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三章 養寇自重
王讚豐咦了聲,“聽你這麽一,好像是有點不清的味道,不過也有可能是這月魔的確有兩把刷子,快速將諸部給整合在了一塊。”
林淵:“的確是有這可能,可我總感覺不該這麽順利,換了我們這支人馬,我不在了,你能輕易聽那個月魔的?”
“這個…”王讚豐猶豫了一下,納悶嘀咕,“你這麽一,好像是不對勁。不過,你究竟在懷疑什麽?”
林淵:“感覺,一種不清的感覺。”
王讚豐愕然:“感覺?老大,你不是吧,這麽大的事,你憑感覺?”
林淵:“以前就是覺得不對勁,沒什麽反應,這次要接近了,我總感覺月魔背後有點什麽名堂,越靠近,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總感覺是不是有人在幫他把那十路人馬進行了整合,或者這十路人馬是不是原本就和他有什麽關係。”
王讚豐忍不住咧嘴,“你這感覺實在是…”一副不好評價的樣子。
林淵瞥他一眼,有些話暫時還沒打算告訴他,自己的這別扭感不是沒來由的,那就是,十三魔中隻有他們這一路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前朝餘孽,這事他隻告訴過陸紅嫣。
他以前就一直奇怪那十二路前朝餘孽是哪來的,問老一輩,老一輩的也搞不清楚。
換句話,那十二路前朝餘孽本一直就是他心頭的一個謎團。
後來十三魔死了八個,還有兩個被抓,這才真打消了他的疑慮,的確是和仙庭對著幹的反賊無疑。
可如今,這個疑團又再次在他心中翻湧了出來。
誠如他自己所言,越接近越感覺不對,這是多年來打打殺殺下來後對風險的潛意識反應。
“算了,待找到那個月魔,看看他是什麽貨色再。”他隻好這麽了一句,暫時也想不出什麽眉目。
一群人沒有逗留,很快又再次帶上被控製的朱元等人一起轉移了。
……
不闕城的傍晚,夕陽很美。
一流館外,一輛車停下,滿口香酒樓的老板娘親自提著一隻食盒下了車。
關荷娘敲響了院門,是張列辰親自給開的門,待人進入後他又關了門。
“關門幹嘛,不怕傳閑話了?”關荷娘聽到關門動靜回頭調侃了一句。
晃蕩著袖子走回的張列辰沒什麽,指了指院子裏擺好的方桌。
食盒放在了桌上,關荷娘打開了擺放,邊道:“剛從鋪子門口過,見關門了。以前你一個人這個時候可是躺在鋪子裏看光幕視訊的,今鋪門關這麽早?”
張列辰坐下拿了筷子挑食往嘴裏送,“哪來那麽多廢話。”
“喲!”關荷娘沒好氣道:“今可得付現,不欠賬。”
張列辰:“坐下一起喝兩杯。”
“正飯點上,客多呢,我…”關荷娘話一半,察覺到這位的神色不對,於是將空的食盒拎放在了桌下,自己也坐在了對麵,不過還是摸出手機跟酒樓那邊吩咐了一下。
兩人就坐那邊吃邊喝,閑聊起了街坊鄰居間的家長裏短。
吃喝到黑,月亮爬出來了,關荷娘方壓低著聲音了句,“你今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
張列辰伸出的筷子略頓,苦笑一聲,“那子在打探月神的事,問了一次不夠,又在問第二次,不弄清怕是不會罷休!”
關荷娘狐疑,“打探就打探唄,月神怎麽了?”
張列辰放下了筷子,慢慢起身了,走到水井旁,負手望月,久久不語。
關荷娘盯著他背影看了一陣,也起身了,走到了他跟前,“月亮上開花了?”
張列辰惆悵道:“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安寧有多寶貴。”
“聽不懂。”關荷娘很幹脆一句,“我,你今究竟怎麽了?”
張列辰盯著皓月微笑,“沒什麽。那子的行事風格,蠻橫霸道,隻怕這次是真要起風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躲不掉的。”
……
又是一座城,三輛車行使在繁華街頭,中間那輛車內的後排座上的林淵摸出了手機,一看是陸紅嫣的來電,當即對駕車的荒招呼了一聲,“靠邊停一下。”
三輛車陸續在路邊合適的地段停下了,林淵開門下車,對後麵車內的王讚豐示意了下手機,表示接個電話。
林淵也沒有找什麽偏僻地方,就在路邊一棵無饒樹下停步,接電話在耳邊,“是我。”
陸紅嫣道:“王爺,又問了一遍,老一輩裏沒人聽過什麽月神行宮。不過我們再三打探月神,倒是有人想起了一個情況,前朝的時候,月神似乎和雲華神女的關係不錯。”
林淵皺眉:“雲華神女?仙帝的妹妹?”
陸紅嫣:“沒錯,也就是楊真那個被囚禁在幽宮的母親,幽宮如今好像改名成了‘離恨宮’。”
林淵目光急閃,“月神和楊真的母親關係好?”
陸紅嫣道:“老一輩是這麽的,究竟怎麽個好法,記不太清了,依稀記得經常在一起下棋還是什麽的。目前能想起的就這些了。”
“知道了。”林淵掛斷通話後靜默了一陣,回過神後快步到了一輛車前,敲了敲車窗,示意王讚豐下來。
王讚豐麻利地鑽下了車,跟到一邊問:“什麽事?”
林淵:“剛知道一個消息,月神和楊真的母親可能是關係不錯的舊友。”
王讚豐略怔,又很納悶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前朝時期沒鬧掰前都是一夥的,月神可能還和如今的仙帝關係好呢。”
林淵提醒道:“楊真的情況你我都清楚,仙後對他不太友善,就因為他是私生子,仙後不喜歡這個風氣,尤其是仙帝妹妹搞出的事,所以一直很排斥他。楊真結義七兄弟從凡間飛升仙界後,就被仙後給支到環境惡劣的神獄看大牢去了。你別忘了,左嘯從的,月神在神獄關押過。”
王讚豐猛然醒悟,“你在懷疑楊真和月神之間…”
林淵:“立刻聯係左嘯從確認一下,月神死時,楊真七兄弟有沒有進神獄。”
“好。”王讚豐應下,回頭四看,看向了對麵,遂直接橫穿了街道,跑進了斜對麵的一個巷子裏,這才摸出了傳訊符聯係左嘯從。
稍等了那麽一陣後,王讚豐才又跑了回來,對林淵低聲道:“左嘯從,具體的他記不清了,但根據他對一些往事做刻度的推算,月神死時,楊真七兄弟應該已經在神獄有些年頭了。”
“媽的!”林淵竟忍不住直接爆了髒口,竟忍不住原地轉了幾圈,眼中似有著強烈的怒意。
王讚豐似乎也懂了什麽,心驚肉跳道:“你懷疑月魔的突然崛起和楊真有關?你不會懷疑這個月魔是楊真的人吧?”
“豈止是月魔!”林淵扭頭看向了荒和刀娘坐的那輛車,咬牙道:“你好好想想,當年我們十三夥人聯手襲擊仙都前的一段時間,蕩魔宮發生過什麽大事,蕩魔宮幹了件大事,震驚了整個仙界!”
車內,荒和刀娘不時回頭看向車窗外。
刀娘忽嘀咕道:“那家夥什麽意思,我怎麽看他在盯著我們這邊咬牙切齒的感覺,想對我們下毒手不成?”
荒也有點疑惑,“眼前不應該吧?”
外麵的王讚豐默默回想了一陣,忽一驚道:“角宿星宮的宿主,被楊真給殺了!”
林淵沉聲道:“一方星宿宿主,堂堂仙庭一品大員,蕩魔宮殺就殺了,結果卻是個查無實證的錯殺,當時的後果,楊真一幹人岌岌可危,結果呢,十三路反賊突襲仙都,楊真率蕩魔宮力挽狂瀾,立下了不世之功,其結果是功過相抵。不但是仙都那次,你現在回頭想想從前…這絕非偶然,楊真這雜種十有八九在養寇自重,我們居然被他耍了這麽多年!”
“這…”王讚豐驚了,“若是真的,這廝有夠陰險的。隻是…”他也看向了荒和刀娘的座駕,“那兩位的情況,還有另八位,那可是連命都丟了,你覺得他們能是楊真的人?”
“這就是那雜種高明的地方,還真是做的滴水不漏,這次要不是我覺得不對勁非要究底,還不知要掉進什麽坑裏去。”林淵扔下話,大步向座駕走去。
王讚豐趕緊一把拉了他胳膊,“你幹什麽?你不會去找他們核實吧?底沒摸清楚,暫時不能泄露。”
“上你的車。”林淵甩開他手,回了車旁,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坐在前麵正副駕駛位的兩位一起回頭看著他,刀娘嗤了聲,“幹嘛這樣看著我們?”
林淵漠然道:“剛收到點消息,楊真那個被困幽宮的母親,在前朝時期和月神的關係不錯。月神也曾關在和你們同一個地方,月神被關時楊真七兄弟剛好在神獄當差……”他口中不停,直接將情況講了出來,之後又提醒了仙都大戰前發生的角宿星宮宿主被殺之事。
荒和刀娘漸漸聽懂了意思,聽完後,荒呲了牙,怒道:“楊真在養寇自重!”
林淵:“你們兩個老實告訴我是怎麽起家的,你們究竟是承襲了前朝的哪位的勢力,也敢打著前朝的旗號出來招搖撞騙?”
刀娘一驚一乍道:“你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們?我們還懷疑你在招搖撞騙呢。”
林淵指了指自己,“我還不妨告訴你們了,我這一路才是真正的前朝人馬,在你們冒出來之前,那些不斷衝擊仙庭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都是從魔界殺出來的前朝人員。後麵冒出你們這群雜碎打我們的旗號,我們愣是搞不清你們算哪根蔥,吧,怎麽回事,給我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