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大寶坦白
張大寶疑惑的看著柳月兒,以為是柳月兒告的密。柳月兒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爺爺看過這種書。
“柳爺爺,不瞞你說,我的確是因為一些機遇才得到了唐禦醫的真傳。”張大寶一邊吃飯沒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能講給爺爺聽嗎?”柳振國急切的問道;好像見到新大陸的哥倫布。
“基本情況,大致和您看到的明禦醫是一樣的,月兒也知道。唯一不同的是,我在咱門村附近的那條河流裏撿到了木盒,並且打開了它,是他指引我找到了唐禦醫在懸崖上刻的醫術。也正是有了那個地圖,我們財經走出穀底。”
“那木盒裏到底有什麽?”柳振國疑惑的問道。
“就有一顆綠色的珠子,那天打開後我眼前一黑,我就暈倒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懂。”張大寶用手托著下巴想仔細想想當天還發生了什麽。
“這樣啊”柳振國聽後陷入了沉思。
“那你身體有什麽不適嗎”柳振國擔心的問道;
“那倒沒什麽不適,比較奇怪的是那天給三妮解毒後,我覺得好累,回了家竟然睡了一天。”張大寶疑惑道
“那你能把那個盒子拿給爺爺看看嗎?”柳振國小心的詢問道
“好的,我這就回去拿”。張大寶把最後一口稀飯巴拉完就起身跑回家去取木盒。月兒則連忙收拾起碗筷,拿回廚房,柳振國蹲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不斷的捋著白色的胡子。消化著張大寶的話;
不一會兒,張大寶就把盒子拿了過來“快,快給爺爺看看”柳振國急忙上前接住張大寶手裏的木盒。
柳振國小心的打開盒子,那顆綠色的如雞蛋一樣大的珠子在陽光的照耀下以一閃一閃的發著亮光。柳月兒在廚房感到一束亮光從外麵射過來,便急忙從廚房出來.看到如此大的珠子,不由得驚呼。
“月兒,等大寶哥有錢了給你買一個更大的”張大寶朝柳月兒說道;柳振國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珠子,他活了一輩子也沒看到如此晶瑩剔透的珠子。但是他也看不出這個珠子有什麽奧妙直感歎道:“哎,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哪裏,柳爺爺長命百歲,這才哪裏到哪裏。”
“大寶,你呀就是油嘴滑舌,大寶這個東西能借我研究幾天嗎?”柳振國急切問道,畢竟這種世間少有的寶貝,每個人看到都要搶著要。
“您想看就看吧,但沒什麽文化,放在家裏也是瞎放,”張大寶誠懇的說。柳振國聽了直誇張大寶懂事,柳月兒看不下去了,略帶嫉妒的說道“爺爺,就一個珠子讓你開心成這樣,我每天伺候你你都沒有這樣開心過。”
“喲,月兒這時吃醋了,”張大寶打趣道,“沒事,我的就是你的”張大寶向月兒拋了一個媚眼。柳月兒打趣道:“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柳振國聽了哈哈大笑。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車夫禦車的聲音,緊接就傳來了中年婦女嘶吼的聲音,“大夫,救救我家這口子吧,他昨天從河邊回來就一直覺得自己渾身發冷。現在已經起不了床了”
柳振國見有人來看病,便讓月兒把盒子拿到自己的屋裏。剛忙走到屋外。
“秀雲,,發生了什麽事了?”柳振國急切的問道。“張愛國,從昨天晚上在河裏洗完澡回來就說冷,我以為他著了風寒,便讓他躺床上休息,誰知道今天早上,他一直沒醒來汗都把被子浸濕了。”婦女急切的說道,柳振國快步走到馬車前麵,看到病人已經虛脫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大寶,大寶。”張大寶一聽是自己母親便立馬跑出去:“媽,我爸怎麽了”,她媽看到自己的兒子,再也抑製不住了,哭喊道,:“快救救你爹。”柳振國見狀立馬招呼張大寶
“大寶。快來幫我把他抬到屋裏。”張大寶奮力背起病人連忙往家裏跑。柳月兒也從樓下下來了。柳振國給病人把了把脈,皺著眉說道:“大寶,你來試試這個脈象”。柳振國這樣做一是為了看看張大寶到底繼承了多少衣缽,二是這種脈象很罕見,三現在是張大寶長大的時候了。張大寶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說道“我看看”張大寶,便照著柳振國的樣子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病人的手臂上,張大寶大驚失色,“這是雀嘬脈”張大寶驚慌失措的離開床榻。“柳大夫,這,這是什麽意思。”劉秀雲急切的問道。
“寶兒她媽,你先別著急,容我和大寶商量一下”
“大寶,你跟我來”柳振國帶著大寶上樓,吩咐月兒下樓照顧一下;
“大寶,你知道這是什麽病嗎?”柳振國迫切的想得到大寶肯定的答案,“雀啄脈”是人即將離世,心跳逐漸變緩直到停止的征兆。在傳統中醫上,出現雀啄脈,也意味著隻能放棄,另;柳振國更害怕的是他對於為什麽發病沒有一點頭緒,隻能寄希望於張大寶。張大寶雖然平日裏比較混蛋,但是他那裏懂得什麽生死離別,自己第一次把脈就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還是自己的父親。關鍵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治病的辦法,他甚至連這種病都不知道叫啥。張大寶越來越焦慮。’“大寶,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人命關天啊。”柳振國也變得十分焦急。
“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張大寶在樓上來回踱步,“怎麽辦,我怎麽知道,這他媽到底是啥,”張大寶越來越焦慮,踱步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弄得地板咯吱咯吱的響,張大寶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地板上,仿佛在宣告死神正在慢慢接近他,
“大夫,大夫”樓下婦女不斷的叫著,月兒急忙跑上樓,“爺爺,愛國叔在不斷地嘔血。你快下去看看。”這時張大寶徹底崩潰了,死神已經來了。張大寶直接癱在了地上。不再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活像一具屍體。柳振國見張大寶這個樣子,已經明白,沒什麽辦法了。便吩咐月兒留在樓上照顧張大寶。
柳振國下樓時,病人已經中止了呼吸,劉秀雲癱倒在地,絕望著看著自己的丈夫,隻能絕望的看著。柳振國上前慢慢的攙扶起她,把她安放到凳子上:“萍兒她媽,節哀順便。”變一個人去整理躺在床上的病人。他小心翼翼的脫去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把他抬到了一張幹淨的床上,等著婦女緩過來,再收拾。他把病人的遺物整理完畢後便上樓看看張大寶,今天的事相信對他也是一種不小的刺激。
“大寶怎麽樣了”柳振國關切的問道,“沒什麽大事,睡過去了”柳月兒回答道,“爺爺你的手怎麽在流血?我給你包紮一下。”柳月兒這麽一說才柳振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劃破了。柳月兒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仔細的包紮傷口,柳振國看著蜷縮在床上的張大寶心裏想到“讓大寶親自感受雀啄脈是否正確,畢竟那是他父親啊。”
“月兒,你留在這裏看著大寶,我下樓看著她母親。”柳振國說道,“爺爺放心吧”。
柳振國下樓,看到劉秀雲正在為張愛國擦洗身子,他便過去打打下手。不一會兒,地上便滿是廢棄的血布條。
“大寶哥,你躺著休息一下,樓下有我爺爺。”柳月兒正準備倒些熱水等張大寶醒來的時候喝,卻看到張大寶已經下床;
“不用了,我要回家”張大寶像丟了魂似的走著。“大寶哥”柳月兒急忙拉住準備下樓的張大寶,防止他摔倒。
“媽,咱帶爸回家吧”張大寶看著母親已經打點好東西,便小樓背起張愛國。“爸,咱回家了”張大寶背起他父親踉踉蹌蹌的走著,劉秀雲像一具行屍走肉。
“月兒,你去幫幫忙,看有什麽能做的,這幾天先不用管爺爺。”柳振國對柳月兒說道,
“知道了爺爺,你照顧好自己,我過忙完就回來”柳月兒也十分擔心張大寶現在的狀態。
診所外早就聚集了全村的人,大家都默默的看著張大寶和他母親,張愛國在村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為人和善,大家都為他的離開感到惋惜。
張大寶把父親背回家後著手準備了葬禮,作為家裏唯一的獨子,就剩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了。張愛國在村裏的人緣很好,大家都對他很敬重,葬禮順順利利的辦完後,張大寶一家一家的上門答謝。張大寶,回家後,看到廚房裏柳月兒正忙著收拾葬禮剩下的一些東西。張大寶便走上前,從後麵抱住月兒,把頭放在月兒肩上;沉默著一動不動,享受著多日以難道的安寧。
柳月兒放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這次換她捧起張大寶的臉,望著張大寶紅腫的眼睛柳月兒說到;“大寶哥,不管發生什麽,月兒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張大寶聽到這句話後便緊緊的抱住月兒;“謝謝”。這時張大寶這幾天來第一次跟月兒說話,柳月兒知道張大寶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心裏的難過。柳月兒緊緊的抱著張大寶,生怕眼前這個人離自己而去。
“你快回去看看你爺爺吧,別在這裏忙了,剩下的事我來吧”張大寶鬆開緊抱著月兒的手臂。柳月兒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回家看過爺爺了,隻有今天中午爺爺來參加葬禮時才看見,但是,爺爺好像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盡然一步一個踉蹌,這讓柳月兒不由的感到焦急,張大寶這裏也沒什麽他不能處理的事了,把東西歸置歸置就能恢複原貌了。
“好,大寶哥。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讓伯母擔心,我去和伯母告個別就回去,我正擔心爺爺那”柳月兒聽張大寶已經沒什麽事便向劉秀雲道別回了家。
張大寶在柳月兒走後,便一個人回了屋,把屋裏的燈都關掉,月光柔和的灑在窗台窗台上,張大寶依在牆上,呆呆的望著皎潔的月亮,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這麽早便要承受喪親之痛,不知道為什麽父親還沒看到自己結婚生子就離開了自己,如果上天有靈的話,希望父親能保佑自己,保佑母親,自己再也不想要什麽名利了,隻想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月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張大寶看著月亮一點一點變小,變小,似乎在告訴他什麽,似乎又在和他玩耍,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張大寶猛然一驚,今天是農曆十月十五。來不及和母親告別,張大寶抄起衣服直奔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