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陶夭夭的話,杜若的臉頓時變成一片可怕的灰白,下意識的揪緊被子,強裝鎮定,“陶夭夭,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亂你的嘴!”
那件事她做得很隱蔽,她敢肯定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陶夭夭這個女人肯定是信口開河。
不會是真的。
這麽一想,杜若又有了底氣。
陶夭夭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無意間捏到口袋裏好象放著什麽東西,不由皺了皺眉,把手探進口袋裏,接著摸了一個平安符出來。
看著平安符,陶夭夭眼底的神色微微變了變。
陶星辰說,這平安符是父親去求的。
盡管心裏想這很有可能是陶星辰是在地攤上花幾塊錢買的,可她還是想要好好保管。
就當是父親送給她的。
讓她也感受一下父親的溫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夭夭努力壓下心頭的煩躁,冷著臉說道:“你自己做過什麽難道心裏沒點數?非得讓我說出來,是嗎?”
杜若死死地瞪著陶夭夭的臉,“陶夭夭,你這分明就是在找死!”
如果陶夭夭真的知道那件事,她極有可能會殺了她滅口。
陶夭夭緩緩地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地將長發攏到耳後,踱著步走向杜若,“殺我,你敢嗎?”
“我不敢殺你,但你也活不長了!畢竟,感染了那樣的病毒,能活多久呢!”看著陶夭夭變了又變的臉色,杜若就覺得心情很爽。
就算陶夭夭沒有感染HIV病毒,隻要她說的多了,還怕別人不信嗎?
她就是要讓陶夭夭惶惶不可終日。
“我可是已經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感染病毒!杜若,你故意這樣說,居心何在!”她可是記得那天林可樂帶她去做過全麵的體檢,林可樂沒有打電話告訴她身體不正常,那就表示她的身體沒病。
杜若想騙她,也得她信啊。
“嗬!是嗎?看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一定是你的朋友!”杜若最擅長的就是攻心。
她要把陶夭夭的心裏的防線一點一點攻破。
“就算我感染了病毒又如何?傅遇白要的人,是我!把我從你們的訂婚典禮上抱走的人,是他!”陶夭夭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杜若氣得扭曲的臉,臉上染著淡淡的笑容。
她就隻有在麵對傅遇白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變得緊張,至於其他人,她可是從來都沒放在眼裏過。
“所以,你這是來向我炫耀的?”說著,杜若揚起手往自己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夭夭,我知道三哥喜歡你,我也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可是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跑來這裏苦苦相逼!”
杜若突然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陶夭夭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賤人!害死我一個兒子還不夠,還想害死我唯一的兒子嗎?陶夭夭,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永遠都別想進傅家的門!”
陶夭夭伸手捂住臉龐,緩緩地扭過頭去。
旁邊站著白靜,一臉憤怒的樣子。
陶夭夭這才明白過來杜若剛才的轉變。
原來,是這樣!
“伯母,你別生氣,是我不好!你別怪夭夭!”杜若抽出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小聲說道。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小若,你身體弱,別說話!”白靜彎腰,親昵的捏了捏杜若的臉,“咱們別哭了啊!放心,伯母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杜若仰起頭來看著白靜的臉,雙手摟著她的手臂,撒著嬌,“伯母,你這樣可是會把我給慣壞的!”
白靜一臉溫和的笑容,“你可是我認定的兒媳婦兒,我不慣你慣誰?難道去慣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陶夭夭哪能聽不出來白靜話中的意思,不過,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
對於那些她不在意的人,無論什麽樣的話都傷不了她。
所以,片刻後,陶夭夭看向白靜,精致的小臉上染著淡淡的笑容,“你們聊,我先走了!”
“打了人想走?”白靜回過頭來,淩厲的眼神落在陶夭夭臉上,“做錯事要道歉,這你都不知道嗎?果真是有人生沒人教!”
“伯母,你別怪夭夭,是我,是我不好惹她生氣,她打我也是應該的!”杜若伸手拽住白靜的衣角,說得很急。
“小若!你就是太好說話,所以才會被欺負!”白靜給了杜若一個安撫的眼神,“乖乖躺著,伯母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陶夭夭隻是冷眼看著眼前兩人的拙劣的表演,唇角勾勒出抹嘲諷的弧度。
杜若這女人可真是讓倒盡胃口。
“伯母,還是不要啦!等下三哥回來可是要找你拚命的!”杜若說得很急。
見好就收,可是她一向的行事原則。
要是白靜再把陶夭夭收拾了,到時傅遇白肯定會六親不認!
弄巧成拙不是她想要的。
白靜冷冷一哼,對上陶夭夭的臉,“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答應過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