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9章你是屬於哪一種
李隊吹了聲口哨,跟金寒晨調侃道:“寶刀不老啊,這麽久不練,還這麽牛!”
“你就貧。”金寒晨平白得了誇獎,也沒什麽表情。
“也不知道咱們倆現在打一架,誰能贏?”
“這還用問?”
金寒晨一臉詫異,而且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認為李隊這個問題很搞笑。
“當時一起訓練時你贏過我嗎?別以為年代久遠了我就什麽也不記得,都在這兒存放著,你想賴也賴不掉!”金寒晨優雅的伸手指指腦袋,十分自信的說道。
小魚兒將他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憋著笑,打量了下李隊那膀大腰圓的身材,以及金寒晨相比之下顯得十分纖細的身影,露出了深深的懷疑。
因為金寒晨背對著她,所以她仗著他看不見使勁兒的做鬼臉,卻讓李隊看了個正著。
李隊指著她,毫不猶豫的對金寒晨進行攻擊:“你老婆都不信,看看她表情有多懷疑!”
“她不會不信,她那個熊樣都是我給她弄來的……”金寒晨前半句說的還挺篤定,但是後半句在他轉頭看見小魚兒欲蓋彌彰的表情後戛然而止。
他愣了下,小魚兒想他需要點時間去接受自己不被人信任這個事實。
然後下一秒,果然金寒晨十分不爽的壓低了聲音衝她呲牙:“你認真的?你不信他是我手下敗將?”
“我隻是覺得,你太瘦了,”小魚兒討好的朝他笑,“李隊看起來挺壯的,雖說你會比較靈活,但是打架時,力量值才是恒定的標準嘛。”
她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比較令人信服,而且專業度很高的樣子。
“對,力量值就是標準,所以我才是贏家。你覺得他那一身肥肉跟我有可比性?”
小魚兒:“……”
聽見自己的身材被人說是“一身肥肉”的李隊:“金少你是不是就仗著我脾氣好?造謠也得在正主聽不見的情況下吧?你當著我的麵真的讓我很難做。”
“那你敢脫了你的衣服向所有人證明你沒小肚子?”金寒晨一陣見血的指出。
他的視線在他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同時精準的瞄向了李隊的腹部。
李隊頓時一臉尷尬。
小魚兒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
一直被晾在一邊聽這三人旁若無人對話的宇哥,終於忍到了極致:“喂!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要殺要剮隨便!去治安所也快點!現在笑這麽歡,可別一會兒到了你們哭鼻子!”
沒人搭理他。
宇哥
一直被他管轄的區域裏的人放在掌心捧著,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李隊這裏碰釘子,早暴躁的不行了,見三人視他為空氣,忍不住喊道:“要不要老子再講一遍?你們……”
外麵“叭叭”兩聲喇叭聲,成功壓過了他的聲音。
李隊立馬站起來,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原來是醫院派的車到了,李隊將他們迎進來,醫生對屋內的情景見怪不怪,“打架了?”
“一點小摩擦。”李隊特別熟練的麵對醫生的盤問,一看就是老油條。
那醫生見李隊身上的衣服是便服,說話卻不像個普通人,有點狐疑的問:“你幹什麽的?”
“跟你們打交道比較多。”李隊沒明說。
“可是旁邊這幾個綁著的穿著治安服啊!”那講話的醫生往旁邊一看,宇哥還有他的兩個治安竟然都被綁著,頓時就驚呆了,轉身瞪著李隊,“你們襲治安!”
“怎麽可能!你看我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我看你很像這種人!”那醫生也不打算往擔架上抬人了,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報治安電話。
李隊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然後在金寒晨嫌棄的眼神下默默放下來,的確,他也覺得這樣有點傻。
猶豫了下,他跟醫生打商量:“你看,我不可能是壞人,不然我直接就跑掉了,還傻子似的站這裏等著你們來,讓你們發現我襲治安?”
“你還有武器!”
在他舉起手的空擋,他皮帶上的武器夾暴露了,頓時,醫生看他的表情變成了驚懼。
他的瞳孔都已經在顫抖了。
李隊很無語,他已經計劃了回去之後寫一份建議上報。
內容就是要加強醫護人員的自我保護意識,說真的,要他真的是黑澀會或者是亡命徒,這醫生早就死幾百回了。
能不能先保證自己安全了再撥打報治安電話?腦子長了不是讓生鏽的行嗎?
事已至此,他隻能讓人家打了電話,然後接通時,他直接拿了過來,對那邊說道:“你們是哪個分區?”
“好的,麻煩你們跟這位打電話的先生解釋一下,什麽是便衣J察,並不是不穿治安服全是襲治安。哦,你問我工號?行,你記一下。好,查到了嗎?嗯,沒事,不用問好,隻要跟他解釋了就行。”
好不容易跟手機那邊的人證實了身份,李隊將手機還給醫生,一臉促狹地看他被教育。
於是對方看他的目光經曆了驚疑不定、疑問、若有所思、信服、肅然起敬等等幾個階段。
等他掛斷電話
,李隊痞痞的笑著,問他:“這下信了吧?”
“信了信了!真的不好意思,你們這麽辛苦的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我竟然還懷疑你們!”
醫生激動的握住李隊的手腕,左右來回搖。李隊覺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醫生不但對他尊敬有加,而且還特別崇拜!
“好一個傻白甜。”
小魚兒突然聽見金寒晨吐槽了一句。
哈?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金寒晨也會用這種詞?
“你在哪兒看見這種詞匯的!”她覺得說出這三個字的金寒晨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位,而是被奪舍了。
“這幾天躺在病床上沒事做時,隨便搜東西時搜出來的。”金寒晨看她這麽新奇,皺了下眉問,“怎麽,這個詞我理解的是貶義詞,它難道是褒義詞?”
“那得看對象了,要是形容女孩子的話,那很多男生都喜歡傻白甜的。”
“他們是不是有病?”金寒晨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直到他們坐在車上,金寒晨還沒緩過來,他反複問小魚兒,傻白甜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又笨又蠢又二,自己還以為自己很可愛,是不是?”
“差不多,但女孩子的話,一般就是指單純沒心計長相很甜美的女生。”小魚兒知道自己不是這種類型,但是上學時身邊倒是很多,“都挺招男生喜歡的。”
“真沒辦法理解。”金寒晨一臉感慨,他看了小魚兒一眼,突然好奇的問,“那你屬於哪一種?”
“跟傻白甜完全相反的。”
小魚兒覺得自己大概屬於那種十分獨立自尊心特別強的女生,屬於二十一世紀很現實的女性。她一點也不甜,也一點也不單純,這社會的醜惡,她見識的太多了。
“那挺好,”金寒晨的聲音把她從思緒裏拉了出來,他正特別滿意的勾著嘴角,跟她說,“我就喜歡完全相反的,跟你一樣。”
那還真不一定。
小魚兒想到金寒晨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個個含著金湯匙出生,雖然從小被保護的很好,但看重教育的家長一定會過早的讓他們接觸社會。因此他們不天真,不單純。
想象一下,生活在這樣圈子裏的金寒晨,突然有一天遇見一個柔柔弱弱需要他去保護的女孩,她會跟一張白紙一樣,幹淨的沒有沾染一絲世俗的氣息,到那時候,難道不想去守護她?
“不會,它可能會激發出我骨子裏潛在的暴虐傾向,我會強迫她去看見一些黑暗,或者其他顏色。”金寒晨說的特別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