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洗幹淨
“喂,您好,請問你是,……喂,您好……”電話另一頭沒有說話,我有點不耐煩了,喂了兩聲剛準備掛電話,對方聲音響起了,一聽就知道用了變聲器,聲音低八度。
“哈哈,不要想著逃跑,你的命是我的。”對方在獰笑,但是徹底了激怒了我心中的怒火:“去你媽的,我命由我不由你,你是哪根蔥,天天裝神弄鬼你還是個人麽,盡幹這種逼事情,有本事你就出來,沒本事就別在那嗶嗶。”我正準備掛電話,對麵一陣狂笑。
“看來我是激怒你了,哈哈,好戲還在後麵哦。”嘟嘟嘟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沒有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
我氣急敗壞的關了手機,心裏罵了這個人祖宗十八代後心裏好受多了,才沉沉睡去。
早晨照樣上班,我把事情給張凡說了以後,張凡也氣得不行,說不要讓他知道是誰,不然就把他打成肉醬。
清晨的陽光剛好照在了我的桌子上,雖然是冬天,但是一場雪以後,天空幹淨的一塵不染,清澈的藍色讓人心情大好,忘記了前麵發生的事情。
可是沒一會,有人過來叫我拿快遞,我沒有買什麽啊,難道是老媽給我做的牛肉醬?我拿上快遞,有一股子不太好聞的味道傳了過來,不會是放壞了吧,我快速拆開了箱子,打開一看,下意識的把箱子扔了出去,蹲在地上開始幹嘔。
裏麵放著一個完整的心髒,血跡斑斑,不是人的心髒而是動物的,散發著腥臭味,我的胃裏一陣子翻江倒海,惡心的不行。
張凡看我這樣後,小心的拿起箱子往裏麵一看,他嫌棄的拿開了,但是沒有像我反應那麽大。我蹲在底下惡心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張凡扶起我,和我一起回到了宿舍:“我剛才看了,箱子上的寄件人沒有寫,也沒有寫發貨地址,所以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張凡說著話,麵色有點凝重。
我還在因為剛才的東西惡心著,實在是離得太近所以一下子的衝擊真的是受不了。
張凡上前拍了拍我的背說:“我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不查出來不行,你說呢?”我點了點頭:“可是怎麽查,人家在明我們在暗啊。”
張凡繼續給我分析:“這個人的目的我覺得應該很簡單,就是想讓你崩潰,可是現在看來,你並沒有,所以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覺得你要等著個合適的時機故意拋出長線,然後釣大魚。”
我好想聽懂了:“你是說,讓我故意去試探?”張凡點了點頭。“可是我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啊?怎麽去試探?”我有點迷惑、
張凡小心翼翼的湊近我說:“我現在懷疑一個人,陳子文,我今天看見他看見你蹲在那惡心的時候,竟然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但是很短暫,我以為我看錯了,然而並沒有。我覺得他很可疑。”
我思索起來:如果真的是陳子文,他的動機是什麽?他為什麽要致我於死地呢?想來想去我那天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他了,但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啊。我快想到精神崩潰了。
張凡說:“我們回辦公室吧,出來有點久,也該回去了,我們晚上商量怎麽樣。”隻好先這樣了。
午休時間我和張凡並沒有商量什麽,而是各自睡覺,我做了一個夢:我來到一處樓頂,無法理清我為何來到這裏,就是想著跳下去,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放開雙臂,風肆虐灌入耳蝸裏旋轉,
在風中的時間很短很短,“嘭”的一聲巨響我醒來了,時間短暫停了幾秒鍾,我沒有見到其他什麽東西,然後繼續,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可是好像陷入了無盡的夢裏,我再次睡著後,還是這個夢境,我依舊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這一次,我血肉模糊。
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宿舍裏麵躺著,做了夢以後渾身冒著冷汗。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也不會這麽快就結束。
我打開電視機,看電視打發無聊的時間,有事情做總比沒事幹要好得多,燈光的亮度照著整間房子,亮晃晃的燈光使整間房子看起來透著恐怖。
忽然電話機像是沒有受到信好一般,開始白花花的一片,電視台滋滋啦啦的聲音吵得我心煩意亂。
我走進電視機,突然幾個大字在電視機中顯現出來:做好準備,我會隨時要了你的命,我去,誰一個那麽無聊,我真的是無力吐槽。這大晚上的又鬧什麽幺蛾子。
可是昏暗的空間裏就這麽幾個醒目的大字在刺著眼睛,我感覺到了不安的情緒在我心裏慢慢升了起來。
我要緩解下自己的不安,拿出冰箱的飲料就咕嘟了幾口,臥槽,是什麽,一股子血腥味,說好的草莓汁,怎麽就成了這個味道,我的房間有人來過,並且他很明白我的喜好。我開始害怕了。
坐在床上我感覺屋子裏老是有人,緊緊抓著杯子,看著四周,總覺得自己膽子小的不能再小了,可是遇到這種事,內心的恐懼還是很強大的侵占著自己的心。
我打算鼓起勇氣出去找張凡,畢竟多個人會好很多,我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樓道,樓道一片漆黑,隻有遠處的盡頭透著微弱的光。關鍵時刻燈就壞,我們的宿舍樓還不朝陽,所以看起來有點恐怖。
突然眼前一個黑影晃了過去,我怔住了,不會真是鬼吧,神神秘秘的也沒有以前見得那麽直接,我的手心在冒汗,慢慢移到張凡的門口,敲著他的門,媽的這個死豬,睡得也太死了吧,半天不開門。我感覺那個黑影又從前麵晃了過去,離我越來越近。
我使勁砸著門,張凡終於開門了,迷迷蒙蒙的眼神看著我,我一把推開他,他看我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大晚上的你幹嘛。抽瘋啊。”我把剛才的事情給他解釋了一遍,他表情也凝重起來。“就在我這睡吧,然後起來再說。”安安靜靜的我們兩個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