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幸福多多
張五在靈祥縣拆遷辦泥工隊上班後,豔福不淺,接二連三有女人主動和他交往,陪他聊天、吃飯,甚至睡覺。
這大老粗,拆房造屋時,做現場指揮員,動動嘴就行了,比彎腰屈背幹活的泥工省力;大小聚餐時,做酒王,沒人喝得過他,一場酒宴下來,大多數人被他喝倒。
張五究竟有多少酒量?和他經常喝酒的錢輝、張耀、吳靈兵、曾磊磊、趙天一等人說法不一。如果用五十多度的二鍋頭衡量,張五至少能喝一斤半。這樣的酒量,尋常人根本無法匹敵,隻能甘拜下風。
不久,惠暢小區那邊來信息了,管生父母經過一番公關活動,成功做通該小區居民的搬遷工作,楊天雷通知張五,明天可以帶隊去拆惠暢小區了。
這是靈祥縣城第一期拆遷工程的最後一個小區,一共二十幾棟樓,預計拆半個月。
張五甭提多高興了,當天晚上,張五應徐婭邀請,到徐婭家中吃飯。
為宴請張五,徐婭準備了五道菜,都是張五愛吃的,蔥油海蟄、炒尖蟹、洋蔥炒大腸、魚香肉絲、排骨冬瓜湯。此外,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描了眉,塗了口紅,用上好的化妝品、豔麗的衣服迎接張五。
晚上六點,張五準時來到徐婭家裏。看到餐桌上擺的五道菜,高興地對徐婭說:"徐主任,讓你費時費力了。"
徐婭笑道:"張隊長呀,惠暢小區民居的搬遷工作做成了,你們做通管市長父母工作,不容易呀。如果我出場,也不一定擺平呢。"
張五憨厚一笑,"別這麽說,我也弄不清,我和付主任、沈會計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做通了管生父母的工作。"
對管生,張五很少稱"管市長",而是直呼其名。因為在布城打工多年,經曆了多位市長,在工地上幹活,張五和其它工友一樣,習慣直呼市長名字。
徐婭端起酒杯,裏麵盛滿了拉菲(LAFITE)傳奇波爾多幹紅葡萄酒,對張五說道:"張隊長,為你順利拆遷惠暢小區,幹杯!"
張五也端起酒杯,和徐婭的杯子碰在一起,叮當一聲,二人幾乎同時仰起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徐婭笑道:"袁書記已經答應讓你擔任縣住建部巡視員,負責監督靈祥縣拆遷工作情況,重點管控拆遷居民的情緒,把矛盾扼止在萌芽狀態。"
張五囁嚅著:"我,我哪有這麽高的說話水平啊,說不好的話,被拆遷戶罵死,甚至被人家圍攻毆打。我,我不幹——"
徐婭伸出右手食指,點了下張五腦門,嗔怪道:"你呀,太迂直了,我多次點化你,你就是不開竅,唉。看在你是我情人的份上,現在再點化一下你。這是袁書記親自安排你這個肥缺的,屬機關正式幹部,到時錢財滾滾,自會有人拍你馬屁。這樣的職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
張五聽了,呆呆地望著徐婭:"我,我怕,現在各級部門嚴厲打擊貪汙腐敗。我如果拿人家錢物,被查到的話,要蹲大牢的,我,我不幹!"
徐婭蕩笑幾聲,低聲道:"你放心好了,人家送你這個職位的,一般幾百上千的,不會送太多。說你說說好話,請你喝點小酒,不會有事的。記住,超過一千的錢,不管是誰送的,一律不送。還有,拿錢時,不能在有攝像頭的房間進行。拿錢時,不能說話,防止被人家錄音,記住了嗎?"
張五問道:"徐主任,我這職位,一個月大約有多少工資?有多少好處費?"
徐婭抬起頭,算了一下,徐徐說道:"工資收入嘛,一個月六七千吧。好處費平均每天收到二筆的話,一個月六十筆。平均每筆一百元,也有約六千。至於人家請你吃喝,全部免費。"
張五高興地說:"這麽說,我一個月收入超過一萬元了。一年下來,能蓋樓房了,嗬嗬。"
徐婭笑道:"是呀,你呀,今年就能在老家蓋樓房了。還有,惠暢小區居民搬遷工作做通,你功勞很大,縣政府可能獎你一套商品房!"
張五聽了,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付主任和沈會計,她們倆,都,都有份,功勞主要是她倆的。我,我隻是說了幾句話。"
徐婭分析道:"張隊長,付春霞和沈紅美不缺錢,不缺房子,縣政府隻獎一套,你們仨,你在縣城裏沒有房子,肯定給你的。"
張五說道:"那得經過她倆同意,我,我可不能獨占。"
二人邊聊邊吃,一個多小時過去,餐桌上的菜,被"消滅"大半。二瓶葡萄酒,喝得精光。
徐婭醉醺醺地站起來,走到張五身邊,靠在張五肩膀上,嗲聲道:"你今晚不要走了,陪陪我。今天天氣好,我特意曬了被。"
張五的臉,被徐婭的頭發蹭得麻麻的,因為喝了酒,那酒勁湧上來,情緒開始失控,一把摟住徐婭的腰肢,攬入懷裏,不等徐婭反應過來,猛地親了徐婭臉蛋一口。
徐婭這個老女人,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數十年來,不知睡了多少男人。她真心喜歡的男人當然有,但數量並不多,大多是逢場作戲。書記縣長、富商大賈、黑幫人物、文化人士等,她都接觸過,體驗到靈魂到肉體的雙重快樂。說她是風流女人,一點不為過。被她利用的男人,至少一個加強連。
如今步入生命的暮年,她在挑選性夥伴方麵,慎重多了。一般的男人,她瞧都不瞧。多年的積蓄,她不缺錢,不缺名,她要找的男人,要安全可靠,要對她絕對忠誠。
看上張五,絕非心血來潮,她觀察張五多日,認為張五憨厚大方,為人忠誠老實,和張五好上,不但玩得放心,而且有一種安全感。
因為張五力氣大,有一幫工友,關鍵時刻,可以為她伸拳頭。誰欺負她,她就打張五電話。
如今替張五謀了個好職位,張五變成城裏人了,接觸機會多了,就能牢牢抓住張五的身和心了。
張五再笨,自然明白這一點。他有個習慣,喝了酒,不喜歡走動,隻喜歡到床上去。
就這樣,徐婭達到了她的目的,留張五過夜,互相銷魂。
徐婭開始脫衣服了,她故意脫得慢一些,邊脫邊轉動胴體,那對眼睛,對張五頻頻放電,笑得像一朵花。
變色燈下,張五仿佛置身於舞廳,雖然頭不太暈,但浪漫的氣氛,他感受到了。
徐婭伸手打開錄音機,播放古諾小夜曲,婉轉甜美的旋律,猶如黃昏時分掠過湖麵的陣陣微風,溫和柔順,讓人身心放鬆,陶醉在憧憬之中……
紫玉珊瑚屏榻上,張五和徐婭的身體緊緊擁抱在一起,被子早被他倆的腳蹬到地下去了。二人從床頭挪到床尾,再回到床頭,大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徐婭畢竟是七十開外的老女人了,激戰半個小時後,漸漸招架不住,無力地倒在張五的懷裏,低聲道:"張五呀,你好厲害,我太開心了。隻有你,讓我開心,你就做我晚年的永久情人吧。"
停頓了一下,徐婭喘氣道:"我老公走後,我獨居二十多年,確實有這方麵的生理需要。可我不敢亂找男人來,怕影響啊。我畢竟是黨員幹部,要遵章守紀。"
徐婭說的全是胡話,她老公亡故後,她和數十名男人有過床戲,大多是逢場作戲,在張五麵前,她變得一本正經,好像她是一個特重情義特感情專注的女人!
人嘛,都要竭力掩蓋自己的缺點,盡可能向別人展示自己的優點。
張五對男女間風情之事,並不擅長,他第一次性生活,三十開外了,和工友曾磊磊的老婆胡嬌花搞。那時曾磊磊被緊急抽調到外省一個工地幹活,臨時幹二個多月。胡嬌花同情張五沒有妻子,一天深夜,主動邀請張五到她出租屋裏,讓張五體驗了一下和女人在床上玩耍的樂趣……
打這以後呀,張五空閑下來時,就想那事。實在忍不住了,就去找煙花女,發泄一下。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張五和徐婭的春夢,那是張五的手機鈴聲:男兒當自強
張五抓起手機,定睛一看,是沈紅美打來的!
話筒裏傳來沈紅美甜美的聲音:"張隊長,你在哪兒?我,我睡不著,你過來和我說說話,好嗎?"
因為前幾天張五和沈紅美在鍾點房過了銷魂的二小時,張五哪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呀,他結結巴巴地說:"紅,紅美,我今晚酒喝,喝多了,太,太困了,要,要睡覺——"
沈紅美一聽來了氣,用命令的口吻道:"現在九點不到,你馬上到倚天小區來,10號樓308,半小時之內,你必須趕到,否則我不會饒你!"
啪的一聲,沈紅美掛斷了電話。
張五放下手機,呆呆地望著徐婭,央求道:"沈,沈紅美喜,喜歡上了我,要找我聊,聊天,我,我該怎麽辦--"
徐婭屬鼠,耳朵特靈,早聽出沈紅美說些什麽了,冷聲道:"怎麽辦?關機,不理她,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