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場賭局
方一言略帶玩味地說道:“如果你贏了,那我給你當三年的助理,你應該不虧吧,而且暴怒傭兵團的主我也能做,你要是贏了我,暴怒傭兵團三年內任你差遣。”
這買賣怎麽看都是不虧的,隻是這賭的未免有些大的了。
隻是這樣的賭注實在是誘人,饒是暗夜天使這種定力不俗的人,也沒能忍住,能夠差錢暴怒傭兵團,那是何等的誘惑,要知道,這樣的一個傭兵團,幾乎是可以做到世界上任何的事情,對尋常人,尋常組織來說難於登天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就是給你變出那個登天的天梯來,都要上去,畢竟這夥人,曾經是想著黑色暗獄都打算闖一闖的。
不過暗夜天使是什麽樣的人,她可不想占方一言什麽便宜,“我這的賭注,也跟你一樣,暗殺組的主,我也能做,如果你贏了,那暗殺組三年內也任你調遣,你想殺誰,知會一聲,我組下的人要是有半點含糊的,我做了他。”
其實這也是方一言早就想好了的,他知道暗夜天使這樣實力的人,尤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是受不得這樣的激的,他故意自己投出更優厚誘惑的賭注,就是要引得暗夜天使也跟著把賭注提高,因為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她是不覺得自己會輸的,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哪怕是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輸,壓下的賭注,也絕對不能比對方的少。
“我也不打算占你什麽便宜,你的飛刀不錯吧,我們就來比試這個,誰勝了,便是贏下了這局賭,如何。”
狂鬼怎麽敢找她賭這個,暴怒傭兵團裏麵,柳飛擅長飛刀,這是誰都知道的,狂鬼向來不用這些,就算是會飛刀,也抵不上柳飛那般了得吧,而暗夜天使雖然沒見識過柳飛的飛刀,但是她對自己的飛刀技術卻是滿滿的自信。
仿佛覺得這局賭已經贏下了似的,勝賭的獎勵實在太過豐厚誘人,饒是定力如她,也不由有些興奮起來。
這些全都在方一言的預料之內,他真的很聰明,而且相當有心機,他提出這樣的賭注,讓暗夜天使根本就拒絕不了,隻不過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場賭博,畢竟賭博這種事情,是要以有輸有贏才能稱之為賭,而方一言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暗夜天使的飛刀,方一言見識過了,上次她對他出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留情,所以那飛刀,絕對是全力施為的,雖然飛刀的速度,淩厲都已經不比柳飛差了,但是技巧上,跟柳飛還是有一些差距。
方一言雖然被外界知道是實力不俗,並沒有傳聞過他會飛刀,但是沒有傳聞,並不表示他不會,像他們這樣的人,誰知道危險什麽時候就出現了,除了本身要實力不俗,誰都多少會藏著那麽一手兩手的絕活,為的就是在一些必要的時候,作為殺招。
而方一言,這個殺招就是飛刀,他似乎在所有的戰鬥技巧方麵都有極高的天賦,柳飛在教他飛刀的時候,那些巧勁,腕勁的運用,他才聽一遍,看一遍,就已經能理解,並模仿得似模似樣。
況且,方一言是那種一旦對一件事情上心了,就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的那種人,所以當他打算把飛刀學一下開始,就注定,這項技能,遲早能被他給學精。
此刻夜深天黑,他們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找到飛刀的,方一言竟然直接就從廚房拿了兩把刀過來,“相信以你的身手,什麽樣的刀都可以當飛刀用吧?”
暗夜天使也不虛,直接從他的手上拿過其中一把,“說吧,怎麽比?”
方一言指了指對麵的屋頂,因為夜深,對麵的屋子整棟都陷在黑暗之中,屋頂處有一杆旗子,用當地的說法,這樣是為了辟邪,雖然是迷信些的說法,不過這個時候,剛好給他們的比試提供了一些便利。
“我們就拿那個來比試吧,靶心就拿這個旗杆的正中間來做,怎麽樣?”
依照這個旗杆的距離,本身就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了,再加上這樣的夜色,幾乎是一般的飛刀好手也未必能夠做到,更何況,他輕描淡寫中提出的靶心,是這個旗杆的正中間,這無疑是最難的,這樣的距離,就算是以精測為主的老師傅們也沒法在這樣的距離,確認位置。
方一言說完之後,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狡黠,說道:“那麽,就由你先來吧。”
暗夜天使不遑有詐,竟然在這樣有些苛刻的條件下,還是一臉的坦然,之間她稍微計算了一下與旗杆的距離,伸手感知了一下風向和風速,便凝神起來,然後也不拖拉,力量由臂使出,借助上手腕的力量,抬手一飛刀就激射而出。
速度之快,讓人不禁嘩然,一飛刀竟然穩穩當當地紮在旗杆之上,這讓方一言也不禁較好,雖然無法測量,但是兩人都是目力驚人,可以看出即便不在旗杆正中間,也相差無幾。
“該你了。”
“現在你的飛刀在這個位置,我的飛刀紮過去之後,若你的刀不在這個位置了,而我的刀替代了你的位置,這樣算誰輸誰贏。”
暗夜天使知道他這麽問打的是什麽主意,可是她也很清楚方一言說的這樣種情況,需要何等的飛刀技術,“那自然是你贏。”
這就是方一言想要的,方一言等的,他從一開始就用這個賭設了一個局,為的就是讓暗夜天使自己跳進到這個局裏麵,無法自拔地陷在裏麵,如同她這麽驕傲的一個人,如果輸了是不會賴賬的。
方一言其實並不能在黑暗中還那麽精確地確認位置,但是剛剛那麽大一把刀都已經飛過去了,那刀陷在在旗杆上,位置再好確認不過,當即手下也是不帶一點含糊的,一刀就由著自己的腕力帶動著飛刀,朝著暗夜天使剛才投出飛刀的位置扔去。
此時方一言看著輕鬆,實際上他的心神都是被這把飛刀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