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來”
袁樂比較矮，站著也比莫得瀾坐著高不了多少。和莫得瀾握完手，袁樂順勢坐在了莫得瀾的旁邊，伸出手一把攔住莫得瀾的脖子說道：“來來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本畫冊，上麵繪製了各種武器秘籍、金銀珠寶。“有沒有看上的？”袁樂悄悄問道。
??莫得瀾掃了一眼：“這些都是你的？”
??“都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弄到的，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或者有什麽其他看中的東西，隻要你說在哪，我就能給你搞來。”
??莫得瀾一臉黑線的看著尖嘴猴腮的袁樂。好家夥，這人居然拿自己隔空禦物的本事用來偷東西。難怪能進情報科，隻要是實物存在的情報，告訴他在哪，偷就完了。緝妖司不愧是網羅能人異士，這都往裏招，也不怕他偷秘籍出去買。
??莫得瀾突然想到，這家夥是在情報科，那他可不可以利用職務，幫一下自己。“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哦，那這事就算了，別說出去啊。”說著袁樂揣起了畫冊就要走，莫得瀾連忙阻止道：“誒，別走啊，我的意思是，你售不售賣別人的情報。”
??“情報？這就要看你問的是哪方麵的了。”
??“比如女人。”莫得瀾說道。
??隻見袁樂突然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說：“想不到你小子長得挺正經，居然喜歡這種調調。有！當然有！”說著拉開了衣服的前襟，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京城各家小姐的畫像。
??莫得瀾大致看了一下，上到已婚少婦下到呆萌蘿莉，京城的美女基本上都畫上有名。家住哪裏，閨房位置，喜歡什麽顏色，喜歡什麽口味，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幾點洗澡，甚至有的都給了偷窺路線圖。
??手裏攥著大姐那份情報，莫得瀾強忍著一拳打死袁樂的衝動說：“這份以後不許賣。”袁樂瞬間眼前一亮“怎麽你看上了，這獨家情報可是要貴一點。”
??“這是我大姐。”莫得瀾咬牙切齒道。
??“哦，了然，那，要更貴一點。”袁樂一臉無所謂的說。
??莫得瀾一把抓住袁樂的衣領說：“做人不可以這麽無恥！”心想著要不是留著你有用，我現在就應該為民除害。
??袁樂一把推開莫得瀾說道：“無恥怎麽了？為了生活嘛，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從小錦衣玉食？要吃飯的啊大哥。”
??莫得瀾壓了壓心中的怒氣問道：“這裏怎麽沒有白曉一的情報啊？”
??“啊？你問白曉一？就你們組那個蒙麵女？沒有。平時她都擋著個臉，看不到相貌誰會對她有心思。”袁樂雙手一攤。“況且她本人也不是個善茬，想調查她可是不容易。”
??莫得瀾掏出錢袋裏的銀票“你隻需要告訴我，能不能查到。”一百兩的銀票從眼前晃過，袁樂就像是狗見了主人手裏的肉一樣死死盯住。莫得瀾手一鬆，袁樂立刻接住然後揣進懷裏說：“能！當然能！顧客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就看您要多少。”
??莫得瀾晃了晃手裏的錢袋說：“有多少我要多少。”袁樂點了點頭“明白。”
??白曉一調查小隊就這樣成立了。
??和袁樂一起吃過午飯，莫得瀾就被陳雲禮叫去單獨見麵了。
??司長專用的練功室內，陳雲禮背著手等著莫得瀾。房門被打開，莫得瀾走了進來，對著陳雲禮拱了拱手說：“陳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是什麽事。”
??陳雲禮緩緩開口道：“你的測資報告我看了，15點靈力儲量。”15點怎麽了，讓你看走了眼還真是對不起了？心裏這麽想嘴上了不能這麽說。莫得瀾點了點頭。
??“想當年，我還是天一門門徒的時候，我是眾多門徒中最平凡的一個，資質平庸，沒有背景，長相平平。”陳雲禮邊回憶邊說。
??“在所有弟子中我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小透明，但是就是這個小透明，在天一門授業大考的比試中拿到了第一名。想知道我的絕招嗎？”
??授業大考，那不是一個門派對完成學業的門徒進行的最終考試嗎。陳雲禮，竟然從小透明成為了同期生中的第一名？怎麽做到的。
??莫得瀾重重的點了點頭。隻見陳雲禮將袖子擼起，上麵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法術留下的傷疤。陳雲禮握緊了拳頭說道：“挨揍。”
??一個時辰之後，莫得瀾躺在練功室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一個時辰。陳雲禮用盡各種手段攻擊莫得瀾，大範圍的法術轟炸，符籙禁錮，肉身強化搏鬥，除了致死致殘的攻擊，都在往莫得瀾身上招呼，莫得瀾深深的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被打的遍體鱗傷，筋疲力竭。
??陳雲禮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地上的莫得瀾說：“站起來，再來。”見莫得瀾躺在地上無動於衷，陳雲禮搖了搖頭。
??“這就是你要追求的極限嗎？靈氣修煉和武道修煉並不相同，想要達到極限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想用靈氣帶你突破武道頂峰，哪有那麽容易！繼續在這裏躺著，那你還是放棄吧，你不是這塊料。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你還是早早脫了衣服滾蛋吧。”
??躺在地上的莫得瀾看了看自己粗糙的雙手，回想起自己剛剛練武時的情形。
??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看著別人耍槍弄棒覺得很厲害想要自己試試，可是親自上手才發現，並不簡單。別的孩子已經可以成熟的打出一套棍法，我卻連劍花都挽不出。
??但是，我就是喜歡。
??不是那塊料就要放棄嗎？絕不！憑什麽我就不會。別人看一遍我就看十遍，別人練一遍我就練一百遍一千遍！
??啊，正是因為這股衝勁，我才跨過了這道門檻，漸漸的有了自己的思路，練功變得信手拈來，打法變得靈活多變，天才的稱號，慢慢的落在了我的頭上。
??什麽時候我忘了那隻感覺，隻糾結於勝負，為了追求極限而去追求極限，忘記了自己追求極限的初衷。
??我，喜歡武道，我，要達到我心中的天人合一。
??陳雲禮剛剛要走，回頭卻看見莫得瀾雙手撐著膝蓋，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汗水混合著鮮血從臉上滴落，眼神卻幹淨而又堅定。擦幹臉上的汗水莫得瀾無比堅毅的說了兩個字。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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