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耍你一耍
這樣的事情若是放在其他任何時候,他們那是絕對不敢做的,因為這樣可能會惹得楊鶴不高興。
但是現在,他們好似根本不擔心楊鶴會生氣,一點也不在乎,做的熱火朝天,做的興高采烈。
楊鶴,還有身邊的文官老爺們,他們不是武將,對生死的感受和武將不同,
甚至理解起來,他們也和武將有很多地方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這時候,他們沒有像武將一下加入進去。
但是張九言,神一魁,吳自勉等人的行為,還是給了他們深深的震撼。
最震撼的莫過於那洪承疇,此時此刻,他對張九言可謂是感受截然不同。
若說之前張九言給他的感覺,更多的可能是神經病。
自己根本不認識張九言,但是張九言卻要殺自己,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但是這時,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看著張九言,他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這一刻,他隻感到張九言是那樣的高深莫測。
將那些屍體全部埋葬,讓他們入土為安,張九言便是跟著楊鶴他們拔營。
一連數日的苦寒受累,讓楊鶴是極其的吃不消。
於是楊鶴沒有直接向長安去,而是決定先在米脂縣城待上幾天,養養身子。
張九言見此,路上就直接讓劉宗敏,帶著龍鱗銳士回雪鹽山修整,
他自己則是跟著楊鶴,繼續去縣城。
到了米脂縣城,縣尊晏子賓帶著縣衙一眾人員,早早的便是在城外等候迎接,樣子那是無比的恭敬熱情。
以楊鶴的總督身份,本來晏子賓那是沒有資格出來迎接的。
但誰讓米脂就他官最大,窮鄉僻壤的,一切從簡,也就沒那麽多的講究。
楊鶴連轎子都沒有下來,甩都不甩晏子賓,隻是坐在轎子裏麵說了一句客套話,就進城去了。
楊鶴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極其無禮的。
若是雙方身份差不多,這時候估計晏子賓就要跳起來罵娘的,。
但楊鶴是堂堂三邊總督,官位實在太大,晏子賓自然是不敢有半分脾氣。
殷勤誠懇,宴子賓將楊鶴一行人迎進城去,隻留下大軍在城外駐紮,送來豬羊酒肉,加餐犒勞,這些自是不必多說。
“縣尊大人,好久不見。”
間隙,張九言見到那晏子賓,上前跟他打招呼。
畢竟是米脂的父母官,這關係還是要搞好的嘛。
晏子賓見是張九言,頓時一張臉拉了下來,冷淡說道:
“原來是張將軍,幾月未見,如今張將軍端的是威風的緊啊。”
這話無疑是在嘲諷張九言。
要知道跟隨楊鶴進城的官員,哪一個不比張九言官大,威風,那也輪不到張九言來威風。
這不是嘲諷是什麽?
不過晏子賓嘲諷張九言,那也不奇怪。
畢竟晏子賓上一次見張九言的時候,被張九言嚇得半死,也讓他在眾人衙役百姓麵前失了麵子。
他當然對張九言懷恨在心。
若不是他權力有限,無兵可調,否則,他早就派大軍來圍剿張九言了。
現在張九言被朝廷招安,成為了百戶,被體製約束,晏子賓當然也就不怕張九言敢亂來。
不怕張九言了,宴子賓當然要對張九言嘲諷一番,出一出心裏的惡氣。
張九言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自然也是不會再去多說。
滿不在乎,張九言腳下加快速度,追著楊鶴的轎子去了,隨行保護楊鶴安全。
晏子賓見張九言竟然是可以靠近楊鶴的轎子,似乎和楊鶴關係匪淺,不禁是一陣驚訝。
探頭找尋,宴子賓看到賀人龍,便是快步到了賀人龍麵前,問道:
“賀將軍,那張九言為何和總督大人如此親近?”
“嗬嗬嗬,,,”
賀人龍嗬笑幾聲,露出羨慕的表情。
“大人你還不知道吧,總督大人不幸被亂軍捉拿,幸好被張九言救下,張九言真可謂是走了大運。
如今張九言被總督大人提拔,充當隨行護衛,他這前程,不可估量啊。”
“啊。”
晏子賓一臉驚訝,再看前麵的張九言,隻感覺是不可思議。
宴子賓心說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走了這般的狗屎運,救下了總督大人,怪不得跟總督大人那麽親近呢?
驚訝過後,晏子賓又是嚇得不行。
宴子賓心說剛才自己對張九言那般的冷言冷語,還嘲諷他,
這要是他懷恨在心,在總督大人麵前說自己的不是,那自己的前程豈不是要葬送?
想到這裏,晏子賓忍不住“啪”的一聲,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暗罵自己怎麽這麽嘴欠呢,
這下好了,把人給得罪了。
後悔不已,晏子賓趕緊是想著尋機給張九言賠不是。
等到接風宴席期間,張九言喝了不少的酒,要去上茅房。
晏子賓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找到了張九言。
“張將軍,張將軍,方才多有失禮,還請張將軍大人有大量,莫要記恨才好。”
張九言見晏子賓一副討好模樣,知道這家夥是個牆頭草,勢利眼,腳步不停,
張九言一邊向茅房走去,一邊說道:“大人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你可是我的父母官啊,哈哈哈,,,”
“將軍說笑了,說笑了。”
晏子賓要拉住張九言,好好跟張九言賠禮。
但是張九言卻是對其毫不在乎,說話都不帶停步的。
就這樣,宴子賓跟著張九言來到了茅房。
晏子賓見張九言竟然是要上茅房,下意識的就想要走。
但是轉念又一想,難得找到機會,化解張九言對他的怨恨,自己不能走。
於是晏子賓也沒辦法,隻得是強自忍著尿騷味,隔著茅房門,對張九言道歉賠禮;
張九言見宴子賓不住的對自己賠禮道歉,一臉笑嘻嘻,拉完尿,有心逗他,
於是張九言對外麵的晏子賓說道:“大人,麻煩你給我拿點草紙來,出來的急,沒帶,還好有你在,你說多巧。”
晏子賓一臉尷尬,心說我堂堂一縣縣尊,給你拿草紙?
這要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