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陰墓被盜
畫中世界走了一遭,讓我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我深深呼了口氣,輕柔著胸口,為自己大難不死感到慶幸。
王珊珊一臉驚喜的看著我,說小弟你醒啦,真是太好了,姐都被你嚇死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事兒,珊珊姐客氣了。
見我醒了過來,佐和尚卷起地上的畫卷,對王珊珊說:“那個珊珊姐啊,這幅畫是不祥之物,放在你這裏,指不定還得出什麽茬子,我看這樣,你把它交給我吧,我想辦法處理。”
我不知道佐和尚要這個不祥之物做什麽,當時也沒有心情理會,起身之後狠狠推搡了他一把,吼道:“我他媽差點死在裏麵了,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嗎?”
佐和尚憨厚一笑,說咱倆的事兒等下再說。說完他再次看向王珊珊,說:“行不行啊?”
王珊珊估計是被我嚇到了,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對佐和尚說道:“啊?啊,行…行…”
我不知道在我們進入畫中世界的這段時間,佐和尚與王珊珊之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問問我有沒有救出徐耀明。
“難道你們不關心我有沒有把徐耀明救出來嗎?”我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佐和尚聽後疑惑的盯著我,說難道你不知道?
我詫異,說知道什麽?他指著我胸前的靈龜頭骨,說已經救出來了啊,就在你的這件法器裏麵呢,不過暫時還不能還魂,得等到找回徐耀明的肉身之後才行。
聽了他的話,我驚訝不已,不明白徐耀明的魂魄怎麽跑到靈龜頭骨之內的,腦子裏飛快的思索了一下,我覺得應該是在我掉井裏之後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具體怎麽回事,恐怕隻有龜兄和那個青衫女子才能給我答案。
佐和尚見我一副暈乎乎的樣子,皺眉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連徐耀明被救回來了都不知道呢?
思考片刻,我決定將青衫女子的秘密先保存下來,畢竟我當時不確定到底是青衫女子還是龜兄把徐耀明救出畫中世界的,於是打了個哈哈,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畫靈對我施展了幻術,整個畫中世界黑壓壓一片,什麽都沒有,然後我就念了淨天地神咒,再然後就出來了。
佐和尚何等聰明,一聽就知道我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並沒有追問,而是擺手說算了算了,平安回來就好。
徐耀明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剩下的就隻有等了,等佐和尚的大表哥把他的肉身找回來,然後我再把他的魂魄從靈龜頭骨裏麵放出來,還魂於肉身。
佐和尚抓住機會,跟王珊珊解釋,告訴她需要找回徐耀明的肉身才能還魂,說話的過程中,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王珊珊胸前那道深邃的溝渠。
王珊珊自然沒什麽可說的,一個勁兒的點頭,還親切的跟我們握手,以示感謝。
佐和尚想趁機揩油,擁抱一下,被我一把拽了過來,然後向王珊珊告辭,並囑咐她,說若是他老公的肉身被找回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給她留下了佐和尚的手機號,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佐和尚一步三回頭的跟王珊珊擺手告別,好像他們不是剛剛認識,而是一對即將分別的情侶。
走出大門,這貨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陳道友,你想不想要件法器?”
講真,我太想要了,當年墳地撞鬼的時候,就是身上的法器靈龜頭骨救了我一命,如今,命格中的二鬼尚未完全覺醒,給不了我太大的幫助,法器對我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但是我不懂怎麽才能將畫卷製作成法器,因此,我朝佐和尚攤了攤手,說想要是想要,可惜我暫時還不懂煉器,怎麽著,難道你懂?
佐和尚將古畫卷起,塞進衣服裏,然後對我說:“煉器分很多種,深奧一些的煉器術我也不懂,不過嘛,打造畫卷這種簡單的法器我還是能夠做到的,別忘了天下武功出少林,走吧,咱們先回去,到家我在跟你詳細解釋。”
為了不讓我的‘猛蹬125’再受傷害,回去的路上是由佐和尚載著我的,經過二十多分鍾的騎行,我們返回到我的出租屋之內。
回到家裏,佐和尚神秘兮兮的告訴我,說畫卷之內,畫靈所有的念力已經被抹殺殆盡,隻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魂魄重新依附於畫卷之中,那麽這件法器十有八九就算成了。
“合適的魂魄?去哪找?”我有些疑惑,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這個所謂合適的魂魄。
佐和尚昂起嘴角,衝我神秘一笑,伸手指向我上衣兜裏的黃色瓷瓶兒,說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原來如此!
我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旋即我又皺起眉頭,說我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小女孩兒願不願意啊。
佐和尚拍著我的肩膀,說放心吧,有我在,她肯定會答應的,看在你出力比我多的份上,這回就便宜你了,要不然這東西我就自己留下了……
我深深惡寒了一把,對自己之前衝他發火的事情表示道歉,然後將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佐和尚也挺講究的,不禁幫我了卻了和畫靈之間的因果,還要送我件法器。
但是隨後他又說想製作這件法器,必須等到為徐耀明還魂之後才行,雖然我和畫靈之間沒有了因果關係,可徐耀明還在,想不承擔業力,就得等等。
等就等吧,反正我現在也不著急。
見我答應,佐和尚用朱砂在畫卷上畫了一個布滿了圈圈的符號,又打了個大大的斜叉,然後告訴我,說等幫徐耀明還完魂之後,他會用一種名叫卦象陣的陣法刻印在畫卷上麵,那樣我就能借助裏麵的新孕育的畫靈將此卦象陣的威力發揮出來,就是先期的時候威力會小點。
我哪還顧得上威力的大小啊,聊勝於無,有件法器在,打牌的時候也好多打一張,他還說如果我不怕承擔業力的話,他現在也能完成這件法器。
我搖頭說算了吧,擔業力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時間久了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隨後,我又向他詢問了一番陰陽墓的事情,這貨如同女鬼一般,哀怨的歎息了一聲,才向我娓娓道來。
聽完他的講述,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原來,去年我走後沒多久,陰陽墓就被人給盜了,畢竟佐和尚不可能每天都盯在那裏,所以他也不知道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盜墓賊盜了陰墓。
佐和尚當然明白陰墓被盜會是什麽後果,因此他當機立斷,給他大表哥打了個電話,好在他大表哥及時伸出援手,派來三個道士到陰墓裏走了一圈,可惜,最後活著出來的隻有一個人,而且還瘋了,佐和尚把那人安頓在了精神病院,然後通過我家裏的電話找到了我。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說你怎麽不回龍虎山繼續搬救兵,或者找你的大表哥啊,我一個小小草民,能幫到你什麽?
不知道他是有意回避還是怎麽,回答的比較模糊,說遼寧這一片兒不在龍虎山的管轄範圍之內,要不是聽說了九龍咳血的布局,大表哥連進入陰墓裏的那三個道士也不會派來的,佐和尚不是沒有繼續向大表哥求助過,不過大表哥所在的部門同樣是分片兒的,需要通知分管遼寧這一片兒的有關部門。
前幾天,佐和尚的大表哥跟分管我們這邊的有關部門打完了招呼,可是人家要求當事人必須跟著一起去,迫不得已,佐和尚才又一次找到了我。
沒想到陰墓的事情最後還是落在我這個小人物的頭上,令我難過的是,大門大派怎麽跟機關部門一樣啊,將勢力劃分的這麽詳細,本來我還想等有時間加入哪個門派學習學習人家的道統呢,這麽一看還是算了吧。
等解決完王珊珊的事情,還得跑一趟陰陽墓。
至於徐耀明什麽時候能找到,目前隻有耐心等待,隻要他的肉身沒又傻到掉進河裏淹死,吃垃圾毒死,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找到的。
從畫靈被抹殺以後,我再沒有做那場璿旎的春夢,人活著就要因為吃喝拉撒而煩惱,不能因為擁有道統在身就不去賺錢,因此生活還得繼續,第二天我繼續去皮革廠上班賺錢,佐和尚來到海寧皮草城門口擺了個地攤,繼續給人算命,用來維持生計。
擺攤算命的佐和尚一副騷包相,沒有一絲高僧的風範,賺點錢就跑出去瀟灑,凡是美女前來算命他都會抓著人家小手半天不放開,連蒙帶騙。
錢是賺了不少,不過都被他揮霍了,至於花在了什麽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後來還是我告訴他省點錢,因為陰陽墓那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結果如何,說不定我還得跑趟重慶巫峽,這樣,他才算逐漸節省起來。
這段時間裏,佐和尚有事兒沒事兒的總是拉著我往王珊珊家裏跑,對人家噓寒問暖,關懷起來無微不至,如同娶了小媳婦兒的大丈夫。
我問過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他直言不諱說是的,我又說你一個出家人怎麽能破色戒呢,他說他隻能算半個和尚,另外一半是道士,道士是可以找道侶的。
我倆每天都會拌嘴以及聊天打屁,不過更多的時候佐和尚會指導我該如何正確的修行,令我受益匪淺。
又過了幾天,我爸媽來到我的出租屋,我以為二老是想我了,來看看我的,沒想到,他們告訴我一個極為震驚的消失。
老郭,也就是我的同學郭東義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