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本尊成全你
君淩天眉頭一皺,迅速側身躲避。
北堂碧蓉撲了空,整個身體踉蹌了一下,勉勉站穩。
“我為何要帶你離開?”
君淩天麵無表情,冷漠的開口。
北堂碧蓉麵朝君淩天,繼續梨花帶雨滿目委屈。
“姐夫,姐姐回來以後,父王母後便不喜歡我了,弟弟也在排擠我。我真的很難過,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姐姐回來我也很高興啊,為何他們都不喜歡我?”
豆大的淚水,順著北堂碧蓉的臉龐滑落。
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君淩天嘴角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
“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你又如何覺得,本尊會喜歡?”
“姐夫,碧蓉不敢奢求姐夫喜歡,隻求姐夫帶碧蓉離開這裏。碧蓉隻是想要找一個地方,療療傷而已。”
君淩天聞言,眼神閃過一抹幽深。
“療傷?”
北堂碧蓉以為自己將要成功了,隻要能跟君淩天離開。
她有足夠的的把握,拿下君淩天。
等她拿下君淩天,得到君淩天的支持。
那她,便是顏朝國的女皇。
是最至高無上的人!
想著,她按耐住內心激動的心情,繼續裝作單純無辜。
她假裝抹淚,卻在不經意間,露出雪白的手腕和白嫩纖細的脖頸。
“姐夫,碧蓉真的很孤獨,很想找一個人,陪碧蓉聊聊天。”
君淩天看她假模假樣,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這事簡單,本尊完全可以幫你。”
君淩天說罷,北堂碧蓉整個人都陷入一陣竊喜之中。
就在她以為她已經成功之時,卻見君淩天大掌一揮。
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如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飛了許久,才被遠處的牆壁攔下。
碰的一聲巨響!
牆壁被砸出一個深沉,而她則咣鐺一聲掉落在地上。
噗嗤……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
身體像被四分五裂了一般,心口疼的她麵容扭曲。
而這時,君淩天深紫色的衣衫下擺,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北堂碧蓉,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甚至,還帶著濃濃的嫌棄之情。
“既是療傷,自然要有傷可療才行。”
北堂碧蓉忍下心口的怒氣,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如今,姐夫可願意帶碧蓉離開。”
“嗬嗬……”
輕蔑之聲響起,君淩天嫌棄的退後幾步。
“姐夫,先有姐,才有夫!你眼裏既然沒有你姐姐,本尊又怎會是你姐夫?以後,這兩個字,莫要從你嘴裏說出來了,本尊覺得虛偽至極。莫要玷汙了姐夫二字!”
“不過,你想找個地方療傷,本尊倒是可以做到的。害怕孤獨,本尊也會替你考慮周到。”
君淩天說罷,輕輕揮手。
落風便從暗處,緩緩而來。
“將她關入冷宮,好好療療傷。”
君淩天說罷,又從乾坤袋裏,召喚出一頭六品雪狼。
“害怕孤獨,就讓這六品雪狼陪著你,直到你痊愈之前,它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君淩天繞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雪狼,那雪狼便似了解了主人的用意。
它威風淩淩的抖動身體,渾身雪白的鬃毛無風自揚。
它凶猛的張開大嘴,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嗷嗚……
一聲響亮且威嚴的狼叫聲響起,雪狼便邁著凶狠的步伐,緩緩靠近北堂碧蓉。
北堂碧蓉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在狼叫聲響起的瞬間,整個人嚇得昏死過去。
君淩天厭惡的瞥了一眼,似是看到了什麽髒東西。
將自己渾身上下都輕拍了一下,又後退了幾丈之遠。
落風,則將北堂碧蓉扔在雪狼之上,快速的往冷宮方向而去。
眼中,也是忍不住的譏諷之色。
還真是什麽人,都敢妄想攀附帝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跟帝妃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連帝妃一個腳指甲都比不上。
還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呢?
帝尊什麽姿色的女子沒有見過?
在帝尊眼裏,除去帝妃,一切女子,都是浮雲。
不,連浮雲都算不上。
在宮中這麽久,落風早已熟悉整個皇宮。
很快,便將北堂碧蓉扔在了冷宮裏。
六品雪狼,也跟她一起,被關了進去。
那雪狼,看著落風越走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想著,自己被主人扔在這裏。
不得不跟主人分離。
它便憤怒的看著眼前,被自己嚇暈的女人。
隨即,旋轉尾巴,將北堂碧蓉扇在半空之中。
如一個玩具一般,扔過來扔過去。
北堂碧蓉,是在一陣眩暈之中醒來的。
入目的,便是雪狼巨大的身體,還有如鞭子一樣的尾巴。
她疼的頭痛欲裂,整個身體都如針紮一般。
“救命!父王,母後,救救女兒!”
她瘋狂的大叫著,整個冷宮都是她淒慘的叫聲……
而另一邊,北堂錦恒聽姐姐的話,先去了朝暉殿熟悉新任官員。
他沒有走向金光閃閃的龍椅,而是在龍椅下方的階梯之上。
以前,父王還未出事的時候,他便是坐在這裏,跟著父王學習處理國事。
現在,這把椅子,已經被鬆靂處理了。
他忍住內心的不安,強迫自己冷靜的站在龍椅下方的位置之上。
原本竊竊私語的大殿,立刻安靜了下來。
縱然,如今有許多鬆靂提拔上來的官員。
但還是有一些,見過北堂錦恒的老臣。
他們見北堂錦恒走來,便率先行禮下跪。
“微臣見過太子。”
而另一些未曾見過北堂錦恒的,還有一些老臣內心在猶豫要不要跪拜的,便直直的站在那裏。
“這是誰?怎麽未曾見過?”
“李大人不是說了嗎,是太子。”
“太子?這顏朝國如今不是長公主掌權嗎?太子來做什麽?”
“就是,莫不是熬跟長公主爭權?”
“爭權?他也配?”
“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跟長公主相提並論?”
“說的沒錯,大家可要想好了再站隊,莫要站錯隊丟了腦袋。”
殿下的官員,交頭接耳。
議論聲不大不小,但卻剛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就連剛剛給北堂錦恒行禮的老臣,聞言臉色一變。
忍不住,悄悄的直起腰幹,往後退了兩步。
“太子來朝暉殿,所謂何事?”
丞相徐茂德挺直腰杆,輕聲詢問。
眼中,卻沒有一絲的尊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