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那股劍氣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她遇到了一夥人。
那夥人住在山上,是一夥山匪,那些山匪邀請她去上山與他們一起生活。
小女孩很高興,因為她覺得有人在乎她了,有人願意跟她說話聊天了,於是欣然接受。
可……
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些山匪竟然對她心懷不軌,把她灌醉了之後,想要玷汙她。
於是,第二天醒來的她,卻發現山上的人都死了。
她又一次變的孤苦伶仃。
從此以後,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她開始捉弄人,開始無盡的惡作劇,目的其實就隻有一個,想要引起別人對她的注意,想要別人關心她。
猛的,意識重新回歸的我,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董兵莉對我淒美的笑了笑,說:“這就是我,是不是覺得我很怪很可怕?”
我怔住了。
這一刻,我一點都不怕她、不討厭她了,我心裏甚至有點堵得慌,我想,她很可憐。
董兵莉說:“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著你,或許是你給我一種安全感吧,剛才你讓我先走,我感受到了你的關心,你在關心我,我很開心。”
“是真的很開心,我好多年都沒這麽開心了。”
“謝謝你……夫……君!”
說到這裏,董兵莉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忽然變的很明亮,她抬起頭輕輕親吻了我的臉頰,然後笑了笑說:“我沒有遺憾了。”
我的心被揪到了。
隨即,董兵莉猛然掙脫我的懷抱,全身的真氣突然飆升。
本來被偷襲,強行收回真氣而讓自己也受了些傷的白衣男子還有些憤怒,然,看到董兵莉此時的樣子,瞬間呆住。
“你……你想自爆?”白衣男子驚愕道。
聞言,我心一顫,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把自己過往的經曆,通過某種手段傳輸給我看,我並不能理解她想要做什麽,直到此時……她是在跟我告別?
我心突然疼了一下。
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瞬間充斥了我的內心,望著董兵莉單薄的背影,我忽然有種想要把她摟在懷裏,擋在身後,為她遮風擋雨的想法。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即便她有著無為境的修為。
我不能理解她體內的那個身份究竟是什麽,我也不想去理會了,我不在乎她曾經那麽捉弄我,我也不想去在乎了。
董兵莉的真氣還在不斷的飆升,她開始向著白衣男子邁步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體都會輕微的顫抖,而每一步都似乎十分堅定。
白衣男子神情變的很凝重,他嘴角流出的血都仿佛忘了擦拭,目光死死的盯著董兵莉,仿佛在考慮是不是應該現在就逃離這裏。
自爆,是一個人把自己全身的真氣全部聚集到一個點,不惜一切代價的釋放出來,就像一個氣球,把周圍的空氣全部充斥進它的體內,當它無法承受時,就會爆裂開來。
自爆對周圍引起的傷害是無法估量的,即便強如白衣男子,也無法在修為相差不是很大的修煉者麵前全身而退。
我突然衝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董兵莉的玉手。
前行的她怔了一下,身體顫栗的回頭望了我一眼,那一眼,有無限的溫柔。
我對她搖了搖頭,道:“不要。”
“你是在在乎我嗎?”她錯愕的問。
我點了點頭。
她美麗又明亮的大眼睛中,忽然便蒙上了一層水霧。
“真好。”她說:“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我嚴肅道:“收回你的真氣,站到我身後來。”
董兵莉聞言,呆住了,隨後歪這頭看著我,仿佛在詢問什麽。
我說:“你終究隻是一個小女生,既然把我當你的男人,你就應該聽你男人的話,你要時刻記得你還有個男人,你的男人會為你遮風擋雨,不然,叫什麽男人。”
“……”董兵莉徹底呆住了,淚珠滑過了她紅撲撲的小臉,順著那優美可愛的弧線,悄無聲息的砸落,並埋在了土裏。
同時,我身上的真氣開始飆升。
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裏那股無窮盡的劍意。
“我另一個世界的爺爺曾經說過,我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容易感情用事,優柔寡斷。”我說:“以前我深以為然,可現在我卻不這麽覺得。”
“你說你是我的女人,因為我關心你在會你,你可以為我而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想說,感情用事也好,愚蠢也罷,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管別人在不在乎你,我在乎,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你。”
抬起頭,我平視著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不管她做錯了什麽,都是因為有人想要非禮她,別說她殺了人,即便她不殺,我也會殺。我不管你是誰,是什麽修為,隻想問問你……”
“活著不好嗎?”
聞言,白衣男子愣住了,半響似乎才反應過來,臉皮一陣抽搐。
“真尼瑪肉麻!”他打了個哆嗦,隨即冷聲譏笑道:“就憑你,可以讓我死?”
我沒再繼續理他,而是慢慢的向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直到最後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走還是在跑。
“清風劍法!”
一套清風劍被我打了出來。
清風劍法是我之前完成給西門春雪洗澡的任務後獲得的,我隻是簡單的修煉了一下,本來記憶並不深刻,可就在剛剛我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子淩厲的劍意後,這套劍法在我的腦海中也就無比清晰起來。
我用的是開天刀,打出的是清風劍法,所以,用刀刺出的一劍看上去極為不雅,然而,就是這一刀,
用溫柔如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看上去軟綿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然則我卻比誰都清楚,它內裏隱含的那種爆炸性的劍意是有多麽恐怖。
如沐春風……
白衣男子起始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隻是輕輕抬起自己的手掌,準備用手掌來接我這一刀,然而,當我愈發逼近他時,他的神情才猛然巨變。
白衣男子疾退,一道道無形的牆瞬間在他麵前立了起來,一立便是數道。
“啵”
“啵”
“啵”
就像戳破了某層薄膜一般,我的刀輕鬆的刺穿了那道道無形的牆,我更如一道清風,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