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夏侯月出招
此刻的夏侯月,不是一片花瓣,而是……整整一株玫瑰。
而且,她這棵玫瑰樹,甚至還可以隨意移動?!
忽如其來的,夏侯月在想:就算本姑娘上輩子不是玫瑰妖,那麽,肯定有一輩子,本姑娘就是一隻玫瑰妖!
嗯!確定無誤了,可似乎,也許隻是她突發奇想而已。
不過,既然如今變成了一棵自由自在的玫瑰樹,可以隨意移動,所以,她為什麽要糾結呢?
索性以樹的姿態,行走在天地之間,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啊。
結局美好得,出乎夏侯月的意料,原來,當一棵玫瑰樹,是這種美妙的感覺啊。
可她的法力,似乎並未完全解開,隻維持了半個時辰,夏侯月變回了人形。
暮春的風微微暖。
十裏清風深深淺淺吹拂過整座山脈。
山巔之上,溫氏府邸。
旋轉門打開,夏侯月剛回到溫府,王思麗和溫霜迎接帝王出遊一般迎了過來。
“小阿月乖乖,快幫幫我,徐嬋媛那個賤人陷害我!”王思麗一把鼻涕一把淚,雙膝跪地,就差給夏侯月這個小軍師磕頭了。
溫霜也和王思麗一般,跪在一臉疑惑的少女麵前,無論如何都不起來。
這一次,她和王思麗可能真的完了!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了!
“什麽事,起來到花廳再說。”她從兩人麵前經過,不甚在意的姿態。
一個徐嬋媛,能翻出浪來?
奢靡典雅的花廳,少女斜倚在水晶椅上,惹火勾魂的身姿,禁欲而勾魂。
王思麗和溫霜慌忙追著她進入花廳,兩人環繞著絕色矜貴的少女坐下,開始表演——
一哭二鬧三上吊。
“徐嬋媛那個賤人,神不知鬼不覺懷了溫州建的孩子。
聽說特地查過,還是個男嬰,已經快要兩個月了。
可是,昨天的時候,我不過是去仆人所在的瓦房看她一眼,因為嘴巴寂寞,順便挖苦了她兩句,我挖苦她,溫州建再喜歡她又如何,還不是得住在仆人所在的瓦房?永遠不能堂堂正正,住進價值不菲的溫氏府邸。”王思麗哭得淒淒慘慘戚戚。
眼看她已經快要哭暈過去,溫霜上!
接著哭:“可是徐嬋媛和徐荔荔那對賤人母女,偏要陷害我娘!
她們去我爹爹那裏,汙蔑我娘推了徐嬋媛,導致她流產!
結果,我爹爹一怒之下,提出和我娘和離。
而且是根本勸不回的那種。
因為很多年前,徐嬋媛和徐荔荔那對賤人母女,就這麽坑過我娘一次!五年前,徐嬋媛懷了一個男嬰,也汙蔑是我娘打了她,導致她流產。
那時候,我爹爹不分青紅皂白,完全相信徐嬋媛,冷了我娘差不多三年!
我和娘早就看透了。就算徐嬋媛是狗屎都是香的,他也堅信不疑!
而我娘呢,我娘說的是對的怎麽了?反正他也不相信我娘。在他心裏,徐嬋媛遠遠勝過我娘,嗬嗬。
同樣的,曆史重演,這一次,他還是不肯相信我娘!
而且,就算是我們溫府的掌權人,我們的祖父嚴令禁止他休了我娘,都不管用了。
祖父直接用了財產作威脅。
他一旦和我娘和離,就淨身出戶。
可我爹爹整個人都被徐嬋媛那個賤人迷住了!他說了,就算家產一分錢不要,他也要和我娘和離!
嗬嗬,他也不想想,他和徐嬋媛都一把年紀了,徐嬋媛為什麽到現在都不肯嫁人!還是不顧一切當他的外室!
她圖得不過就是他的錢!圖得他背後的溫氏家族!
而且,這個徐嬋媛很有心機,就算祖父把他變成窮光蛋,徐嬋媛還是不肯放棄他。
放長線釣大魚,這個心機賤女人,還是深諳此道的!”
溫霜想到此,氣得臉色陰沉如墨。
“溫夫人,他給你的和離書,你簽了名字沒有?”
夏侯月看向王思麗,一瞬間理清頭緒,淡漠著詢問。
王思麗本來快哭暈過去了。
聽見這一句,立刻精神抖擻,比打了雞血還要亢奮!
“沒有,我堅決不能簽,我不能便宜徐嬋媛那個賤人,溫氏家族的錢,我一分都不想給那對賤人母女!”
溫氏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溫老爺子早就屬意她的兒子溫洛雨。
是的,將來整個溫氏豪門,都是溫洛雨的!她怎麽甘心輸給徐嬋媛,怎麽甘心將溫氏江山拱手讓人!
後宮裏的女人爭得是——自己的兒子位列天子,而自己,則是後宮無上尊崇的皇太後。
那是一個女人的巔峰。當然,真有本事,可以推翻男權,自己成為掌控天下的女帝。
武則天不就是嗎?人家一大把歲數了,還豢養年輕力壯的男子呢!
而放在世家,王思麗要謀的,是整個溫氏家族。
她才是溫家老爺子為溫州建選定的女人,她生下來的兒子,才是正統,才可以繼承溫氏江山!
所以,徐嬋媛是溫州建的心愛女人怎麽了?她生出來的兒子,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子!
永遠都是狗雜種!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絕不能輸!
再說了,老了的話,她也可以去學習武則天,豢養年輕力壯的男人。
哼,她要成為下個武則天!
不,她現在……也已經養了好多年輕力壯的男人了。
所以,溫州建的頭上,一片青青綠草原!哈哈哈哈好開心!
王思麗正想著如何不和離,忽然間,夏侯月清澈空靈的聲線落在她身側。
那一刻,她……如遭雷擊!
“你立刻在和離書上簽字,不可以有任何拖泥帶水。”
王思麗不可置信看向夏侯月,溫霜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麽可以?你讓我把溫氏家族拱手讓給徐嬋媛那個賤人?”
“莫非,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溫霜猜測。
“不是。”夏侯月淡漠,纖細精致的指尖剝開瑩潤剔透的柚子,清甜嬌潤的柚香撲鼻,映著少女絕色無雙的小臉越發勾魂攝魄。
“你們握的一手好牌,可是不會打。
溫夫人,溫叔叔想和離,你就和他離,反正他不愛你,你也早就不愛他了。
他拿到和離書的那一刻,也是他被溫祖父掃地出門,一窮二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