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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任由擺布

  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李曼妮再怎麽也沒一個男人的力氣大,她想要從謝寶權的強壓下逃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雖然這樣的戲碼在曾經上演過無數次,可那是她自願的。


  今天,李曼妮真的不想與謝寶權發生什麽,更是討厭他這樣壓著自已,甚至是厭惡到極點。


  “謝寶權,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很累,你放過我吧!”李曼妮央求道。


  “那你就給我安分點。”他壓著她的胸膛,兩人之間貼得那麽近,他怎麽可能放過輕薄她的機會。


  一想到她背著自已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裏就火大。


  動彈不得的李曼妮連忙表示誠意。”你不要一臉打爛醋壇子的樣子,好,我告訴你,襪子是我赤腳在地上走路弄髒的。”


  “為什麽?”


  “我發現天樂與狐狸精有私情,穿著高跟鞋不好走路,我隻好脫了靯子走。”


  “你還真是癡情!”謝寶權將她壓得更緊了,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你快起去,我都透不過氣了。”她掙紮著抗議。


  “我壓著你就透不過氣,要是陳天樂這樣壓著你,是不是就不會透不過氣了?”謝寶權麵色嚴峻地看著她。“你這個女人,過河就拆橋,也不想想,這麽多年,是誰一直替你陷瞞實情?”


  “你不也得到想要的了嗎?”李曼妮試著推他,仿佛跟鐵塔一樣,一動不動地壓在上麵,而她還感到他的某些敏感部位有了巨大的生理反應。


  他皺眉。“既然這麽多年都配合過來了,為什麽今天非要推開我?你說?”


  “我累了,行嗎?”


  “你累了,又不要你出力,你隻管閉上眼睛享受就是。”


  “今天不行!”


  “可我今天偏要!”謝寶權說著,手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

  在沒有任何回應的律動中,謝寶權終於停了下來。


  他發現她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大感不對地搖著她的肩。“曼妮、曼妮.……”


  “還有事嗎?”一雙流離的眼睛,在他的呼喚下方歸回定位,李曼妮惺忪地眨了眨眼,麵無表情看著謝寶權這張令她深感厭惡的臉,以前總覺得王力恒那張臉討厭,現在覺得謝寶權這張臉比王力恒更加討厭。


  謝寶權扳起她的下頷,擔心地左瞧右望。“你是怎麽回事,臉爸這麽蒼白?相思病也不是這個害法啊?你不是剛剛見了陳天樂回來,一日不見才會如隔三秋,你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吧?”


  “還不是拜你所賜!”李曼妮冷哼。“我說我累了,你非要強迫我。”


  李曼妮說完,還輕輕地呻吟著。


  “哪裏不舒服嗎?”謝寶權見她如此,兩眉擰緊,陣陣的不安自心底一湧而上。“曼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我以為我不會在意你與陳天樂的關係,可我一想到你們很快就要一起了,我這心中,就有說不出的疼痛在折磨著我。”


  “你走吧!”李曼妮合上眼,疲憊地一手撫額。“我不是怪你,我真的累了,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累.……”


  也不知怎麽的,這幾日,她總覺得身子很懶,很困也很倦,要不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要在家裏好好睡上幾天幾夜。

  尤其是現在,心裏還泛起陣陣惡心。


  謝寶權整理好衣服,盯著李曼妮看了會,前思後想不過片刻,心底霎時對她這種情況有譜了,一定是因為陳天樂和徐可馨,是他們的關係刺激到她了。


  “那你休息,我走了。”謝寶權隱忍著滿腹的怒氣,好言好語地走到床邊輕撫著她的手說。“要是身體有什麽不適,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好。”出乎意外的,李曼妮沒有反對,隻是順從地點了頭,她現在不想看到這個人在眼前出現,恨不他馬上從眼前消失,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厭惡過謝寶權。


  李曼妮的聲音飄忽忽的,讓謝寶權意識到了什麽,他心頭一驚,她是不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驚叫一聲。“好燙!曼妮,你在發燒!”


  這個時候的李曼妮,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強勢了。


  他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李曼妮。


  隻見她微眯著眼,正懶懶地看著他,原先蒼白的臉,現在略略有些白裏透紅,蓬蓬鬆鬆的卷發散亂著,一雙微眯的眼睛在慢慢的睜開來,卻是那般的雲遮霧罩般,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驀然間,謝寶權剛剛退去的燥熱又回來了,大腦也突然空曠成一片荒漠。


  想要離去的謝寶權再也邁不開腳步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推著他。


  他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緊緊地擁著李曼妮,喃喃自語。“曼寶,你生病了,我不能走,我要陪著你,你不能有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李曼妮今天脫了靯子在地上走路,天氣又這麽冷,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女人,不凍壞身體才怪,要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也不會任由謝寶權欺負自已。


  這是她的私人禁地,早就和謝寶權有過約法三章,而他今天公然闖了進來,這真是她不能容忍的。


  到最後,她能任由謝寶權擺布,那是她真的無力反抗了。


  謝寶權在她家裏翻箱倒櫃給她找藥,喂她吃過藥後,他決定不走了,今晚就在這裏陪她。


  李曼妮吃完藥後,更是昏昏欲睡,謝寶權一直摟著她,不厭其煩地在她潔白光滑的身體摸來摸去,還有她那像瀑布一樣傾灑在枕頭上的秀發,他是一遍又一遍地摸著。


  有那麽一瞬間,謝寶權真希望這一刻能變成永恒,擁著心愛的女人就這樣一輩子白頭到老,沒有勾心角和權力之爭,什麽金錢和名譽都見鬼去吧!

  也許,和所愛的女人就這麽赤條條相對,彼此奉獻出你和我,就像原始社會那樣,彼此沒有什麽心機,也沒什麽遮掩,更沒有什麽陰謀和算計.……

  要真是那樣,他謝寶權也許會重新考慮他的人生,隻要曼妮心中有他,他甚至願意放棄一切,與她攜手到老。


  而她心中永遠都隻有陳天樂,而他,隻不過是她生理和生意需求的一個備胎,她的生意需要借助他的權力,她的生理也需要在他這裏找到發泄。


  兩人的關係,僅此而已。


  要想長期與曼妮保持這種關係,唯有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在他看來,男人,隻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女人。

  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讓心愛的女人臣服在自已腳下。


  迷糊間,李曼妮的雙手在空中不停地亂抓,眼睛緊緊地閉著,嘴裏還不停地喊。“天樂、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我……”


  謝寶權的心刹那間被一把看不見的刀子又狠狠刺了一刀。


  是他抱著她,是他在照顧生病的她,可她心裏,始終隻有陳天樂,半點不念及他謝寶權的情意和功勞,難道他在她心中就真的是一個路人而已?


  二十多年了,隻有一提陳天樂,這可怕的刀子就會帶著尖刺狠狠地紮進他的心窩。


  為什麽?

  他對她的好,為什麽她看不到?

  有時候,他覺得自已的血已流幹了,心也已經死了,可他還是會一次又一次地幻想著她能回心轉意。


  明知道她不會愛上自已,可他還自欺欺人的想著有一天能讓她愛上自已。


  一次次被她刺得心痛難耐之後,他還是不死心。


  李曼妮睡在他懷裏,嘴裏卻一直喊著陳天樂的名字,這比親自將她送到王力恒床上還不能容忍。


  他明白,王力恒與與她之間隻是交易,而且還是經過他首肯的交易,對他和她都有利可圖的,這種交易他隻是吃幹醋,最多就是在王力恒離開後,再喪心病狂地折磨曼妮一頓。


  而她心裏住著陳天樂這個男人,就是他謝寶權永遠的痛。


  那種被尖銳的鐵器剜到心底的刻骨的鈍痛,真的生不如死。


  他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覺得全身都要虛脫了,隻好輕輕地推推在他懷中抓撈的李曼妮,小聲地呼喚著。“曼寶、曼寶.……”


  在藥力的作用下,李曼妮的神智慢慢恢複正常。


  在謝寶權一遍又一遍呼喚聲中,她醒了過來,然後莫名奇妙地看著謝寶權,好半天才舉起一隻手,理了理散亂的頭發。“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誰來照顧你?”謝寶權輕撫著她的臉,還將手伸在她額頭試了試溫度。“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退燒了,你呀,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還要脫了鞋子去追,看把你自已凍得都生病了,你要不要這樣傻啊?”


  一說這事,李曼妮記起夢中的情景,她緊緊抱著謝寶權,傷心地哭起來。“我、我夢到天樂他不要我了,他和徐可馨那個狐猩精在一起,他說就算亦雲是我和他的兒子,他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別難過了,曼寶。我知道了,你在夢中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沒事,不是還有我嗎?”謝寶權抱著她不住地拍打著她的背部。


  “寶權,你幫幫我,好不好?”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嗯。”他輕輕地抹去李曼妮眼角滲出的淚水,心疼地把她的頭抱在自已懷裏。“這些年,我不是一直都在幫你嗎?”


  李曼妮抬起頭,聲音變得暗啞低沉。“寶權,我的心隻有你懂,也隻有你才能幫你。”


  “好,我答應你。”謝寶權抱著她。


  好久,好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有男人和女人微微的喘息聲,還有彼此間皮膚和皮膚細細的摩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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