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否定的消息
三個人一同上路,兩男一女,自然女生便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可趙婉兒心裏隻有金寒晨,她的目光唯獨落在這個對她冷漠的男人身上,可憐的小百,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也不被領情。
“你就不能不要來?”小百很無語,竟然指責金寒晨,“你在這兒,她的眼裏根本沒有我!”
金寒晨心道就算我不在這裏她心裏仍舊沒有你。
但兄弟一場,他還需要對方的幫忙,便隻是想想,沒有傻到把這句話講出來。
兩個人倒是賊兮兮的敲定了計劃,小百等下給金寒晨使眼色,時機一到他就跑。
趙婉兒還不知道男人們已經背著她達成協議,她化了精致的妝,隻小心翼翼地時刻關注著自己,妝是絕對不能花的,所以她連笑都是十分小心的彎一彎嘴角。
像個美麗的芭比娃娃。
趙婉兒叫金寒晨一定會加上“哥哥”二字,十分可愛的叫著他“金寒晨哥哥”跑來跑去,但是對小百,她便毫不客氣地也叫“小百”。
小百,啊不,百少爺,十分敏感的體會到這其中的差距,立刻便不高興了,幾次之後,他忍不住說道:“婉兒,我跟金寒晨差不多大。”
“我知道。”婉兒朝金寒晨投去崇拜的目光,“他真的能當起年少有為這幾個字,年紀輕輕就那麽成功。”
言辭之間的豔羨簡直要溢出來。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想問你,那為什麽叫他金寒晨哥哥,到了我這兒,就隻有小百這個稱呼?”
百少爺很不滿意。
他這個問題讓趙婉兒很尷尬,在她們這些懷春的少女眼中,能叫哥哥的一般都是顏值高的。小百一個人的話顏值其實也不低,但跟金寒晨站在一起,立刻就顯得平平無奇。
她倒是也不介意喚他“百哥哥”啦,但是那樣的話怎麽能凸顯出來她對兩個人的關注其實是不一樣的?
所以趙婉兒糾結了半天,跟小百道歉:“對不起啊小百,可能是你看起來比較小,叫你哥哥的話,我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金寒晨哥哥我從認識他就一直這麽叫的,所以習以為常了。”
聽聽,居然是習慣!
小百忿忿不平的瞪了眼金寒晨,還說他風流,明明他自己才是領域第一可惡鬼!
招惹了人家女孩子還不負責到底,現在他也對她感興趣了,卻還得花上大量的時間跟精力去把他的痕跡抹掉。
金寒晨自然聽見他的嘮叨,可他沒辦法。
感情這種東西……
拍拍他
的肩,他輕聲道:“你要是不高興,現在就可以向我使眼色了,我非常樂意走掉。”
趙婉兒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事實上,來到遊樂場之後,她似乎更喜歡裝載著童年記憶的遊戲設施。看她坐在旋轉木馬上像是得到了全領域的天真模樣,倒讓人覺得她內心也是柔軟的。
小百也跟著笑起來,就好像被她的笑容感染。
金寒晨莫名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天色已經很暗了,看看時間,他十分擔心因為去的晚導致兩個人錯過,便衝小百使個眼色,按照事先說好的那樣,小百去拖住趙婉兒,他則趁機溜走。
“你動作快一點。”小百不放心的叮囑。
金寒晨心想你放心,能脫離趙婉兒這個女人,他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一路小跑來到遊樂場門口,人家已經關門了。金寒晨愣了下,他記得進來之前分明看見門口有一塊牌子,上麵寫的開放時間,距離現在還有兩個小時。
怎麽回事?
想到還在裏麵的小百跟趙婉兒,他還是找到保安室詢問了一下。結果保安的答案出乎意料:
“附近這幾日出現了一個跟蹤狂,就喜歡跟在女生後麵,不管一個女生也好,幾個女生一起,他都跟著,趕也趕不走。因此現在公安上下達的指示,要是抓不住這個家夥,晚上就暫時不開放。”
“那要是一男一女,他跟不跟?”
金寒晨問完才覺得問了也是白問,就小百那老鼠膽子,趙婉兒不被他推出去擋刀都是好的。
保安卻道:“隻要有一方是男人,他就不跟,專挑女生下手。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聽說過出事,隻是他跟在身後讓人感覺很驚悚。”
那還好。
金寒晨若有所思的點頭。
那保安又扯閑話似的來了一句:“可能是附近醫院裏跑出來的,就不遠處,那不是個公立醫院?聽說很多老人在裏麵住著,前幾年發展比較好,近幾年發展就越來越差嘍!”
他說的這些金寒晨隻當他是在話家常,壓根沒往心裏去。
等到他坐上車,在導航儀裏調出之前去找過小魚兒的那家醫院時,完完全全驚呆了!
保安說的那家醫院,就是小魚兒奶奶住的那家!
原來這個遊樂場距離那家醫院那麽近。
開車大概十分鍾左右就到了,要是走小巷會更快。他選擇了一條比較近的路,發動汽車。
但剛上路他就開始後悔,隻因為小路上很多路燈都是壞的,眼前一片黑暗,他隻能
跟著車燈辨別方向還有行人,讓他吃驚的是,一路開過去,果真寥寥沒幾個人。
難怪,他想,那些混混還有流氓,不就喜歡在這些黑暗地方下手?
那保安說的是單身女性,金寒晨不由自主想到小魚兒,他了解她,要是看完她奶奶要回家,她不也是單獨一個人?
跟蹤狂……
兩者一相聯係,金寒晨立刻開始緊張。
他索性撥通小魚兒的號碼,什麽驕傲啊自尊心啊,在這種危急時刻麵前什麽都不是。這一瞬間他體會的太深切了,隻希望她能接起這個電話,用冷冰冰的語調也好,不耐煩的語調也好。
隻要知道她人好好的就行。
窗外掠過無邊黑暗,導航儀顯示的他已經離醫院越來越近,這是好消息。但是壞消息是,他打過去的號碼小魚兒不接。
不是被拒絕,而是一直在振鈴,但是沒人。
隱隱約約的,金寒晨嗅到一絲不同尋常。
他是去過周奶奶病房的,那裏人很多,就算是她現在忙,手機隻要放在桌子上就有人會看見。
再怎麽假設也不會跟現在一樣不接電話。
連續打了兩個,他隻覺得心髒在逐漸下沉。
會不會是出事了?
他又嚐試著撥打白母的號碼,算是安慰,一打對方就接了起來。金寒晨顧不上跟白母打招呼,情緒焦急,上來就問道:“伯母!小魚兒在不在家?”
“她沒跟你在一塊?”
這個答案,讓金寒晨又是一陣心急。小魚兒不在家。如果說剛剛他還能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在忙沒聽見,現在那點不安卻已經是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一點一點的膨脹開來。
“伯母,今天我有朋友看見她在醫院,就是她奶奶住院那家。”金寒晨聲音急促,“我現在聯係不上她,能不能給我醫院的聯係方式?我打過去看她在不在病房。”
白母這次一句廢話也沒,立刻就報上奶奶住院時主治醫生的手機號。
金寒晨道謝後,第一時間撥了過去。
萬幸,對方現在還沒有下班,聽到他說的情況,專門去病房看了一圈。
“我有印象她今天是來過的。”那醫生道:“我還看見有護士在跟她聊天,但是她很早就離開了。”
他去病房確認了以後,給金寒晨的還是一個否定的消息。
金寒晨戴著耳機,聽到能聯係上的人一個個都表示不曾見過她,心髒像是被放在油鍋上煎了一般,翻來覆去的焦灼。
小魚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