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金寒晨的威脅
金寒晨又不是傻子,他昨天又沒喝酒,又沒吃藥,怎麽可能會一下子睡到現在毫無意識。
肯定是許曼曼做了什麽手腳。
現在兩個人竟然這樣睡在一張床上,金寒晨感覺渾身仿佛黏著瀝青一般,惡心難受得讓他想吐。
許曼曼的臉越來越紅,抓著金寒晨手臂的雙手顯示出求生的掙紮,她眼裏終於閃過一絲驚恐,頓時便盈滿了淚水,哀求地看著金寒晨。
金寒晨狠狠甩手,許曼曼頓時狼狽地倒在一邊,禁錮解開,許曼曼大口呼吸著,仿佛被人從水裏抓起扔到馬路上的一條魚一般。
金寒晨卻不給她平複的機會,一把抓過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視著看向自己。
“我再問你一邊,你昨天,做了什麽?”金寒晨眼裏的殺意絕不是開玩笑的,許曼曼也很清楚,這個男人絕非心慈手軟之人,他之前遷就著自己,一方麵是因為協議的原因,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但是今天,她很明顯已經觸及到金寒晨的底線了。
許曼曼感覺一陣瑟縮,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仿佛……仿佛他真的可以在下一秒就讓你生不如死。
剛剛窒息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許曼曼心裏打了個哆嗦,恐懼的感覺一下子席卷全身。
“我說……我昨天,給你下了藥……”許曼曼嘶啞著聲音說,一字一句艱難萬分。
金寒晨盯著她看了那麽兩秒,然後下一秒,許曼曼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聲,便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許曼曼淡棕色的頭發紛紛散落下來。
金寒晨胡亂把衣服套上,然後直接拖著許曼曼的腳腕,把她拖到了客廳裏。
許曼曼泣不成聲:“你,你要幹什麽?”
金寒晨眼神冰冷的可怕,一絲感情都沒有,許曼曼被他拖在地上,撞到了門板和沙發腳,他也絲毫沒管。
金寒晨把她扔在地板上,然後轉身便從客廳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許曼曼嚇得人都傻了,半晌後才高聲尖叫起來:“救命,救命!”
但是他們居住的這家酒店,豪華奢侈的很,隔音效果極好,外麵的人根本就聽不見裏麵的動靜。
金寒晨蹲下來,將刀背在許曼曼臉上拍了拍:“我之前是不是給了你什麽錯覺,讓你覺得我很好對付?”
許曼曼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沒有沒有……”
金寒晨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著一句屍體,刀子越來越貼近許曼曼的脖頸,許曼曼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竟然離
自己這麽近。
這種感覺……
一股古怪的惡臭傳來,金寒晨皺了皺眉。
許曼曼竟然嚇得小便失禁了。
金寒晨真是想立刻就地把這個女人給解決了,就算不要她一條命,卸了她一條胳膊也行。
隻是他再一低頭,發現許曼曼已經嚇得昏死過去了。
這下子,金寒晨也興味索然了。看不見許曼曼驚恐懺悔的表情,他心裏的憤怒和恨意自然也無法宣泄出去。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機,對著許曼曼拍了幾張照片。
全程他都沒有看許曼曼那白花花的身子,縱然沒有看,他都感覺惡心的想吐。
然後金寒晨收起手機,給易年打了個電話。
金寒晨是一秒都不想和這個女人多待了,他讓易年去買票,立刻便要離開此地。
不過易年說現在臨近年關,票不是那麽好搶,動用關係的話也有些麻煩,建議他買後兩天的票。
金寒晨皺了皺眉,也不想給易年添太多麻煩,便同意了。
然後金寒晨去浴室裏洗了兩個多小時的澡,但是仍然感覺身體上還殘留有一股惡心的香水味道,但是他也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便擦幹淨身子,穿好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酒店。
他最後也給許曼曼發了一條信息,並著那幾張許曼曼的裸照發了過去。
內容自然便是威脅許曼曼,讓她以後不要想著打自己主意,他手上現在也算是有許曼曼的把柄了,估計以後就不用在受製於許曼曼。
許曼曼後來發消息,都是求饒,讓他不要介意上次發生的事情,她也保證以後不會再找金寒晨。
“好歹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保證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以後也不會打擾你了,你能不能把那些照片刪了?”
看樣子許曼曼還是介意那些照片的。
金寒晨一條都沒回。
最後金寒晨覺得跟這個女人也沒什麽好談的了,直接就把許曼曼給拉黑了。
隻是那種惡心的感覺卻一直驅散不了,金寒晨感覺身體仿佛都摻入了雜質一般。
他今天沒有怎麽動小魚兒,也是由於這種奇怪的心裏感覺作祟。
總覺得自己很髒,仿佛害怕會把她也染上了那種肮髒的東西。
金寒晨從一個暗袋裏摸出一盒煙,走到陽台,點起煙。
嫋嫋的煙圈在寒冷的空氣裏仿佛都有些扭曲瑟縮。
金寒晨竭力想要忘記和許曼曼的那些事情,但是他仍是覺得自己對不起
小魚兒。
小魚兒問起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和易年一起回來的時候,易年也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他整個人都不太對勁,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和易年說,也不是要隱瞞易年,隻是這事情惡心到他都不想開口。
第二天小魚兒醒來,卻已經不見了身邊金寒晨的蹤跡,她起床之後,才看見金寒晨居然在外麵玩雪。
她嚇了一跳,正要出去阻止,趙敏琴卻擺了擺手:“沒事,讓他玩吧,他小時候啊,一下雪就高興的跟什麽似的,要出去打雪仗,跟個猴兒似的,你們年輕人身體好,就是在大雪地裏跑跑鬧鬧,也不打緊,我倒是羨慕。”
小魚兒抿唇笑了笑。
“你也跟他去玩吧,他說不想吵醒你,一個人跑出去玩了半天。”
小魚兒便帶上了防寒手套,又圍好了圍巾,戴好了帽子,整個人穿的跟熊一般走了出去。
前幾天停了的雪又紛紛揚揚下了起來,地麵的雪層厚度都快要到膝蓋了,金家的宅子院落也很大,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金寒晨在外麵玩了半天,才不過破壞了一小片雪地。
看見小魚兒走出來,金寒晨氣喘籲籲地上前接應著拉住她的手:“你怎麽出來了?”
“陪你玩啊。”小魚兒的聲音透過厚厚的圍巾傳出來。
金寒晨笑了笑:“你這穿的跟個熊似的,根本打不過我,估計跑都跑不了。”他搖搖頭:“不和你打,我等易年來。”
小魚兒瞪他一眼:“看不起誰呢!”
金寒晨忽然一屁股坐在雪地裏,然後一把將小魚兒拉下來,小魚兒猝不及防,狼狽地倒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碎雪落到她脖頸處的縫隙裏,頓時化成雪水,沁涼沁涼的。
金寒晨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說你笨笨的,你看吧。”
小魚兒抓起一團雪往他脖子裏倒:“說誰笨呢!”
“好好好,你不笨,你隻是穿的太多。”
小魚兒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想要拉他起來:“坐在雪地裏幹嘛,起來。”
金寒晨不以為然,一把又把她給拖了回來:“你們南方人就是多事兒,嬌裏嬌氣的,你家那邊兒沒見過這麽大的雪吧。”
小魚兒搖搖頭,頓了頓又道:“有一年好像氣候異常,倒是下了一場雪,不過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不記得了。”
兩人正聊著,易年的車從外麵開了進來,穿著一件風衣的易年一進來就看見兩個人坐在雪地上,頓時還有些吃驚:“你倆……在雪地裏談情說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