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生死之爭
“不急，你們慢慢的考慮。”姬瓏玥笑說。
獨孤晟麵色沉沉，說：“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日一早本王要知道你的選擇，送他們回玉芙殿吧。”
“是。”冥王應聲，看向戚子嫻不屑的說：“請吧。”
戚子嫻對冥王輕慢的語氣很是不悅，瞪了他一眼。
鬼青子扶著她站起，向獨孤晟與姬瓏玥行禮後，二人走出書房。
侍衛們將人犯都帶出去，厲铖隨眾人出去，將房門帶上。
獨孤晟拉姬瓏玥入懷，說：“你這是想讓他們兄妹窩裏反啊。”
“你覺得，戚子嫻會如何選擇”姬瓏玥說。
“不管她如何選擇，都將是最好的結果，她再不會成為我們間的阻礙。”獨孤晟說。
姬瓏玥看著他，說：“你這人，還真是絕情啊。”
“對於戚子嫻，我本不想做得那麽絕，小世勳中毒的事，我對她的疑竇頗深，也越發厭惡她。你給她兩個選擇，不也是因為世勳中毒之事，無法再取證是她的手段，借此報複她的嗎”獨孤晟說著，刮了下她的鼻子。
姬瓏玥抓住他的大手，咬了下，看他微微蹙眉，她笑著輕輕揉著他的手。
她說：“不錯，我就是借這兩個選擇來報複戚子嫻的，不管她選擇那個都是痛苦的折磨，第一個，是她死，成為廢物的鬼青子也要承受一生的痛，生不如死。
第二個，她獲得新生，可是她的兄長活生生的被取了心髒，按在她的身上，若有一點良知，害死至親的罪名她將永遠背負。”
“若她是沒有良知，最後一個選擇，到是會讓她活得很愜意。”獨孤晟說。
“也是，那到成全了她。”姬瓏玥說。
“人各有命。”獨孤晟說著，擁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又道：想小世勳了，去抱他玩會兒去。”
姬瓏玥說：“世勳現在睡午覺了，你也太喜歡世勳了吧，一會兒不見就想成這樣”
獨孤晟看著她，邪魅一笑，說：“怎麽，你是在吃你弟弟的醋嗎那我不去了，我陪你。”
他說著，便將她抱起向外走。
“你這是抱我去哪”姬瓏玥嬌聲問。
“回寢殿，我們得努力了，得趕緊生個娃出來，這樣我就隻抱我們的孩子了。”
“獨孤晟，你這個大黃蟲，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耍流氓。”
“何為流氓”
“就是你這個登徒子。”
“我們可是夫妻，我對你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怎麽可說成登徒子”
戚子嫻與鬼青子回到玉芙殿，兩人都陷入沉默了。
鬼青子心中對比著那兩個選擇，按第一個，他和妹妹在晟親王府十餘年，手中積攢了很大一筆資產，絕對可是一生無憂的大戶人家。
他雖然雙腿被廢，可他還有一手好醫術，會想心辦法醫治妹妹的病，延長她的生命。
而第二個，以他的生命換妹妹的生命，他不想死，可是，若姬瓏玥真能救妹妹，他到是可以犧牲，隻是妹妹沒了他，一個人在這陰險的世間，可如何存活，他非常不放心。
而戚子嫻心中隻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要活著。
麵對兩個選擇，第一個她是必死無疑，她連想都不會想。
第二個，她不相信姬瓏玥，認為所謂的換心術就是想騙她去做手術，然後讓她和兄長一起死在手術台上。
姬瓏玥把她帶去醫堂要做換心術時，她有跟很多醫護打聽過，她聽著還頗有道理的，回到親王府後，她翻閱了很多的醫書古籍，對換心術寥寥無幾的記載中還真有說自己親人最為合適換心，所以，她有些相信這個說法。
在她認為，兄長犯下挖心案，就是個死刑犯了，左右都是要死的，那不如成全她。
房間中的沉默，氣氛越發顯得壓抑。
鬼青子與戚子嫻一起抬頭看向彼此。
“兄長。”
“子嫻。”
戚子嫻淡淡一笑，說：“兄長您有話說啊，那您說，子嫻聽著。”
鬼青子點頭，說：“那個，子嫻啊，呃，還是你先說吧。”
“好，那我就先說了，兄長，我想選擇第二個。”
鬼青子瞪眼看著戚子嫻說：“什麽，你，你選擇讓兄長去死”
雖然心中已做好準備，為妹妹去犧牲，卻不想，妹妹對他一有一絲的憐惜，直接就選擇了讓他去死。
這讓他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對妹妹盡心盡力的嗬護，為妹妹吃了那麽多苦，這一瞬，他感覺好委屈，好傷心絕望。
戚子嫻嬌聲說：“我是想著，晟若把你送去刑部，那你便是挖心案的凶犯，必死無疑，那不如您就把心髒給我，兄長您從小就疼我，愛我，您一定不忍看到我死掉的，對不對。”
“你也知兄長從小就疼你愛你，兩個選擇，我也有生的機會，你就沒想過讓我活下來。”
“您犯了案子，律法不會放過你，還有，當年你刺殺晟，晟也不會放過你。”
“你還好意思說刺殺的事，是你求我，要助你挺而走險，借刺殺一事接近獨孤晟，以命去賭成為獨孤晟的女人，賭你一生的富貴榮華，若不是我那一箭射的偏了些，你必是沒命了，你還拿什麽賭。”
戚子嫻聽到兄長揭了她的老底，她心中氣憤，說：“你那一箭射偏了嗎你正射在我的心髒上，不然，何以留下心疾。我賭贏了，我何常虧待了你，為了幫你練那些邪術，幫著你哄騙獨孤晟，以為他解身上的蠱毒為由，抓了多少少男少女，結果搞得外人都把晟看成了吃人的惡鬼。
還有你享受的榮華富貴，那都是我以命換來的，不然，你還在殺手營象一條狗一樣受著殘酷的競殺。”
“一條狗，原來，在你心中竟是如此看我的。”鬼青子憤怒的瞪著戚子嫻。
戚子嫻感覺自己說的有些過份了，她語氣緩和，說：“我不是，我是太生氣了，氣話而已，兄長何必較真呢。反正現在，我要選擇第二個，兄長從小到大的依我順我，這一次，您就也順了我吧。”
“你剛還向獨孤晟哭著求他，不讓我死，這會兒，你卻逼著我去死，你是有多虛偽，明明是你的生命已到了盡頭，你為什麽就不能成全兄長呢”
“如何成全你啊，叫您做個廢人，那還不如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有，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姬瓏玥的換心術嗎連我哄你都不聽，一直認為姬瓏玥就是想以換心術讓你死在手術台上，你現在為何相信她的鬼話了。”
“我查過大量的醫書與古籍，這種換心術是可以的，特別是自己的血親。”
鬼青子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他突然感覺好陌生，這個女人，好可怕。
“你，是不是，早就想過以我的心給你做換心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