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捉奸在床
苗芷若端著一大盆水果跑出來,看到翟慕楊立刻就慢下了腳步,不自覺的規矩了。
“翟大哥,吃水果。”
翟慕楊拿了最上麵的香梨,苗芷若把盤子放在了櫃台上。
何宜無奈的看著下麵積了一層水的盤子,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還真隻能丟到軍隊裏去看能不能有點發展。
“沫沫,你吃什麽,我給你拿。”
宋以沫頭也不抬,“一會再吃,我先教會苗媽媽這幾個簡單的表格。”
苗芷若遲疑的縮回伸向水果的手,“我是不是也要學一學?”
“你學這個做什麽?打算不上學了來幫著打理水果店?”宋以沫伸手拿了個香梨塞到苗芷若嘴裏,“吃你的水果去。”
咬了一口,苗芷若含含糊糊的嘀咕,“我當然要去念軍校。”
宋以沫這才笑了,拽著脖子看了眼站那沒動的苗軍,小聲問翟慕楊,“苗爸怎麽了?”
“我提了點意見,他在考慮。”
“哦。”宋以沫也不追問,“苗苗,去找張椅子給大哥坐。”
苗芷若應了跑開。
翟慕楊彈了宋以沫額頭一下,“我又不是孩子,不用你照顧,忙你的。”
“恩。”宋以沫白皙的臉上露出兩個酒窩,笑容深了這兩個酒窩才會出現,笑起來的以沫很有甜姐兒的範。
等到他們上車回家時已經快五點了,宋以沫和苗芷若先上了車,翟慕楊還在台階下和苗軍說話。
“在生意上軌道之前我在家的時間恐怕都不會多,芷若我倒是不擔心,她再皮以沫也能製得住她,就是以沫那裏你要多費點心,讓她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心裏少裝些事,我是真有點擔心她。”
翟慕楊苦笑,“慢慢來吧,以沫習慣了什麽事都自己扛,沒有依靠別人的心理,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急不得。”
苗軍歎了口氣,“行,你慢點開車,有事給我打電話。”
翟慕楊應了,上車。
市區紅綠燈多,車子走不快。
翟慕楊看了眼後視鏡,看兩人都有些懨懨的開了點音樂道:“你們倆個都睡一覺,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一時半會出不了城,到家估計都要七點了。”
“這麽晚?”
“恩。”翟慕楊從後視鏡對上以沫的視線,“我一會打電話給姥姥,免得她著急。”
“讓姥姥晚點做飯,苗苗,去我家吃飯嗎?要不叫苗奶奶也去我家吃飯算了。”
苗芷若打了個嗬欠,懶洋洋的道:“今天就算了,浪費了一天半時間,晚上我還想多看會書。”
宋以沫揉亂她一頭亂發,“睡吧。”
沒多會翟慕楊發現後麵沒了動靜,回頭一看,兩人頭挨著頭的睡著了。
笑了笑,把空調調高了些。
月假上來的第一天,同學們都還帶著幾分休息過後的懶散,自然,這也是暢談八卦的好時機。
陳瑩回過頭來,神秘兮兮的低聲道:“以沫,你知不知道發生大事了?”
宋以沫轉了下筆,抬頭做一個好聽眾,“什麽大事?”
陳巧也傾身過來。
陳瑩前後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偷聽後低聲解密,“老班的丈夫你們知道是誰吧?”
宋以沫心下一動,“知道,是朱老師,後來去了教育局。”
“對,就他,聽說他被自己的兒子捉奸在床。”
宋以沫和陳巧瞪大了眼。
“也不知道他兒子是怎麽知道他在外麵有人的,不但自己去了,還帶著兩個舅舅。”
陳瑩說得興起,神情更興奮了,“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他還把那女人的丈夫孩子一起帶去了,聽說當時在酒店房間裏打成一片,熱鬧得不得了。”
陳巧吃驚的捂住嘴,聲音悶悶的傳出,“你怎麽知道的?這事真嗎?”
“當然真。”陳瑩帶著幾分自得的道:“那個酒店的經理是我小叔,他不認識朱老師,可後來事情鬧大老班也趕過去了,他是見過老班的,就打電話回來和我爸說,我在旁邊聽到的。”
這事宋以沫一直記掛著,隻是她也沒有去催大哥,沒想到大哥卻是想了個這樣的辦法,不從陳老師那裏入手,而是讓他們的兒子出手。
這樣的話,陳老師就是受傷害最大的人,她的兒子不可能再被朱老師蒙騙多年仇視她,也沒人會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說她的錯。
她已經讓事情改變了。
宋以沫捏緊筆,低頭隨意畫了幾筆。
陳巧還在問,“後來怎麽樣了?”
“警察介入了,還通知了兩人的單位,最後是受了處份還是怎樣我就不清楚了。”
嗡嗡聲不斷的教室內,這一角卻突然安靜下來。
好一會後陳巧道:“陳老師很傷心吧。”
“那還用說,老班那人其實心可軟了,朱老師真不是東西。”陳瑩突然神情有異。
宋以沫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什麽,連忙回頭,果不其然,老班正站在那裏。
和往常一樣板著臉,一身灰色套裝,頭發紮得一絲不苟,隻是神情中還是略微露出了些疲態。
“幾天假放下來就忘記自己是高中生了?班長學習委員都在幹什麽?”
班上鴉雀無聲。
也不知道陳碧玲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宋以沫悄悄回頭時,那裏已經沒人了。
陳巧看不下去書,低聲道:“以沫,我心裏有點難過,你呢?”
“陳老師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想要她高興很簡單,你成績進步了她一定會笑。”
一會後,陳巧輕聲恩了一聲,開始認真看書。
這一天宋以沫的情緒也不怎麽高,當然,沒人看得出來。
放學回家,沒看到大哥。
姥姥幫著她把重死人的書包拿下來,“慕楊打電話來了,說今天回不來,讓我們不用等他。”
“知道了。”
“去洗洗手吃飯。”
晚上宋以沫撥通了翟慕楊的電話。
翟慕楊這會還在酒桌上沒有下來,在坐的好幾個都是常在電視上露臉的人物,這樣的規格隻能他自己來。
看到電話上的號碼,翟慕楊告罪起身,也不接通電話,一直走出了酒店。
呼吸著微涼的空氣,微風吹來,滿身的酒氣好像都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