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談判
一力降十會,亂拳打死老師傅,大概講的就是眼前的事情。
如今的夜寧大概像是那麽一尊怪物,沒有任何人可以理解為什麽在這個修為至上的時代,蠻力會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威力。
自己的手下被一拳擊敗,這幾乎不亞於羞辱自己,打狗還要看主人,路連山如今甚至想象得到自己在霓裳心目中的形象。
越想火氣越發旺盛,到了最護為了掩蓋羞怒,他直接悍然出手,法是要給眼前的夜寧一個教訓。
煉體境後期特有的威力爆發而出,這路連山能夠被玄機營選中,本就有著不俗的實力,三機營中的天才,哪一個都不敢小覷。
龐大的玄力與丹田之內爆發而出,彌漫到四肢百骸,或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路連山連武技都不曾動用,就那麽硬碰硬的轟擊而去。
眼看著那威力十足的拳頭越來越近,夜寧一雙眸中冷光越甚,身體隻是微微一震,就聽到似有龍吟之聲發出,龐大的力道從體內凝聚,更與一雙拳頭匯聚,單純的肉體蠻力,在揮出的那一刻,竟然隱隱散發出破空的聲音。
轟!
兩拳相撞,轟鳴聲遍地,更有一層看不見的能量漣漪蕩漾著,讓那四周觀戰的眾人忍不住向後退卻兩步,看著兩人的目光滿是驚駭。
被夜寧輕鬆地當下自己一擊,讓路連山有些不忿,冷笑之餘打算再度出手,體內原本爆發的玄力在一次凝聚。
“住手!”
悅耳如銀鈴一般的聲音響起,讓夜寧側目幾分,隻見霓裳俏臉微寒出聲,眼看著那路連山的身影帶著幾分不悅的神色。
“路連山,我想,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替我做主。”
路連山的臉色一僵,強行出頭卻最終得到了霓裳的不滿意,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哼,小子,算你走運。”
冷哼一聲,故作風度,有了霓裳所言,那路連山果然沒有再出手,這讓夜寧對這女人的看法越發得上了幾層,看來這女人除了陰元之體和長相絕色之外,還有著不俗的底蘊和實力,能夠一句話讓路連山心甘情願的束手就擒,也是不簡單。
夜寧沒有再看霓裳的方向,他也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這女人跟他沒有任何交集,他也不願意跟這女人有任何交集。
微微側身,略過路連山的身影,夜寧對著李澄露出一個暖心的笑容,示意沒事了,這丫頭一定是嚇壞了,更看了看那孫家一行人的屍體,笑得很冷。
“怎麽,各位是想留下來歇息一時片刻不成?”
那幾個仆從看著孫連安的屍體,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腦海中如今被巨大的恐懼占有,他們知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不僅是對麵的小子完了,自己也完了,眼睜睜的看著公子倒在自己麵前,這回去千刀萬剮也難辭其咎。
夜寧的聲音穿透力極強,讓四周看戲的人驚醒,忌憚的看了一眼夜寧的方向,匆匆走開,夜寧更是冷笑幾聲,攙扶著李雲霄幾人上了樓。
事件的主角離去,整個客棧卻不敢陷入嘩然,每個人都是望著夜寧那離去的方向,目光相當忌憚,更有一股子憐憫。
這小子無疑是個狠人,敢在望遠城對孫連安動手,更是將其擊殺,這是多少人都不敢做出來的事情,但孫家在望遠城那幾乎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得罪了孫家,吃不了兜著走是免不了的,這些年孫家埋葬的屍骨還少麽?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夜寧卻不甚關心,孫家再大,也入不了他的法眼,以他如今煉體境後期的實力,再加上萬化訣,大荒神拳,以及妖法三鍛所造就的鋼筋鐵骨,哪怕是對戰煉體境大成都渾然不懼,區區一個孫家,實在入不得他的法眼。
真正讓夜寧皺眉的,是冥冥之中的風起雲湧。
原本以為無定府的藏龍臥虎被徹底的證實,他先前遇到了大日山莊的景坤,更有歸元宗的長老,如今又遇到了身份不明的霓裳,甚至大周玄機營的路連山都牽扯其中,日月潭的波動讓整個無定府都成為了一灘渾水,夜寧甚至都能夠感覺得到暗地裏的風起雲湧。
玄機營來到,大日山莊和歸元宗摻和其中,那麽,神機營和天機營定然也安排了人,乃至六大宗門恐怕都有不少天才匯聚於此,這也注定是一番龍爭虎鬥。
“砰砰。”
清脆的聲音,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夜寧都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以他的精神力,自然知道門外是誰,在看到對方的身影之後,臉頰之上滿是古怪的神色。
單手一揮,那客棧的門戶詭異的隔空打開,迎麵而來的香風撲麵,更有絕美的人兒國色天香,站於門外。
霓裳臉頰之上依然看不到陰冷的色彩,依舊是那一副柔媚的笑容,但要是被她這一副表情給迷惑,那夜寧就蠢到無可救藥了,他古怪的看著霓裳的百般動作,表情古怪至極,他竟然一時之間搞不懂這女人有什麽心思。
兩人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霓裳微微一笑,蓮步輕移,絕美的了臉頰之上的笑容說不出的溫和:“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
“你已經進來了。”以不變應萬變,這女人古怪,夜寧毫不掩飾對她的忌憚。
“我想,我們之間可以做一場交易。”霓裳言道,卻讓夜寧的表情越發古怪,他不認為對方有交易的價值,更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交易的資本。
“沒興趣。”夜寧冷聲言道。
莞爾一笑,霓裳也並不生氣,似乎眼前場景在預料當中,他笑得依舊溫和。
“葉公子果然有趣,你得罪了孫家,在這望遠城恐怕是不得安生,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會負責擺平孫家,讓公子安分生活,最起碼在望遠城的這段日子,他們不會找公子的麻煩。”
不算合理的條件,甚至有些扯淡,看著這個女人的笑臉,夜寧同樣笑得很冷。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