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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心頭大患

  陳天樂承認,這次他又輸了,玩陰的他永遠玩不過謝寶權,姓謝的太可怕了,他以後得加倍提防謝寶權才行。


  謝寶權玩心計永遠是第一,他聽陳天樂那麽一說,覺得這事可以充分利用和發揮。


  要想上位,政績還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他很快就要在賭場這事上做文章。


  要打就要打一場更加漂亮的仗,而且還要自已給自已造勢,自已給自已宣傳。


  像陳天樂這樣,幹了再多的好事出來,上麵的領導也不知道,像這樣的人,你幹得再好也沒用,你不宣傳自已,上麵的領導怎麽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

  即使下麵的老百姓知道,現在有幾個當官的會微服私訪這套?到基層去,通常都是前護後擁的,前前後後的小車都有無數輛,有幾個老百姓能靠近他們?

  所以說,陳天樂不會玩謝寶權這些套路,政績再多,到頭來也是被人摘走勝利果實,甚至是替別人做嫁衣的份,沒辦法,這就是陳天樂的風格。


  他十分鄙視謝寶權這樣的人,卻又不得不佩服這樣的人,或許,謝寶權才是更適合在官場混,而他陳天樂充其量就是一個固執而又正統的為官者,他知道自已走不了太遠,可他還是不願隨波逐流,依然要做一個充滿正能量的為官者。


  社會風氣影響了不少人,黨風也被謝寶權這樣的一小部分人給搞壞了,以至於讓許多人認為,無官不貪,特別是網上的憤青們,隻要一說到當官的,他們馬上就會噴你,馬上就會同貪官兩個字聯係在一起,要是再傳出有女人這樣的緋聞,那這個人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


  可陳天樂每每看到這些,心裏都覺得十分的委屈,那些人為什麽不看看他陳天樂,他可真是兩袖清風的官,並不是所有的官都是貪官,也有許多像他一樣的清官,隻是人們已經被負麵的新聞蒙了眼,見官色變,仿佛所有的官都是貪官。


  每當這種時候,陳天樂都好想站出來大聲呐喊,清官不僅沒有消失,而且像他陳天樂這種出汙泥而不染的清官大把,隻是,大家不知道而已,從上到下,有許許多多的清官長年累月地堅守在崗位上,不計個人得失,幾十年如一日地為人民服務。


  金錢美女是連在一起的,可他陳天樂從來不貪財,再清貧也不會多貪一分錢。金錢上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他的命運卻與美女掛了鉤,可那也不說明他就不是個貪官啊。


  他與徐可馨的愛恨情仇,緣於李曼妮的設計與陷害,可就是這點,卻處處成了製肘他的人生汙點,不是李曼妮拿此事威脅,就是謝寶權拿此事來做文章。


  在徐可馨這件事上,他妥協了,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左右著他的官場生涯,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就此收手,一定會將吳平的事件查個水落石出。


  而現在,他也隻是求得幸福養老院一個平安,僅此而已,即使心中有諸多疑問也隻好任由謝寶權去表演,如果他再去唱黑臉,恐怕又會傷害到更多無辜的人。

  謝寶權喝著張誌偉給他泡的茶水,陳天樂隨手拆了封信在看,信的內容是說吳平如何利用手中職務向犯事家屬要錢的事,他看了之後將信重新裝進去,一股腦將所有信件推到桌子邊上。“謝副書記,這些你走時全部帶走。”


  “你不用看看?”謝寶權將茶杯放下,“看看也沒關係啊,至少你心裏有個底,究竟吳平私底下做了些什麽壞事,到時候上麵的人問起來,你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啊?”


  “我看沒這個必要了。”陳天樂擺手。“既然吳平都已經畏罪潛逃了,那他犯的事也不會少。”


  張誌偉聽聞,馬上過來將那些信件收拾好,一並送到謝寶權旁邊茶幾上,還有意在上麵拍了拍,提醒謝寶權走時別忘了拿走,氣得謝寶權瞪著牛眼睛看著張誌偉。


  如果不是陳天樂在場,他真想揚起那些信件向張誌偉砸過去,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真是不會來事,再怎麽說,他也是張誌偉的長輩,以前是沒有這層身份,現在身份揭穿了,居然還要用這種態度對他謝寶權,真是搞不懂張誌偉是怎麽想的?


  論說,能與他謝寶權攀上親破,那是他張誌偉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換成別人,早就登門認親來了,可這小子倒好,不僅沒登門認親,對於他暗中拋出的親情牌也視而不見,最可氣的是,他居然幫著陳天樂去馬超那裏拿證據。


  而那個證據還是針對自已的,這件事,一直梗在謝寶權心頭難以消化。


  張誌偉也許是跟陳天樂跟久了,他的眼裏散發出來的也是一種不容侵犯的正能量,麵對謝寶權鼓起的牛眼睛,他也隻是低下了頭,並沒有被謝寶權的氣勢壓倒。


  他低下頭是給眼前這位長輩一個麵子,不是怕他謝寶權,因為他一直相信,隻要沒做虧心事,就不怕什麽,別人要是想整你,也有足夠的底氣與之抗爭到底。


  此刻,張誌偉低下頭去,謝寶權想找他麻煩也無法說出口,要是以往,小張必定會與他互瞪到底,表示這小子還是有點懼怕自已,看來還不是沒得救,假以時日,他謝寶權還是有能力將張誌偉洗腦成自已人。


  謝寶權喝完茶拿著那些信件走了,陳天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張秘書喚他才將視線收回來。


  “陳市長,你就這樣把所有事都交他去處理,難道就不怕他再次搞什麽事出來?”張誌偉擔心地說。“昨天我就大意了,他當時從裏麵出來,我就該跟著過去看看,吳所長前腳剛出來,他後腳就出來跟著過去,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對吳所長施加了什麽壓力,細細想想,就是在那個時候起,我就再也沒看到吳所長,肯定是謝副書記搞的名堂,其間,姓謝還故意回來在我麵前晃了晃,原來這些都是在替吳平打掩護,估計吳所長是被逼走的。”


  “張秘書,你說得沒錯,吳平是讓謝寶權給逼走的,甚至還是替罪羊,可現在也沒辦法,口說無憑,一切都要靠證據說話,現在他們反而是證據確鑿,人都跑了,我們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陳天樂歎息一聲。“估計吳平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沒告訴我們,不然,謝寶權也不會這麽急著逼走吳平,姓謝的是害怕了,吳平不畏罪潛逃,始終都是他的心頭大患。”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張誌偉十分擔心地說。“難道這事就這樣算了。”


  “不然還能怎樣?”陳天樂說了句。“現在隻有讓時間來檢驗一切,遲早有一天我會抓著他的狐狸尾巴。”


  想起謝寶權跑來自已辦公室打電話陷害自已的事就來氣,不僅害死了可馨的爺爺奶奶,也讓可馨恨了自已這麽久,這筆賬,無論如何都要替可馨討回來的,兩位老人也不能白死。


  “為什麽不留下那些信?說不定有什麽新的線索呢。”張誌偉有些不解,這句話忍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


  “你覺得那些信件有用嗎?”陳天樂反問之後看著張誌偉,“很明顯,這就是被事先策劃好的一樣,為什麽以前沒收到這些信件?吳平一潛逃,突然就出來那麽多匿名信,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東海的人民群眾,他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要是早就發現了吳平的這些劣跡,恐怕早就告到我這裏來了,還會等到今天才出來檢舉揭發吳平?”


  “也對哦。”張誌偉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起來,心說,薑還是老的辣,什麽貓膩都逃不過陳市長的眼睛,他即使不看那些信也清楚問題的症結所在。


  “就如信中所說,如果不是當事者本人,有誰會那麽清楚吳平的問題?”陳天樂的手指在辦公桌在叩打著。“吳平又不是傻瓜,他不可能在做完壞事還將這些清清楚楚地記下來等著別人去查,他所經辦的這些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查到的,畢竟都是些犯事的人,這些人他們隻能是自求多福,哪還敢出來惹事生非?依我看啊,這些事能查得如此清楚,一定跟道上的人有關,看來,謝寶權不僅動用了道上的人,還與道上的不清不楚,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會這麽恐怖吧?”張誌傳似乎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好歹他也是個當官的,用得著以身涉險嗎?”


  “有什麽不可能?”陳天樂看著他。“你不會是在替他擔心吧?畢竟他也是你的長輩。”


  “沒有。”張誌偉舉著雙手擺著。“我才不會替他這種人擔心,做惡多端,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陳天樂相信張誌偉,小張的為人,他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也從來沒在小張麵前隱瞞過什麽,因此,他也不厭其煩地為張誌偉解惑。“小張啊,以後遇到事情要多在腦子裏轉幾個彎,就拿這此檢舉揭發吳平的匿名信來說,如果是受害者本人,他們這樣寫出來,等於和親自出來麵對麵談有什麽區別?何必還要繞這麽大個圈子,這個隻能說明,這些都不是本人所寫,而是某一洞悉內幕之人暗中做的,包括那天打給我的電話,也是在給吳平下套,好讓我相信吳平就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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