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豔麗的女人 求首訂
裏長走後,張九言便是去了艾詔那裏。
張九言把事情對艾詔一說,艾詔撇撇嘴,說道:“引水灌溉,與我何幹?下次再來,不必理會,轟走就是了。”
張九言沒想到這艾詔回答的如此幹脆,怎麽說,那也是幾十年幾百年的鄉裏鄉親,你真的可以這麽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死嗎?
張九言勸道:“老爺,王家村與我們莊園離得近,可說是托庇我們的恩澤苟活,若是他們活不下去,恐怕外人不知原因,會說我們艾家的閑話啊。”
“嗬嗬嗬,,,”
艾詔嗬嗬笑了幾聲,“區區閑話算的了什麽,家大業大的,哪個不是被人罵的一臉腥臊,他們不死,我艾家如何做大做強?”
這話讓張九言一時瞠目結舌,“老爺,您這話小的聽不明白啊?”
艾詔一副坦然模樣,坐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親親抿了幾口,說道:“九言啊,老話說的好,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如果這些鄉民不破家蕩產,老夫我如何低價占奪他們的田產土地?
若是他們跑了,淪為了流民乞丐,老夫更是高興,真若那樣,老夫就可不費分文,而再度壯大祖產了。”
艾詔說這話的時候極其得意,但聽得張九言卻是牙根直癢癢。
張九言問道:“老爺,難道老爺就不怕這些鄉民鋌而走險,劫掠莊園,然後當土匪去嗎?”
艾詔不屑的笑了笑,輕輕將茶杯放下,說道:“區區賤民,便是當了土匪又如何?朝廷百萬大軍,富有天下,無知土棍,焉能成事?
老夫莊園鞏固,便是借他們十個百個狗膽,誰又敢來?”
張九言這時候哪裏還能不明白艾詔心裏的打算,合著艾詔是非但不幫忙,反而是希望借著天災**,來侵占鄉民的土地田產。
這他娘的,你都這麽大的家業了,還惦記人家一點蚊子肉,你還要不要臉啊。
不得不說,今天艾詔的一番話,讓張九言對艾詔有了新一層的認識,同時也對明末鄉紳有了新一層的認識。
百姓都已經是如此的貧困多艱,但是這些所謂的鄉紳名望,卻是表麵上積德行善,暗地裏恨不得把鄉民吃的渣都不剩。
一想到那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在明末一呼百應,數萬數十萬人馬招之即來,東山再起,可謂是易如反掌。
再反觀那些鄉紳名望,手裏有錢有勢,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如此難耐。
明末大亂,難道就隻能怪李自成,張獻忠之流,這裏麵難道就沒有他們鄉紳的原因在嗎?
張九言沒有再說什麽,因為說了也沒用,心情沉重的佇立在一旁。
不一會,仆人來報,說是七姨太來了。
艾詔既喜且憂,喜的是七姨太鄭夢雲嫵媚多嬌,甚討自己歡心。
憂的是她**似海,難以填埋,令自己在她麵前沒有顏麵。
張九言則心中頗為高興,畢竟鄭夢雲妖魅,每每見到,都是令張九言臉紅心跳,既想逃離,又想多看幾眼。
很快,在艾詔和張九言複雜的情緒期待下,鄭夢雲出現在他們眼前,而他們,也是立時呆愣住了。
因為此時的鄭夢雲,一襲鮮紅長裙拖地,臉上細裝粉抹,更加顯得豔麗動人。
再配以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真是好一個人間尤物。
艾詔登時看傻了,張九言也好不了多少,一雙眼睛也是在她身上沒離開過。
張九言怦然心動,心跳加快,對鄭夢雲是越發的欣賞期待。
張九言知道這鄭夢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騷蹄子一個,也就沒什麽機會,要不然,艾詔早就頭頂一片大草原了。
但男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奇怪,明知道眼前的這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看到她打扮的豔麗,卻也絲毫不妨礙對她的無限遐想。
鄭夢雲名麵上在艾詔麵前花枝招展,但是眼中餘光卻是時時刻刻都在看張九言。
見張九言被自己深深吸引,鄭夢雲心中無比得意,也無比歡喜,臉上笑容更加好看燦爛。
然而他們不知道,在那暗處,丫鬟小翠,還有那管家艾忠,他們卻是露出了奸詐得意的神色。
艾忠心說這騷[貨,果然是對張九言有意,不過是區區一封情書,她連真假都沒搞明白,就急不可耐的來暗會情郎了。
有她如此,張九言這回是跑不了了。
小翠則是心中既高興,又有些失落,高興的是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鄭夢雲的心思,這回張九言必定栽跟頭。
失落的是自己對張九言確實動了真心,但是張九言有眼無珠,看不上自己,可惜了自己曾經憧憬的一段好姻緣。
艾詔許久才是反應過來,忍不住上前,一把將鄭夢雲摟在懷中,讚道:“小雲,你今天真是太美了,太動人了,老爺我真是恨不得再年輕三十歲才好啊。”
女為悅己者容,即便是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的誇讚,也可以令女人感到歡喜。
鄭夢雲旁若無人的依偎在艾詔懷裏,說道:“奴家也恨不得早一點遇上老爺,若是如此,奴家便是此時死了,也歡喜了。”
鄭夢雲這樣的話當然是討好艾詔說的,哪裏還能是真心話。
像她們這樣青樓出身的女子,對討好男人自有一套,哪裏是艾詔這樣的老頭子能夠抵擋的了的。
果然,艾詔聽了,喜不自勝,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見線不見眼。
一邊的張九言,這時候看鄭夢雲和艾詔大秀恩愛,心中著實是不爽,一張臉是陰沉下來,眼睛看向那艾詔,已經是目光淩厲了。
盡管張九言知道鄭夢雲也不是什麽好女人,但是此時,張九言還是希望此時抱著她的人,是自己。
張九言的表現落在鄭夢雲的眼中,那真真是比灌了蜜還要甜。
鄭夢雲心說:自己的小情郎,死冤家,他吃醋了。
這一日,張九言跟在艾詔身邊聽差,那都是魂不守舍,有人形,沒人心,魂魄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