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殺少主
琉璃應了一聲,隨後起身向我飛來,隻不過,飛向我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齊敏。
齊敏呆滯了幾秒,忽然哇哇大叫:“琉璃,你做什麽?”
我頓在空中,歪頭盯著齊敏,笑道:“琉璃怎麽會出現在這,你應該好好想想的。”
齊敏瞬間安靜下來,表情忽然一凝,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張大了嘴巴。
我對其點了點頭道:“是的,除了琉璃,你的其她小妾全死了。”
琉璃麵無表情,用一隻纖纖玉手抓住齊敏的脖頸。
“琉璃,你敢背叛本院!”齊敏震怒。
琉璃苦澀道:“少主,奴婢也不想的……隻是……”
她有種很為難、很難以啟齒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貪生怕死感到羞愧,然而,我亮出赤血劍的時候,琉璃卻對我說:“讓我殺了他吧。”
我略微有些遲疑。
齊敏卻一臉迷惘:“琉璃,你想殺我?”
琉璃笑:“說實話嗎少主?其實從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從你強行讓我嫁給你做小妾的時候,我就想要殺死你了,無時無刻的想。”
“為什麽?”齊敏一臉蒼白。
琉璃淒然一笑:“再怎麽說,我也是天人,而你……而你隻是區區一名元嬰期的境界,卻總是對我指手畫腳,隨意辱罵,稍不得你心,你便百般折磨、羞辱於我,隨意踐踏我們的身體與尊嚴,我想殺你,你……不知道為什麽?”
齊敏愕然,呆滯了片刻後急道:“琉璃,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
不待齊敏說完,琉璃的蔥蔥玉手稍稍用力“噗!”的一聲,齊敏的脖頸應聲而斷。
“嗚嗚……”脖頸斷裂的齊敏,嘴裏艱難的發出一種類似於被什麽東西噎到的聲音。
隨後,
他的身體中躥出一個白色小人,正是他的元嬰。
對此,我早有預防,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他身旁,準備一劍將齊敏的元嬰斬殺。
然而,就在我心念一動的時候,琉璃卻猛然一伸手,隨即,便把齊敏的元嬰捏在了手裏。
“叔父,救我!”齊敏的元嬰淒厲的尖叫著。
“噗!”琉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將齊敏的元嬰捏爆了。
我深深的看了琉璃一眼,隻見此時的琉璃,一張略帶緊張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若隱若現淺笑,那似乎是一種解脫。
齊敏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確實,夫妻做久了雙方定然會產生一種你若如我的感覺,可那是建立在互相層麵上的。
單方麵的付出,卻得不到相應的感情回報,甚至得不到相應的尊重,到了最後,哪還有什麽恩?完全是度日如年好不。
之前琉璃不願降我,是因為她覺得我鬥不過齊家,降了必死無疑。可真到我殺她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不降她依然會死,而且是即可。
鬥不鬥的過齊家我都在鬥,既然琉璃覺得我們終究會失敗,會死亡,那……臨死之前何不報個仇?
“混賬!”
齊敏的死,讓白衣老者震怒,他的氣勢徒然增強了許多,再一次震飛無涯後,他的身體迅速幹癟,又迅速膨脹起來,連續三次,最終展現出一股無以匹敵的氣勢。
當他忽然在原地消失,忽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神情一緊,一股滔天劍意破鐵而出。
伸出手指在白衣老者麵前一點,我麵前的虛空出現一個圓形光球,隨後白衣老者周身也出現兩個圓形光球,兩股巨大的劍意突然在他麵前出現。
“啵啵……”兩聲猶如破革的聲音傳出。
巨大的劍意打在白衣老者身上,讓他身體不由的一陣搖晃。
可也隻是一陣搖晃,隨後什麽都沒發生,比如我預想到的倒飛而出,或者噴一口老血。
我的這一招,還是在金烏城與一名天人二衰的修士戰鬥時,用彼道法訣偷學來的。
老者目光如炬,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怒火。
“喝!”他一拳向我砸來。
頓時,一股如江河湖海的力量壓向了我,我想躲閃,可卻不知該往何處躲閃,因為我麵前到處都充斥著這種力量。
似乎早就料到是這種局麵,琉璃麵露死灰之色,站在我身後眼神茫然。
這一拳要挨個實的,我的劍體或許還能活下來,當然,重傷是避免不了的,可琉璃那嬌柔的身子卻絕不可能活的下來。
“布陣!”我對傻愣著等死的琉璃大喊了一聲。
琉璃如夢初醒,然而,此時再掐訣布陣的話,似乎晚了一些。
我猛然一拍儲物袋,一個布偶小人出現在我手裏,我拿著布偶小人對準了白衣老者。
修士都有一種對危險十分敏銳的直覺,當白衣老者那一拳臨身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匆忙間自行卸掉了大半的力道,然後一拳打在我身上。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響過後,老者在空中連連退了九步,而我除了發絲飄搖了一番,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布偶小人也是來自於在金烏城戰鬥中一名化神後期的修士。
當時我差一點就用赤血劍把自己給劈了,好在臨時察覺到了危險。當時我也拿這個布偶小人沒有辦法,最後豁出去賭了一把,親手把赤血劍塞進了自己的肚子。
好在我賭對了。
我敢賭是因為我光著腳,根本不怕穿鞋的,而麵前的這位白衣老者卻不敢同我賭,因為他穿著鞋,還是雪白的小白鞋。
老者退了九步之後,麵容一沉,死死的盯著我:“那是什麽東西?”
我哪兒會告訴他呀,時間緊迫,憑我根本不是這貨的對手,所以我理都沒理他,目光直接漫過白衣老者,尋找到剛剛停止倒飛的無涯:“師傅,快想辦法啊,哥們兒頂不住。”
無涯咧嘴笑了笑:“你再頂一會兒。”
根本頂不住怎麽頂?
我愣住了。
不是因為他讓我繼續頂一會兒,而是他說讓我繼續頂一會兒後,自己卻轉身就跑。
“臥槽!”我當時就懵了。
琉璃的一座陣法形成,護在了我與她之間。
白衣老者陰森道:“你們知道自己殺是誰嗎?”
“當然知道,”我說:“齊家十六院的少主,齊天止的十六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