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下午
從周一到周五都在學校裏居住生活學習,周五下午的時候,家長才需要去接回家中。
小區裏很安靜,秦雨筱獨自一個人,踏在樓梯板上,一步一步的上樓。
因手指上那枚超大的鴿子蛋鑽戒,讓她還有點不太習慣,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打量起來。
鑽石的材料真的好閃啊,即便在樓梯間,並不是很亮的光線中,都能夠看到它的光芒。
“財神到,財神到……”秦雨筱心情很好,在上樓的同時,口中還哼唱著歌曲。
那愣站在房門口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深邃的眸子,目光望向樓梯口。
她剛一上樓,就看到了,對麵的男人,嚇得她本能的閉上嘴巴。緩慢的放下,正在打量的鑽戒手。
秦雨筱顯得有點尷尬,不為別的,隻因自己唱的那首老歌,畢竟她平時不愛唱歌。
墨北宸已經看到了,她戴著鑽戒的左手。忍不住一直盯著那枚戒指。
當初她在婚禮上,將他送給她的戒指給扔了。如今……這才多久啊,她便有了新歡,還接受了那個男人的求婚嗎?
“你……你怎麽在這兒?”秦雨筱淡漠的詢問。手自然的垂在側身,沒有打算再掩飾。
她接受了上官清風的求婚,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正所謂女未嫁,男未娶,他們想要在一起,名正言順啊。
“我從下午一直都在這裏,我已經等你幾個小時了。”墨北宸言辭顯得有些沉重。心情低落到了穀底。
“你……你等我做什麽啊?”她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從走廊裏的腳印來看,他是真的來這裏很久了。因為到處都徘徊著,同一個男士鞋底的花紋。
今天下午一直在下雨,原本上官清風訂的遊樂園之遊,也不能去。他們倆就去了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晚餐過後回家,就已經是這個時間了。
在墨北宸烏黑的碎發上,足以清晰的看到,殘留的雨珠,好在他的衣服隻是濕了一點。
“你下午和他在一起?”他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
若不是秦雨筱認識他,肯定會被她誤會,他覬覦她手上的鑽戒。
“這好像是我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吧。”
雖然他沒有說那個‘他’,到底是指誰,但她卻明白是指上官清風。
“你已經答應了,他向你的求婚嗎?”他再一次質問。
“墨北宸你若缺女朋友的話,我願意為你介紹,醫院裏有很多年輕漂亮的醫生還有護士,我和她們的關係都不錯,隻要我是牽線搭橋的,他們肯定不會拒絕。
我知道你為我照顧了,我那三個孩子幾年,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而以身相許來報答你。
你應該聽說過‘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這個道理吧?
我不喜歡你,我有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且……”她直接向墨北宸示意,左手戴著的戒指。“我已經答應了上官清風的求婚。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後,我就會跟他一起去法琳克國,在那裏舉行婚禮……啊……”
墨北宸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下去,憤怒的抓住她揚起來的手臂。近距離的打量著,她手指早的鑽戒。
“你幹嘛……你抓疼我了……墨北宸,你放開我……”秦雨筱使勁的掙紮,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在一起嗎?你接受了他的求婚,那麽我呢?我在你的心裏,到底算什麽啊?
就因為你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你就可以欣然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求婚,並且和他在一起,還想要跟他結婚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總不能不相信,你身邊的那些人吧?
我才是你最愛的男人,我是墨北宸,是你孩子們的父親。你怎麽能和他在一起,你怎麽能傷我的心呢?”
墨北宸緊緊的蹙著眉頭,眸子裏泛著幽幽的淚光。
如果說之前他對秦雨筱說話,總是帶著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那麽此時此刻的他,絕對是發自肺腑。極其嚴肅又傷心的質問。
“你在說什麽啊?”她依舊掙紮著自己的手臂。“你別這樣……”
“可能是你我都太清醒了,所以才會這樣。”他抓著她突然朝樓下走去。
“墨北宸……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放手啊……”
他強行帶著她,把她扔進了自己的車裏,然後自己進入駕駛室,開車朝宸筱居行駛。
“你停車……讓我下去。墨北宸……”不管秦雨筱怎麽嗬斥,他都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你再不停下來的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了。”
“你跳啊,你敢跳嗎?你若死了,你那三個兒子怎麽辦?讓他們變成孤兒嗎?”他回頭激怒的吼道。
“你……”
他的話把她懟得,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她可以任意妄為,但是她卻不敢真的將自己的生命視為兒戲。他捏住了她的命脈,為了那三個小家夥,她真的不敢輕意的跳車。
到了宸筱居後,他把車上的小女人拉下去,直徑朝裏麵走。
“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對於秦雨筱來說,這裏是陌生的。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兒。
從鬼城回來後,她不是住在容淨格那裏,就是住在研究院醫院的員工小區。樂兒他們也沒有向她提說過這兒。
“看到那裏了嗎?”墨北宸用手向她指著,別墅頂上的閃著紅色燈的名字。“宸筱居,你懂那是什麽意思嗎?我是墨北宸,你是秦雨筱。這個地方是我們一家人的家居。
是用我們倆名字,最後一個字所組成的。
你可以忘記我,但你能忘記這裏嗎?”他的情緒一直都很激動,在她看清楚那三個字後,他又拉著她進入了客廳裏。“你在好好看看這裏。這裏的每一物,每一個擺設,都是你秦雨筱親自布置的。
還有這些畫,是寒兒畫的,你讓寒兒畫這些風景,所表成壁畫掛在這裏……”
他將整個屋子裏的一切,都向她說了一個遍。可是聽著他的話,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真的除了陌生,什麽感覺都沒有啊。
“我不知道這裏,我從來都沒有來過……”墨北宸說了那麽多,她卻隻回複了一句話。
“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你再好好的看看,再努力的想一下。這裏真的是我們的家啊。”他握著她的雙臂,傷心欲絕的說道。
“就算這裏真的是我們的家,那麽也僅僅隻是我和孩子們的家,你頂多曾經在這裏照顧他們罷了。”她隻能夠給自己一個這樣的借口。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自己自然不會知道,到底缺失了一些什麽。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名醫生,她若真的有病的話,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所以說,現在的墨北宸,不管說什麽,那都是說服不了她的。
她下午才剛剛答應了,上官清風的求婚,這會兒就算墨北宸說得天花亂墜,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字。反之,還會討厭吧。反感他這種對女人死纏爛打的招術。
“嗬嗬……”墨北宸諷刺的笑起來。無力的鬆開,那抓著她手臂的手,轉身到酒櫃前,拿起一瓶二鍋頭。“這個你會記得嗎?你每一次為病人做完手術之後,都會為了壓驚,而喝一些二鍋頭的。”
“這個嗜好,全醫院的人都知道。我身邊的朋友,還會特意為我準備呢。”她不是特別能喝酒的那種人,但是二鍋頭真的是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