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他生病了(1)
蘇晚安一踏出校門就被迎來的季頃擋住去路,她疑惑的看著他,不好好在他身邊當助手,來這裏擋她路幹嘛?
季頃表情有點急:“蘇小姐,請您跟我上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晚安奇怪的覷著他,看著四周都是詭異的眼光,點了下頭,跟他上了車。“好了,你說吧。”
“蘇小姐,黎少他……病倒了,”
“什麽?病了?他怎麽樣了?有沒有去醫院?這個混蛋死臭要麵子,肯定不會去醫院,連自己身體都不知道愛護!那請醫生了嗎?他……”她的話完全沒有經過頭腦就脫口而出,那種迫切,完全是一種生理反應,可後知後覺的才閉了嘴。
季頃臉色不好的解釋:“吹了一夜的冷風,加上之前的槍傷還沒有痊愈,傷口感染引發高燒,但黎少不肯吃藥,還徹日徹夜的工作,終於導致暈厥……蘇小姐,我希望,你去看看……”
蘇晚安心裏早就動了,手腳都有些按耐不住的躍躍欲試,可她按壓下了,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些什麽?別人根本就當你是個不三不四的婊/子!去了隻會玷汙那他的高貴的眼,還在蠢些什麽勁!
蘇晚安壓下一切心緒,淡淡的看著季頃:“我想你應該去請醫生?我對醫學沒有研究。”
說完就伸手推車門下車。
季頃凝眉,知道兩人又鬧不愉快了,也知道蘇晚安這倔脾氣,歎了口氣,掏出一張紙條遞過去,語重心長:“蘇小姐,這是黎少的私人別墅,是我私自擅作主張給你的,一切後果也由我負責,去或不去由您自己決定,但有句話我必須說透,其實你在黎少心裏,很重要!”
一張巴掌大的小紙條從車窗遞出。
蘇晚安有些愣神,她在思考季頃的最後一句話。
她在他心裏,很重要?究竟有多重要?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期待,之後又感覺自己可笑,看著小紙條,想了想,伸手接過。
她為什麽這麽急?他一點都不相信她,還在著自作多情些什麽?
可……就是狠不下心不去關注……
回到家,一顆心前所未有的不安定,手心一直捏著那張附有男人家住地址的小紙片,許久,悠的起身!
自己究竟有多愚不可及……
攔下一輛出租車,往紙上的地址行去。
聞名世家,豪門西區。
一棟偌大的別墅建在半山腰,開車彎彎繞的到了別墅外。
別墅外層,每隔一段距離就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通通統一的冰塊臉,沒有半絲表情。
季頃應該提前有打招呼,她無阻的通過。
門前是兩棵參天白千層樹,將整棟別墅襯托的高大霸氣,威武壯觀!
經過一個刻有金色浮雕的大門後,是一條直通主樓的小徑,兩旁,緊挨的擺放著一盆盆開得正豔的紅色百合,美麗的猶如一條通過地獄大門的彼岸花,風掠過,飄來陣陣撲鼻的香氣。
蘇晚安聞著好聞的百合香味,腳下像是踩在香氣上一起飛,心裏則被驚豔了一把,如果她沒記錯,紅色百合應該是五六月天開放,可現在都快八月了,整整兩三個月的間隔,所以這應該是特意培育的?
這麽一路過去滿眼的紅,一朵朵紅色百合就像一個個在風中搖曳多姿的姑娘,美得望塵莫及,那該需要多大的財力?
主樓是一棟呈複古的中西式結合的大樓,很寬的大門,一開大廳就是通天亮,裏麵擺飾整潔,桌椅都很幹淨,卻沒有幾個人,氣質清冷,有男人的風範。
“您就是蘇小姐吧?”一個中老年人從裏麵走出,對著蘇晚安微微彎了一下腰,說明黎家的家丁都是極度的禮儀大世家。
蘇晚安也禮貌的回了一鞠躬,點點頭,“我是。”
老管家這才連忙激動的拉過她的手:“快,蘇小姐,少爺在主臥,不肯吃藥,也不讓人靠近,你快去看看他。”
蘇晚安微微皺眉,點點頭:“不讓人靠近?”
管家歎了口老氣:“是啊,這都三天沒起床了,也不讓下人靠近半分,季助手已經告訴我了,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蘇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
蘇晚安又被愣住……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說?可是她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到……
心莫名的加快,那種期待感愈發濃烈。
舉步上樓,直接往主臥走去。
門虛掩著,因為仆人來送藥時被趕出來,門都來不及關就滾走,顯然太過怕這個男人。
蘇晚安搖頭,推開門,輕步走進去,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得像是沒有人的存在一般,而蘇晚安第一眼鎖定床上躺著的男人,臉色蒼白,性感的薄唇緊抿著,似乎在與給他喂藥的人作鬥爭。
弄得蘇晚安想直接一拳揍過去!
倔倔倔!這麽倔有糖吃啊?也不知道在倔個啥,不打針不吃藥,他真以為他是鐵人了?!
走過去,看著男人蒼白俊美的臉龐,伸手試了下他的溫度,手心傳來滾燙的溫度讓她眉頭一皺,看到床頭擺著一碗動也沒動過的湯藥,蘇晚安輕輕推了他一下,想把他叫起來把藥喝了:“黎夜墨,醒醒?”
男人睡得很死,或者說暈厥的他一無所知。
蘇晚安氣岔的看著把自己弄成這副死氣沉沉樣的男人,盡管是睡著的他,眉心都緊鎖著一絲冷意,那種特有的威嚴讓人不敢造次,蘇晚安隻深感無奈,拿起藥坐在床邊用勺子幫他喂下去,可湯藥卻不如意的順著男人精雕玉琢的嘴側滑下去。
連忙拿起一邊的帕子幫他擦幹淨,然後看著湯藥沉思了一陣,直接一口往嘴裏灌去,對著男人的唇貼下去,伸出小舌頭撬開男人緊挨的貝齒,把藥水全都渡過去,如意的,一口藥都被男人全數吞下,第二口依舊吞下,很快,一碗搞定!
蘇晚安難受的扇了扇苦澀的舌頭,呸呸呸的吐了幾口苦藥,尼瑪他病了,還要連累她!
男人修長的睫毛也在此時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