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購買率不足,  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  沈林聽完,忍不住回頭看了阿糯一眼,  阿糯的醫術好像越來越厲害。

  不過阿糯自幼就聰明,以前跟著爹爹學醫也從未幫人治病過,  莫不是藏拙?

  現在阿糯願意幫人治病也是極好,  以後爹爹也後繼有人了。

  「哥,  你是不知,章少夫人的肚子真的好大哦,  生產時肯定很困難。」

  聽著堂妹嘰嘰喳喳的聲音,沈糯又想起一件跟米瀟月有關的事兒。

  確切的說是跟米瀟月那位姓章的相公有關的事情來。

  她記得上輩子在米瀟月難產逝去沒幾日後,崔文蘭非要拉著她去盤臨鎮閑逛,因穆秀嬌離開時候給崔家留下不少紋銀,  崔文蘭又剛得了那隻羊脂白玉鐲和其他首飾衣裳,光在村裡顯擺還不夠,  便想去鎮子上也讓人瞧瞧。

  那時的沈糯根本不想出門,姚庄清體貼說,「阿糯也出去逛逛吧,整日悶在家中娘也怕你悶出病來。」

  所以她就跟崔文蘭去了盤臨鎮。

  剛進鎮子,就聽很多人興奮的議論著,  「天啊,  不是吧,章捕頭竟然還養著個外室?」

  「章少夫人這才死了沒幾日,他就養外室了?」

  「哪呢,早早就養下的,還養在鹽平村,孩子都半歲呢。」

  「也就是說,  章捕頭在章少夫人還沒懷孕時,就養了外室,讓外室懷上身孕了?」

  「這……米老爺能饒了他?」

  沈糯後來才知,這個章成早就在外面養了外室,是個寡婦,和米家千金成親前就跟這寡婦在一起,這事兒章家人都知曉,後來章成又眼饞米家財產,所以米瀟月和他傾訴愛意時,他同意了。

  他跟米家千金成親后,也沒斷了與那寡婦的來往。

  把寡婦養在盤臨鎮附近的村子上。

  人少眼雜,不會被人發現。

  他又是捕頭,隨時可以去,有時候幾天不歸家也能告訴米瀟月去出門辦案,米瀟月根本就沒懷疑過他。

  再後來,沈糯聽聞,米老爺震怒,清算了章家,把女兒難產生下來的幼女抱回米家養著。

  可哪又如何呢,人死不能復生。

  她的上一世和米瀟月何其相似。

  但米老爺最後為女兒報了仇。

  而她……

  沈糯微微嘆息,不過她能重活一世,如果這次米瀟月難產而亡,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沈糯希望,她能幫米瀟月一把。

  …………

  沈家三兄妹很快回到水雲村。

  沈糯現在就算惦記著米瀟月,也沒辦法讓她立刻生產救活她。

  肯定要等到她自然分娩那一日。

  而米瀟月預產期應該還有半個月到二十天左右。

  現在她也急不來的。

  回了水雲村,沈糯還跟著堂兄堂妹過去大伯家一趟,她從大伯家帶了幾本醫書回去看。

  沈家往上數好幾輩的老祖宗,也是名醫。

  但後繼無人,沈家後輩沒有繼承沈老祖宗這方面的天賦,到了沈父這一輩,就只有沈大伯繼承衣缽,但醫術也是平平。

  沈老祖宗留下許多醫書,臨終前告誡後人,他留下的醫書,以後沈家不管多困難都不許動了賣掉的心思。

  沈老祖宗留下的醫書,就連沈大伯都沒吃透。

  沈糯在仙虛界做了五百年醫修,現在的醫術早就無人能及。

  但她得有個緣由慢慢來展現自己的醫術,讓別人知曉她會醫術,所以才來大伯家借醫書的。

  沈家祖上也的確風光過一段十日,沈家老祖宗留下的醫書滿滿一大箱子,沈糯抱了幾本醫書,沈林抱著她在鎮上置辦的東西送她回沈家。

  回了沈家,許氏見女兒買回這麼多東西,忙幫忙接了過去。

  還見女兒抱著醫書回,她也很贊同,女兒跟著大伯學點醫術也是好的。

  沈糯回了家后,不是忙著看醫書,就是配置油脂膏。

  當然了,油脂膏她也重新取了名字,叫做香藥膏。

  現在村裡用的油脂膏都是用蛤蜊殼裝的,油脂膏配方也多是動物油脂,沒有藥材,所以價格便宜。

  沈糯配的香藥膏,裡面不僅有動物油脂,好些中藥材,另外還有蜂蠟。

  配置出來的香膏如同上好的豬油膏,透著淡淡的藥材香氣。

  這般的好東西,自然不可能用蛤蜊殼來裝。

  村裡正好有燒制瓷器的。

  沈糯先去定了五十個小陶瓷罐。

  這小陶瓷罐當真是小小的,約只有沈糯半個拳頭大小。

  上面還印著沈記香藥膏幾個字。

  這樣小小的陶瓷罐兒都不便宜,十文錢一個。

  沈糯定的五十個就是五百文錢。

  她配置香藥膏很快,幾天就全部配置好,放在大的瓷罐子里,等幾天後她定下的那些小陶瓷罐兒送來,才把這些香藥膏都分罐裝好。

  她壓箱底的五兩銀子全部花完,就得到了這五十個小罐兒的香膏。

  這樣一小罐的香膏比鎮上賣的那種二十文錢油脂膏份量多不少。

  可以夠一個人一個冬天的使用量了。

  當然,她做的香藥膏,對凍瘡也有很好的療效。

  只要堅持使用秋冬兩季,就能徹底治好凍瘡,以後不在冬天雪地里凍太久,凍瘡都不會再犯。

  把這些香藥膏分裝好,沈糯又用前幾日買回來的糯米粉跟紅豆做了個糯米紅豆糕。

  糯米紅豆糕做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糯米泡水后蒸熟,再用紅豆熬煮好后開始炒豆沙。

  她炒出來的豆沙香糯細膩,甜味也非常的適中,既不會齁得慌,也不會太過清淡。

  再把煮好的糯米和豆沙一層層鋪好。

  總共鋪了十層。

  一般人家做的糯米紅豆糕都是隨意一層糯米一層豆沙。

  像沈糯這樣鋪出十層來,每層都薄薄的,待切成大小均勻的糕塊后,能夠瞧見一層白一層紅,跟千層糕點似的。

  而味道也極美味,糯米與紅豆沙的融合非常完美。

  又糯又甜,滿口生香。

  沈糯做糕點時,沈鶯就眼巴巴的蹲在她旁邊。

  等沈糯把糕點切好,遞給沈鶯一塊,沈鶯說了句謝謝姐姐就迫不及待的嘗了口。

  「姐姐,這個好好吃。」沈鶯吃的一臉滿足。

  她還小,不知道如何形容味道,就覺得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好像姐姐從崔家回來后,做什麼都好好吃。

  糕點做好后,沈糯留了些,剩餘的就分成兩份給大伯家和三叔家送了去,連帶著還有兩罐香藥膏。

  次日一早,沈糯吃過早飯,就帶著糕點跟香藥膏先過去大伯家。

  沈大伯出門看診去了,沈林也去山上了,就只有沈燕和曹氏在。

  大伯家還有個七歲的沈晨,不過他吃過早飯就去沈糯家中跟著沈父讀書了。

  沈燕正在家裡做刺繡,這是個精細活,她也想把刺繡學好以後補貼家用。

  瞧見沈糯,沈燕把活兒放在一邊,「阿糯姐,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還要拿醫書?」

  「不用,那幾本醫書我還沒看完。」沈糯把手中的糕點和香藥膏遞給沈燕,「這是我做的一些糕點,阿燕嘗嘗看,還有這小陶瓷罐裡面是香藥膏,我配置出來抹手的,凍瘡也可以用,對紅腫和乾裂非常有效,阿燕也可以試試。」

  沈燕接過兩樣東西。

  她還嘗了塊糯米紅豆糕,入口香甜綿軟,非常的細膩。

  沈燕眼睛都亮了,「阿糯姐,你做的東西真好吃,比鎮上陶芳齋的糕點還好好吃。」

  陶芳齋的糕點是附近是很出名的,價格貴味道好,每天都有人去排隊買糕點。

  沈燕也吃過陶芳齋的糕點,那時候她以為陶芳齋的糕點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糕點,現在嘗過阿糯做的糕點才知陶芳齋的糕點根本不上什麼。

  等沈燕吃掉兩塊糕點,還把阿糯送的香藥膏打開挖出一些均勻的塗抹在雙手上。

  還別說,的確有股子淡淡的葯香味,而且抹上后很好化開,非常的滋潤,一點都不油膩。

  不像油脂膏,塗抹在手上就油膩膩的,做什麼都不方便,需要很久這油脂才能被手吸收掉。

  而且阿糯給的這個香藥膏塗抹在手上非常的舒服。

  沈糯交代道:「阿燕記得每天都要塗抹,你做綉品,雙手是要好好保養的。」

  沈燕點頭,她的手上的確不少乾裂的口子。

  之前教她刺繡的師父還說,「若想綉好一副綉品,不僅跟天賦勤奮有關,一雙手也是至關重要的,雙手要柔軟光滑,否則稍微把綉品勾出丁點絲線,這幅綉品就算毀掉了。」

  之前沈燕就知道她的雙手用來刺繡肯定不成,天天都用油脂膏塗抹,但根本沒用,畢竟是農戶家的姑娘,每日都有家務要做,一雙手怎麼都養不好。

  沈糯又跟堂妹聊了會兒,才去三叔家把東西送了過去。

  她做的香藥膏成本就比外面賣的油脂膏貴,效果不用說,油脂膏跟她的香藥膏是沒法比的。

  她給香藥膏定下的價格是兩百文錢,比油脂膏貴了整整十倍。

  但用上兩盒,連凍瘡都能斷根,所以這個價格真的不算貴。

  這樣的價格,村裡的婦人們肯定捨不得買,除非先讓她們看見效果。

  沈糯就先給家人們用,若是有了效果,自會有人問起的。

  裴家雖也有別的親戚在朝中,但小傢伙自幼就跟他親近。

  可他又哪裡能一直留在京城。

  外敵來犯,大涼朝本就根基不穩,重文輕武,朝中能領兵打仗震懾敵軍的將領根本就沒幾人,原先還有鎮國大將軍幫忙鎮守邊關,可鎮國大將軍年歲已高,已致仕回家養老,剩餘的將領都無領兵才能,只剩他一人。

  若不替小外甥守住這江山,這江山遲早會易主。

  他在京中留了幾日,返回邊關時,路上遭遇埋伏。

  至於是誰,先帝兄弟就有十人,有些雖不在京中,可覬覦皇位的人不少。

  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誰不想要?

  這些人也很清楚,就算除掉小皇帝也不見得能坐上皇位,因著兵權都在他的手中,所以重中之重是先要除掉他。

  小皇帝登基已有一載多,他已遭遇好幾次暗算。

  有次甚至連軍營裡面都混了刺客進去。

  那些人會想方設法要他的命。

  身子既已能動彈,裴敘北朝著山下走去,卻是與沈家兄妹完全背道而馳的另外一邊的山脈,那邊山脈是邊關。

  走了小半個時辰,便碰見自己屬下。

  其中一穿著錦衣,容貌儒雅,生的一雙桃花眼的男子看見裴敘北終於鬆了口氣。

  又見裴敘北肩膀處的衣衫上沾滿血跡,儒雅男子上前道:「將軍,您沒事吧?」

  在軍營裡面,所有人都稱呼裴敘北為將軍。

  這人是裴敘北身邊的軍師宿凌。

  宿凌跟裴敘北年齡相當,自幼一起長大,宿家是京城有名的軍醫世家。

  宿凌不僅繼承了一身醫術,也是有名的鬼才。

  入了軍營跟在裴敘北身邊做軍醫和軍師。

  宿凌見裴敘北雖滿身血跡,但傷口處顯然是被包紮過。

  宿凌不好多問,一行人穿過山脈回到軍營已是夜裡。

  回了軍營,宿凌才替裴敘北檢查傷口,待檢查了覆著傷口處的藥草時,宿凌驚嘆連連,「將軍,這誰幫著處理傷口的,這些藥材用來解毒倒是新奇的很,不過具體有哪些藥材,還得再仔細分辨過。」

  軍帳之中只有兩人,裴敘北才道:「路上碰見一好心小郎中,幫著我處理了傷口。」

  他沒故意隱去郎中是個少女,但宿凌已從給裴敘北包紮傷口用的裙擺看出是個女子來。

  他也沒多問,不管給裴敘北治療傷口的是男是女,與他們都不會有甚交集。

  問多了,反而對人姑娘不好。

  當然僅是這點藥材還不能徹底讓裴敘北痊癒,好在有宿凌在,這點傷還是沒大礙的。

  宿凌在身邊嘮嘮叨叨的,裴敘北想到遠在京城的小外甥,眼神略顯晦暗。

  …………

  而跟隨兄長下山的沈糯還在想著上輩子的事兒。

  上輩子秦北王也沒得善終,等小皇帝長大后,卻對秦北王忌憚起來。

  秦北王舊疾複發,死在了邊關。

  想來也是,就算小皇帝現在跟秦北王關係親近,可小皇帝眼下才四歲,秦北王遠在千里之外。

  這樣的孩童,有心人多陪他,再挑撥下,便能讓小皇帝跟秦北王離了心。

  也難怪小皇帝長大后對秦北王生出異心。

  人人都道這秦北王陰沉狠絕,可沈糯卻覺得,他若不狠絕些,如何震懾敵軍?

  如何護著大涼十幾載的安穩?

  沈糯微微嘆息。

  說到底,這位秦北王同她一樣,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

  上輩子,秦北王病逝,邊關混亂。

  不過那時候她已經不清楚大涼的未來,也沒有見到崔家和穆家的未來,就前往了仙虛界。

  一路上,沈糯都有點悶悶不樂的。

  等回到水雲村,沈糯把採到的野菜跟松蕈分給沈林一半。

  沈林接過野菜,卻不肯接松蕈,這東西是個貴重玩意兒,鎮上的達官顯貴喜歡吃,價格挺高的。

  沈糯卻執意,沈林不收她便佯裝生氣,沈林只好收了。

  等沈糯回到沈家,許氏已經把午飯都做好了。

  沈林帶過來的兩隻野雞,一隻紅燒,一隻燉成雞湯,還有條肥美的河魚,應該是許氏上午去買的。

  沈糯又把松蕈和野菜交給沈母,讓她中午加個菜。

  沈母看到松蕈還有些捨不得,想留著去鎮上賣。

  沈糯卻不依,「娘,松蕈我們自己吃了便是,我在崔家甚好吃的都吃不到,您就讓我解解饞。」

  她也不是真饞,就是想把好東西留著給家人吃,補補身子。

  至於賺錢補貼家用,她自有別的法子。

  她這話可不假,崔家就只有崔父一人打獵為生,還要供養崔洛書讀書科舉,家中其實很貧寒,等再娶了沈糯后,家中銀錢早就耗空。

  不然那姚庄清怎會見到個氣運好些的便想奪了去。

  也因崔家窮,便是平日有點葷菜,那也都是先緊著崔洛書跟崔文蘭吃。

  若是還有剩的,她也必須先孝敬公公婆婆,哪有跟公公婆婆搶吃食的。

  所以她在崔家的日子過的其實還是很苦的。

  偏生她上輩子看不透,何其愚蠢!

  一聽女兒這般說,沈母心疼的不成。

  「好好好,松蕈留著我們自個兒吃。」

  家裡正好還吊著雞湯,沈母就把松蕈清洗乾淨后切成薄片,放在雞湯裡面燙熟,味道就異常鮮美,滿屋子都是香味。

  沈母忙著做飯時,沈糯把山上采來的草藥清洗放在簸箕上晾曬。

  這些草藥晾曬過想要入葯都要經過炮製后才能使用。

  等到吃午飯時,後院私塾下了課,沈父帶著沈煥和沈鶯回來前院吃飯。

  沈煥和沈鶯是沈糯的弟弟妹妹。

  沈煥如今已有十歲,最近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身高都快趕上沈糯了。

  而沈鶯只有七歲,還是天真浪漫的孩童。

  兩兄妹生的都是清秀可愛。

  看見沈糯,沈鶯笑逐顏開的衝過去抱住了沈糯,「阿姐,阿姐,你回來啦,鶯兒想你。」

  崔家和沈家雖就隔著兩刻鐘的路程,但沈糯畢竟是嫁去別人家做媳婦兒的,沒有經常回娘家的理兒,都是逢年過節才能回來娘家一趟。

  沈鶯還總是在家念叨阿姐怎麼不回家。

  看著面容稚嫩的弟弟和妹妹,沈糯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輩子沈煥跟妻兒也跟著遭了難。

  沈鶯因嫁了人躲過一劫,但沈家遭遇如此大劫,沈鶯鬱鬱寡歡,婆家見她整日以淚洗面,也嫌晦氣,婆母跟丈夫更是責罵她,沈鶯也因此早早病逝。

  沈煥如今已經是半大小子,自然不好上去抱姐姐,他紅著耳朵喊了聲阿姐。

  十歲已是懂事之齡,但沈煥早上都在私塾讀書,也不知道外面傳言的那些事兒,不然這小子肯定也是會衝去崔家的。

  沈糯心頭又難受又暖暖的,心道這輩子她一定要護家人平安,要讓親人都過上好日子。

  沈糯跟弟弟妹妹親近一番,才去吃午飯。

  吃過午飯,沈父跟沈母想去崔家商量崔洛書娶平妻之事。

  沒想到剛用完午飯,崔洛書和姚庄清便帶著崔文蘭來了沈家。

  不僅是他們三人,還有穆秀嬌身邊的趙嬤嬤。

  趙嬤嬤還抱著不少禮品。

  一進到院子里,姚庄清便笑眯眯道:「親家,我今日帶文蘭和縣主身邊這老婆子來給阿糯賠個不是,都是文蘭的錯,我已經教訓過這孩子,都是我不好教女無方,親家也放心,以後文蘭再不敢犯這混事兒了,還有縣主身邊的趙嬤嬤,她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也來跟阿糯賠個不是。」

  崔文蘭果真老老實實跟沈糯陪不是。

  「嫂嫂,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推搡你的,嫂嫂原諒了我吧。」

  崔文蘭說著開始流淚,倒不是因為覺得做錯事,而是在家時母親說了很嚴厲的話,她頂撞兩句,還言語,『不就是推了她一下,這有什麼,她哪裡比得上縣主,還不如就此和離,讓哥哥娶了穆姐姐。』

  因這話,母親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還逼著她來跟沈糯道歉,說她若不肯道歉,就是還想挨打。

  崔文蘭這才過來的。

  現在還被迫跟討厭的人道歉,她都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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