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信號通知
這會兒再被她親手抓住那麽他的計劃就真的沒辦法施行了,心裏越來越來越著急,手上的動作也不由的加快。
蔡永勝吃力的和雲傲天交手著,雖然他的武功不是很好,但是從小的訓練讓他的體質一直以來比別人的體質都要好很多。再加上他一直在兵營中操練,能力自然是隻高不低。因此和雲傲天交起手來,還能堅持到這會兒。他很確定,這會兒,他已經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了。
他的急切深深地影響著他的動作,而一直一味的想要盡快處理掉他的雲傲天,卻因為一心二用,沒有發現這一漏點。看著越來越近的七七,他的動作開始淩亂,甚至於毫無象法,這一切蔡永勝是疑惑不解。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究竟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他要自己獨自將這個天才帶回族裏,以穩固自己的地位?這麽想著,他看向雲傲天的眼神迅速的從原本的愧疚疑慮,變成了現在的鄙視不讚同。手下的動作,也因為他心境的轉換,而變得愈發的淩厲了起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他的父輩從小變刻在他們心上的一句話。而他也一直將這句話奉若神旨,時時刻刻的牢記心間,幾十年來從未動搖過。可是現在,君不仁,為了地位要置他於死地,如果他也如同開始一般,那麽他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如今你不仁我不義,他不用在活在他們的陰影下,即使他身上的那些從小帶來的詛咒也沒有辦大阻止。
暗夜妖嬈,黑巾蒙麵,刺骨寒芒,殺氣重重。
那些受雇刺殺七七的殺手,看到如同殺神一般肆意收割著他們同伴生命的七七越來越近,一個個全部都猶豫了起來。殺,打不過,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從此這時間再也沒有他們這些影子的存在。不殺,違背了他們的守則,但生命依然存在,雖然會免不得的受一番折磨。
他們猶豫不決的目光和畏畏縮縮的動作。讓七七不自覺的輕嗤一聲。殺手麽?他們簡直是丟盡了被稱為影子殺手的臉。這一點點的挫折就讓他們產生了退意,哪有作為殺手的嗜殺本能的存在。
然而,她隻看到了那些殺手懦弱的一麵,卻忘記了她在別人的眼裏是如何高傲的存在。哪怕是一個冷冷的眼神,便可以讓這些天生生活在暗夜裏的人飆生退意。
猶豫隻在一瞬間,七七的身影卻在一眨眼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那張揚的氣息,飛揚的烏發甚至於一身強硬的武功,都讓人對她產生了深深地膽怯。
前進靠近七七的殺手們,身上無數的汗毛齊齊立起,仿佛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脖頸微涼,那逼人的氣勢,似乎輕而易舉便能夠感受到脖子傷正高高的懸掛這一把明晃晃的死亡之鐮。
當即,反應快的,一見七七的身子朝他們撲來,就齊齊後退,轉身進了大山洞。反應不快的,卻沒有那麽幸運,一個個剛剛還鮮活的生命,瞬間為他們一起的譜了一曲死亡讚歌。那身子和腦袋分家前的最後一句話,成了他們就給這個世界最後的一句話。
看著他們身影在暗夜中幾個起伏便不見了身影,七七也不去追擊,反而快速的回身對雲傲天二人撲來。幾條小魚而已,不值得她大驚小怪,也沒有什麽值得讓她出手的理由。就算她花費一些時間來追他們,得到的消息也一定不是她需要的。
看著七七身影越來越近,雲傲天額頭上那晶瑩剔透的汗珠,讓他看起來多了幾絲狂野帥氣瀟灑,少了幾許儒雅和弱不禁風。然而這樣特別的他,出手卻不是一般狠辣,讓蔡永勝根本沒有辦法招架。
眉頭皺了皺,他看著不要命一般得打法,咬了咬牙,趁二人交手的空蕩裏從寬大的袖子裏麵掏出了一個黃褐色的圓筒,小小的有一個指頭的大小,小心翼翼的捏在手裏。趁交手的時候,將信號彈的正麵正對著雲傲天。
“少主,放屬下走。否則屬下不介意現在就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屬下相信,隻要這個信號彈一出去,家族的人就會立刻趕到!”蔡永勝說著,臉上那驚人的猙獰之色一閃而過。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與其在這裏他們你爭我奪,最後兩敗俱傷,倒不如直接的把這個消息告知他們的長老,相信他們是非常樂意的聽到這個好消息。
再者,他們的長老哪一個不是成精了的聰明,以他們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不懂他這麽做得目的。一,直接的破壞了雲傲天的計劃。二,這種情況下,有點腦子的人都看的出來,他們的少主並不適合擔任大統,治理他們古冶家族的以後。三,側麵的烘托了他的忠心耿耿,一石三鳥,豈不樂哉?
如果說之前蔡永勝的動作讓雲傲天感到無奈的話,那麽他拿出信號彈的這一刹那,便徹底的拉緊了他心底深處的那根心弦。一股從內心深處蔓延而上的背叛,讓他心火熊熊燃燒,手下的動作不僅淩厲,更多了一腔滿滿的恨意。
而他動作的加快,也終於讓原本就不堪重負的蔡永勝徹底崩潰,不管不顧的拉斷了手中信號彈的線。
“砰砰砰……”三聲響亮的聲音呼嘯而起,說不出的神秘莫測。那綻放著三色花朵,快速的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大大的“急”字,緊緊的凝結在一起,經久不散。
“天!”雲傲天看著那出彩的三色,不自覺地驚呼出聲。手上的動作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停頓了下來,原本急速運轉的內力,也反噬性的在他的體內衝撞,一口鮮紅妖嬈的血花從他的唇邊溢出。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俊朗惑人的臉上也染上了些許凝重的色彩。
完了……此時此刻,這是他心裏唯一的想法。眉宇間染上的頹廢,讓他有些無力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任由嘴角的紅色在他的衣服上熏染成花朵。從來不離開自己身體的銀扇,也因為他心神的晃動而跌落在地上,然而他卻如同沒有絲毫感覺一樣,依舊癡癡的盯著天空中的“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