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霓裳
這大抵是孫連安第一次在望遠城受到了教訓,因為饒是胸口中疼痛難忍,更有陣陣刺痛讓他發出慘叫,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那黑衣黑發的冷峻青年,那一刻,他覺得這家夥一定不是瘋子就是白癡。
“你,你敢對我動手?”孫連安慘叫。
作為孫家的小少爺,更是赫赫有名的天才,這些年來他橫行霸道幹出的事情還少?為什麽依舊能夠生存至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孫家所在,無論大大小小,隻要他在望遠城過活,就得仰仗孫家,更得對孫家的一畝三分地保持敬畏。
“我說,我來了,又如何?”夜寧還在冷笑著問,眼前這個蠢貨在它看來和沒腦子沒什麽區別,神機營裏見慣了那些滔天的紈絝,麵對這點稍有資本就喜不自勝的家夥,他沒有任何感覺。
孫連安眼中的不可思議更甚,對方的油鹽不進讓他感覺到破天荒的好笑,這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
冷笑幾分,孫連安怒喝:“那又如何?我便告訴你,我是這望遠城孫家孫連安,小子,識相的你就.……”
話終究是沒有說完,因為其伴隨著一聲巨響,孫連安再度倒地不起,口中大肆咳出的鮮血十分駭人,伴隨著巨響的還有一聲冷哼。
“那又如何?孫家是孫家,你是你,要不要賭一賭?看我能不能在孫家來臨之前幹掉你?”
對方的眼眸,冷到無以複加,冷到讓孫連安忘記了恐懼,那執著的眸子有那麽一刻,讓孫連安有些懵,他知道,對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他怕了,鼎鼎大名,縱橫望遠城數十年之久的孫連安第一次感受到了膽怯,往常無往而不利的孫家名頭竟然在此時是那麽的可笑,這是個瘋子!
冷眼掃射四周,夜寧的凶威喝住了大多數的人物,包括孫家家仆在內的熟人,如今任憑他們的少爺癱倒在低,也是恐懼著臉頰,一言不發,對麵的青年是他們不可力敵的存在,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在孫連安驚恐的目光中,對方似乎抬起了雙手,其中醞釀的風暴讓孫連安感覺到駭人,猛地,他似乎想到了,放聲大喊。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孫家不會放過你的!不要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
那聲音歇斯底裏,像極了他曾經欺辱過的人,乃至於如今孫連安命在旦夕,四周有不少人都露出欣喜的表情,這似乎預示著,他們在往後的日子當中,能夠享受相當一段時間的平靜。
眼看著那一掌轟然落下,孫連安的目光更是在那一刻聚焦,他驚恐到下身**,腥臭的氣息傳遍四周,更有著絲絲溫熱。
嘭!
一道勁風不知從何而來,帶著淩厲的威勢,在夜寧那一掌堪堪落下的時候,硬生生扛住了那一掌的凶威,更是在絕境之中給了孫連安一條生路。
“師兄,可否看在小妹的麵子上,放他一條生路。”
聲音悅耳,宛若銀鈴,更有香風撲麵,溫婉而柔媚的氣息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存在,尤其是當那張精致的臉頰出現在夜寧嚴重的時候,他有那麽一刻的皺眉。
“是你?”
霓裳,陰元之體,自老祖言語之後,夜寧就十分注意其身姿,作為陰元之體,其效用不言而喻,能夠存活至今,要麽有著非同尋常的手段,要麽就是哪位大人的禁嗣。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相當不願意和這個女人扯上關係。
霓裳那絕美的臉頰之上浮現出詫異,她對自己的容貌乃至氣質都相當的有信心,尋常男人哪怕不是刻意迎合,也沒有表現出如此的表情,他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對他表露出忌憚,更是厭惡的表情。
“師兄好像很討厭我。”
那楚楚動人的眼睛好似透著靈性,這番話更是說得人見猶憐,乃至有不少人物都露出了對夜寧嫉妒的目光。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應該來找我說話。”夜寧冷笑,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另外,我們分屬不同門派,師兄這個稱謂,實在擔當不起。”夜寧冷笑更甚。
霓裳那絕美得臉頰有那麽一刻的僵硬,她沒想到這家夥會真的油鹽不進,同為宗門中人,尋常哪怕背地裏陰招不斷,表麵上也是笑臉相迎,這麽愣頭青的厭惡方式,她同樣是第一次看到。
“師兄不要這樣子,比小女子厲害,當然是師兄了,以後還得樣張師兄多多保護呢,咯咯。”柔媚的舉止撩撥了大多數人的心弦,這女人堪稱妖精,夜寧嘴角抽搐之餘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所以?”
“霓裳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師兄放了孫家少爺,對師兄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日後必有重謝。”霓裳笑道。
她的陰元之體是她的命脈所在,她一直在找尋能夠破除陰元之體的辦法,一次偶然讓她找到了一張上古丹方,能夠自給自足,化銀元為己用,可是上麵羅列的種種天材地寶太過珍惜,簡直是舉世罕見,她也是偶爾聽到了孫家有其中一枚,更是珍藏很好,密不透風,所以前來打探消息。
這孫連安隻不過是她接近孫家的棋子,死或者生在往常而言,沒有多大作用,但如今已經到了關鍵的一步,這家夥,絕不能出任何問題。
夜寧冷笑,那原本停止的掌風,猛地再度淩厲,直接將那昏迷的孫連安一掌擊飛,而後冷聲言道。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應該不用開口,況且,我們之間,沒有情可言。”
對李澄動手,這本身就是禁忌,夜寧不可能放過這個蠢貨,如果他走了之後,孫連安勢必會對李澄進行報複,這家夥,是必死的。
霓裳那微張的小嘴直接收攏,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的被驗到了肚子裏,看著對麵這個男人的臉色越發冷峻,柔媚的臉頰甚至有那麽一刻煥發出絲絲殺機。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油鹽不進,不識時務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