妥瑤芳。輕飛緩舞姿飄揚。須臾漸漸俱縞，物物因跡畫均妝。選甚高下，拘遙迥，一同不辨偏傍。更鮮潔靜，添素加彩，增至輝煌……”
這是《陽全真集》中的一首詞“戚氏”。詞應該是寫畫家在給一姓戚的女子作畫，身穿白色衣衫，麵色冷凝，神端莊，走繚邈舒張，舞姿輕飛飄揚，氣質高雅，冠壓群芳，沒人可以媲……
書中，作寫成是王陽寫給戚女俠的詩，顯然是不確定的。因為，該畫中女子雖然也姓戚，是卻非同一個人，僅僅是同姓而已。
閑話少說，書上。話說王陽一見林朝英使出了“越女劍法”，不由心頭一顫，立時起了一人：的身法和劍法，宛然就和晚在白蓮懺堂幫助自己的女俠同出一轍。可是，這林朝英不僅會使越女劍派的武功，而且同樣也會使本派的“青龍劍法”，還當嫻熟、精湛，不在自己之下。因，對於林朝英的來曆和身份，就更加令人費了。
石彥恨極了林朝英，雖然他的右掌傷，功力大打折扣，是內力仍然驚人。這就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雙掌舞動，運足了十成功力，勁風“呼呼”，寒氣和熱浪織，在他身前成了一股無的煞氣，將眾人的攻擊全都擋在了外麵。
李無奇的鐵掌家學淵博，威震武林，來自負，除了在“落鳳坡”敗給了辛二娘之外，在江湖之上也是罕遇敵手。是今晚，在石彥的麵前卻是絲毫占不到便宜，本遞不上招，是一昧疲於防守。漸漸地，李無奇的額頭便冒出了冷汗，心中汗顏，暗自：“這石彥了傷後都如驍勇，當真是武林少有。如單論內力的話，實不在辛二娘之下！”
王陽和林朝英還可以勉應付，而“黑白雙煞”卻是見絀了。二人的兵甚是殊，“笑麵無”白疾惡使的是一支哭喪棒，而“冷麵無”白如仇使的卻是一支招魂幡。本來，兵是一寸長一寸，可是麵對石彥大的威力，二人的兵而有些礙手礙腳，不聽使喚了。
黨傑的武功弱，他的鐵砂掌就更遞不上招了，是防守招架，便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工夫進攻。高手對陣，自然是弱倒黴。
激戰中，一個不留神，黨傑的鐵砂掌便碰上了石彥的“赤焰掌”，實力立見分曉。“呯”地一聲，黨傑覺對方的手掌如似烙鐵一般，炙熱無比。同時，一股巨大的勁力衝而來，如犀牛撞擊一般，一下子便將他擊退了十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著，黨傑就覺腹內氣血翻湧，喉頭一張，一口鮮血登時便“哇”地噴了出來，眼前一黑，立昏了過去。
白疾惡一見，趕緊將哭喪棒往前一戳，阻住了石彥的去，防止他繼續追殺黨傑。而白如仇的招魂幡也隨一招“秋風掃落葉”，緊跟著石彥的後心掃來。
石彥“哼”了一聲，左足一踏，便踩住了哭喪棒，隨身一轉，左手一伸，順勢抓住了招魂幡，運力往懷中一扯，竟然硬硬地將白如仇拉了過來，緊跟著右掌一招“泰山壓頂”，徑劈來，“呯”地中他的頂門。
白如仇悶“哼”了一聲，頭發和眉毛立時凝結了冰霜，臉色鐵青，腔血，撲地倒下，已經是頭顱碎裂，氣絕身亡了。
“二弟！”白疾惡大叫一聲，目眥盡裂，剛要過去救時，哪石彥左足仍然踩住哭喪棒，身一轉又過身來，右足順勢猛地一踏，“喀嚓”一聲，茶盅粗細的棒子立時斷為兩截。
與同時，石彥左掌發力，一招“毒蛇出洞”，已經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胸口。白疾惡“啊”地一聲慘叫，身體擊飛出去一丈多遠，胸前衣襟一片焦黑，胸骨寸斷，肺部破裂，口鼻之中鮮血冒，顯然已是不成了。“二……弟……”白疾惡掙紮著說出了後一句話，吐出了後一口氣，然後雙腿一蹬，二目圓睜，就逝去。
轉瞬之間，勢逆轉，王陽這邊兩死一傷，立時處於了劣勢。盡他和林朝英、李無奇三人苦苦支撐，拚抵擋，仍然逼地步步後退，險環生。
他們這邊危險，覺慧邊也不輕鬆。本來，憑戰十八一人，便可與鍾無豔打個手的。可是後來發生了變故，戰十八外傷，氣力便大打了折扣，加上覺慧等人幫忙，也是和鍾無豔打成了手。這也幸虧是鍾無豔行傷了左腕，又有戰十八這個天克星牽製，如若不然，區區覺慧幾人，又怎會是這個女魔頭的對手。
其實，若論真實功力的話，這鍾無豔也不在辛二娘之下。修煉的這種“吸納功”，又叫“化功大法”，其實是一種絕頂的邪門武功，不容小覷。若不然，日後喬溟學得“化功大法”後，大鬧“天下英雄大會”，把“日月教”推了巔峰。
剛才見鍾無豔與戰十八手時，覺慧未覺得如何高深。可是待輪到自己時，剛一手，卻讓他大吃一驚。這才猛然發現，鍾無豔的內功之，委實出人，教人不可議。
這就是：人挑擔不費力，自己挑擔壓斷肩。戰十八雖然不會內功，是天生神力，單憑氣力來說，他的膂力已不在“毒手藥王”之下了。若不然，江湖之中也不會把他兩人稱為“江湖二大魔頭”了。鍾無豔在他的麵前，自然是討不了大的便宜了。
若論真實武功，覺慧頂多擠身於“武林大門派”掌門人的行列，若要身對付鍾無豔這等邪門武功的絕頂高手，卻是差得太遠了。眼當今武林，能夠單打獨鬥勝得了辛二娘、石彥和鍾無豔這等魔頭的人，也有少林寺的方丈報恩禪師、元妙生林靈素和越女劍派的掌門梅師太等武林前輩，寥寥幾人而已。當然，還有一人，就是後文中的戚女俠，這裏一筆過，不多贅述。。
覺慧來高傲、自負，以為得了“少林拳譜”之後，學得家武功，便可獨步武林，無敵於天下了。哪，番返中，遇林靈素，後遇鐵拐李，又有現下的戰十八、石彥、鍾無豔，一個個武功高，都在自己之上，就連個剛出的王陽，似乎也不在自己之下。立時，銳氣大減，恢心喪氣，也不敢狂傲自大了。
他見鍾無豔左腕骨折，心中暗喜，乘與眾人纏鬥之時，慢慢繞到鍾無豔的身後，雙臂運足氣力，猛地掄起渾鐵鏟，使一招“泰山壓頂”，“呼”地朝當頂砸下。這一鏟力大無窮，不下千斤，又是突然偷襲，縱使鍾無豔內功高，諒也難以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