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笑裏藏刀
厲铖說:“我們經曆過世間最殘酷的戰場,卻不及後宮中女人間的爭鬥,她們皆是殺人不見血的。”
獨孤晟冷笑,說:“女人,看似那麽的嬌弱,可那弱不禁風的外表下,皆是暗藏著致命殺機的。
記得在本王十一歲那年,一次本王和獨孤傲天拿著小劍與禦林軍統領練劍,獨孤傲天身子有些弱,沒幾下便倒在地上哭了起來,本王氣憤統領傷了兄長,便怒吼著向統領亂殺亂打,不想竟劃傷了統領。
統領笑著與先皇誇本王是個習武的天才,太後順勢便與先皇說,若能讓本王去軍中好好曆練,將來做個大將軍,定可保衛大夏國土。
先皇聽了大悅,便將十一歲的本王丟給了鎮南候夏老將軍,本王去軍營就是十五年。
她看似一句無意的話,卻是成功的支開了本王,讓她的兒子獨自享受著先皇的父愛。
那十五年中,太後憑著先皇的寵愛與信任,用盡手段排除異已,最後連皇後都被她搬倒。
她終將獨孤傲天扶持到了太子之位,她也成了大夏的皇後。
本王立下汗馬功勞班師回朝,先皇與太後親去迎接,封本王晟親王。
本王的回朝,被已為太子的獨孤傲天視為敵人,而太後老謀深算,對本王卻是懷柔的態度,百般的對本王好,盡顯一位母親對兒子這些年的思念與溺愛。
後來想想,相比於她的兒子擺在明麵上的敵對,太後的笑裏藏刀是更陰險的。
後來,太子逼宮毒害了先皇,太後招本王入宮,本王吃過太後敬的茶,中了毒。
依太後所言,她全然不知太子所為,她是如此精明,怎會看不出太子的異常。
但,她沒有對中毒的本王痛下殺手,這一點,本王到是欣慰的,心中對她終存著一絲殘存的親情。”
厲铖拿著水飄,向獨孤晟的身上輕輕淋著水,說:“就因此,您對她們母子一直容忍著,太後就是看懂您的重情重義。
不得不服太後的審時度勢,把先皇的血書交給您,她這是又打了一手親情牌。”
獨孤晟說:“太後心知肚明,她的兒子絕不是本王的對手,還有,現在的太後與當年先皇很象,半生都處在權謀鬥爭中,老了,便開始討厭分爭,更喜歡簡單。所以,太後很喜歡丫頭的單純。
獨孤傲天已碰觸到了本王的底線,是時候反擊了。”
“對了,鬆陽村那邊事成了。”厲铖說。
“哦,是什麽人”獨孤晟凝起劍眉問。
“人是抓到了,可是這些人的嘴很硬,對挖心案失口否認,隻說是見一女子獨自居於山中便起了色心。”厲铖說。
“一共抓了多少人,一點信息都沒有查出來嗎”獨孤晟說。
“抓了近二十人,對夏勝的逼供沒一點反應,冥王也動過手了,也沒能問出什麽來,這些人絕對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殺手。
還有他們手中武器與霹靂珠,皆與當年刺殺親王,還有刺殺王妃是一夥人。”厲铖說。
“人抓到就好說,慢慢折磨,總有開口的。”獨孤晟說著起身,厲铖立拿著袍子給他裹上。
“還有就是,有一個人跑了,那人與冥王交戰時左手臂用了一劍。”厲铖說。
“跑了一個,這還叫事成了冥王幹什麽吃的”獨孤晟厲聲說。
“冥王隻帶了十人過去,當時已抓到主犯,想著山中必還藏著不少刺客,怕去追那人再中了埋伏,便沒有追,先帶著抓到的人回來了。
夏勝已派人去搜山,並開始搜查左臂帶傷的人。”厲铖說。
獨孤晟沒再說什麽,由厲铖侍候著穿好衣袍。
沐浴過後的獨孤晟容光煥發,他與厲铖來到暖閣中,看到一屋子熱鬧的氣氛,他勾唇淡淡一笑。
“你洗好了。”姬瓏玥走向他。
獨孤晟點頭,擁著她坐在軟榻上,伸手向抓著波浪鼓的小世勳說:“世勳,快來,讓姐夫抱抱。”
世勳轉頭看著他,嘟了嘟小嘴,小胖手又捏上處子,說:“臭臭,不要。”
“不臭,姐夫已經洗幹淨了。”
獨孤晟伸手強行將小世勳抱在懷裏,一臉嫌棄的小世勳聞到他身上芳香的味道,他抱著獨孤晟吸著小鼻子聞了聞,咧著嘴笑說:“夫夫,香香,嗬嗬”
說罷,在獨孤晟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哈哈,這小子賞了我一個親親。”獨孤晟開心的笑說。
戚子嫻伸手握著小世勳的手,說:“世勳這孩子太會討人喜歡了。”
獨孤晟看著戚子嫻,藍眸晦暗,說:“子嫻,從過年後怎麽一直不見鬼青子他在幹什麽”
戚子嫻笑說:“兄長還能做什麽呢,他一天天的就呆在丹房中煉丹藥。”
“哦,那可有煉出什麽稀罕的丹藥嗎”獨孤晟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戚子嫻笑說。
“在牢獄裏呆了幾天,特別的想念家人,子嫻,你去把鬼青子叫來,一起聚聚。”獨孤晟笑說。
戚子嫻聞聽獨孤晟說想念家人,還讓兄長過來,他這話是說,她與兄長也可算是他的親人嗎她心中頗為欣喜。
想著,之前獨孤晟總會讓叫上你的兄長,他們一起用膳。
這樣的話,從姬瓏玥被賜婚親王府,她就再沒聽到過。
她嫣然笑看獨孤晟,美眸中盡是柔情,說:“好,我這便去叫兄長過來。”
獨孤晟看著轉身離去的戚子嫻,轉頭向厲铖揚了揚下巴,厲铖立轉身走出房間。
戚子嫻匆匆回到玉芙殿,走進後院鬼青子的煉丹房中,說:“哥,你快收拾一下,跟我去麒麟殿。”
鬼青子躺在榻上,聽到戚子嫻的聲音,他轉頭過來,不耐的說:“收拾什麽,我這樣子如何去麒麟殿。”
“哥,晟回來了,他叫您一起過去聚聚,晟很開心,你別掃他的興致。”戚子嫻說。
鬼青子聽著妹妹的話,心中氣憤,他猛的坐起,撫上自己的左臂,緊皺起眉頭,神情痛苦。
“他很開心關我何事,什麽叫我別掃他的興致,他現在連你都不想看到,我去不去又有何用。”鬼青子隱忍著手臂上的巨痛,低聲說。
“兄長,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好了,子嫻,你的心裏隻有獨孤晟,你不知我受傷了嗎我這樣,你還叫我去給獨孤晟賠笑是不是你兄長是賤命,不值你心疼。”鬼青子憤然說。
戚子嫻看著鬼青子眼中的火氣,她緩和了下,說:“兄長,我怎麽會不心疼,不關心你呢,晟難得會想到我們兄妹,您就忍一下,過去打個招呼,坐一會兒就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