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被迫殺人
聞言，黑澤幹笑了兩聲，隨即道：“刺侯說笑了，換什麽換，若是刺侯待見，等回了龍關州，小黑將其送到刺侯府上便是。”
那個渾身長滿刺的妖怪愣了愣，隨後冷哼了一聲。
黑澤這一句話就把他堵死了。
看的出來，身為黑獸族的黑澤，在這五個奇形怪狀的妖怪麵前，身份地位並不高。
“別磨嘰了，時間差不多了，動身。”這時，忽然一名頭生三角，身高兩米，且渾身都是腱子肉的妖怪冷聲說道。
這名妖怪身上倒是沒有什麽毛，但那三根犄角卻比他身高還高出許多，就TM跟盯著三根避雷針似的，本來樣子也不醜，可惜這貨的嘴巴有點像海綿寶寶裏的章魚哥。
這究竟都是些什麽怪物？我心裏不禁好奇道，話說，看西遊記的時候，一般的怪物都是獅子、狗熊、狐狸、蜘蛛、蠍子……等實際存在的動物修煉成的精，成精之後多少還留有原來的痕跡，可看到眼前這些家夥，我實在無法把他們與現實中的動物掛鉤，唯一有點像的，就是那個渾身長滿刺的刺侯，有點像刺蝟精。
這名頭生三根避雷針的貨貌似在這六個妖怪中最有威望，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他妖怪也都點了點頭。
黑澤招呼了我跟慕容蝶一聲：“跟著我。”
隨後，六個妖怪在前，我們一群修煉者在後，跟著他們又往千赫州的方向飛去。
之後，發生的一幕幕，讓我有些無法適從。
時間並不長，我們便來到了第一個千赫州的城池，隨即幾個妖怪齊齊動手。
這個城池的守軍在飛天遁地的妖怪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幾乎是剛剛接觸就被滅了。
隨後，讓我無比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修煉者似乎是想在這幾個妖怪麵前好好表現一樣，他們各自展開各種的神通，開始屠殺同類。
見我跟慕容蝶依舊站在空中不為所動，停下手來的黑澤皺了皺眉，他冷聲對我跟慕容蝶說道：“不想被蟲子吃掉，就好好的給本王殺這些凡人。”
我們的腳下是那些驚慌失措到處逃命的人類，還有抱著孩子的婦女，還有護住老娘的年輕小夥，還有……
他們在慘叫，在悲呼、在無助的哭喊著……
慕容蝶縱了縱她的小瓊鼻，蹙著秀眉，眼裏閃動著一絲晶瑩，她問我：“我之前就是這樣的魔鬼嗎？”
我知道她問的是什麽。
我跟她之所以能遇見，無非是在莽荒區侵入辛嗚城的時候，那時候，她們就是扮演了此時妖怪們所扮演的角色。
“確實沒有什麽不同。”我實話實說道。
聞言，慕容蝶的神情愈發黯淡。
這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在剛入大朝飛歌的時候，孫楊對我說過的話：“這就是戰爭，戰爭沒有誰對誰錯，戰爭也沒用誰是真正的該死，反正，你若不殺死對方，對方就會殺死你。”
而此時，我與慕容蝶麵臨著同樣的威脅，隻不過稍有不同的是，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
我們若不屠殺，那它們就會殺死我們。
我對慕容蝶點了點頭說：“受製於人我們也沒辦法，先保住自己的命，之後再想辦法為他們報仇吧。”
慕容蝶還是有些猶豫。
我知道她不忍，所以我心中才會有些感慨，正如她厭惡的，她之前就是這種侵略者，就是這種人，然而，經過一番磨礪，在聽到我講述我的故事之後，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意識到了人類不管強弱都是一個有意識，會呼吸也知道疼痛的獨立生命體，就像她一樣。
她不忍了。
這很像我們那個世界留下的一些有名的句子：多少年之後，當你回望過去時，你會發現，你已經變成了那個你曾經最為討厭的樣子。
“你們是真的想死了？”黑澤見我倆依舊無動於衷，於是繼續威脅道。
聞言，我咬了咬牙，率先衝了下去。
殺人，很簡單，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比這更簡單的了，可……殺的不是敵人而是普通百姓，這便很難了。
衝下來的我攔住了兩名要逃跑的男女，男人的雙腿打著擺子，褲襠裏滿是騷氣味，嚇的臉部已經扭曲到看不出他原來的模樣了，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卻依舊護在女子麵前。
“抱歉！”我對他們說。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們。”她們驚慌的向我求饒。
然而，我還是一掌排在了他的腦袋上，心中無比刺痛。
我這一掌直接震碎了他們的腦部內構，讓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便直接沒了意識，死亡了。這比起其他人來說，已經幸福許多了。
因為被其他修煉者殺死的普通人，有的是被一劍劈成兩半，上本身掙紮的在地上爬行出去老遠，腸子都托了一地，這才慢慢的在痛苦中死去。
忽然，一個黑影在我麵前閃動而過，速度快的讓我剛剛反應過來，卻已經到了我麵前。
“嘭！”的一聲，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抽飛了出去。
摔在地上時，頓感胸口疼痛難忍，就似有人在用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戳我心口似的。
“狗東西，誰TM讓你破壞他們腦袋的？”
黑澤不知何時來到我麵前，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上，惡狠狠的說道：“這TM可都是上好的腦髓，你給一掌拍沒了，我們還吸食個屁？”
我無法反抗，被他踩住胸口後，那種疼痛在繼續，且渾身上下仿佛都丟掉了一般，除了我腦袋有意識，其他部位除了疼痛便沒有任何感覺了。
黑澤很生氣，他那雙猩紅的眼睛閃爍著妖豔的光澤，似乎尤不解氣似的，一條黑又粗的尾巴猛的向我抽了過來。
“住手！”慕容蝶猛的撲在我身上，對黑澤說道：“你別傷害他。”
黑澤愣住了，隨即尾巴也收了回去，冷冷的看著慕容蝶與我，說道：“既然你給他求情，那本王就暫且不殺他，好好的給本王去殺人，否則……”
他沒說完便轉身又飛上了天空，冷目觀望了起來。
隨著他的升空，我心口的痛楚頓時消失了，我知道，這時噬心蟲在作祟。
慕容蝶一臉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