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七)
“你可知這玉佩除了是我的祖傳之物,還有別的含義?”
??“別的含義?”沈沁疑惑的皺眉喃喃道。
??“什麽含義?”
??他接過她手裏的血玉,拿在手中反複的看了看,在金黃的火焰的照耀下,更顯得晶瑩剔透。
??“這塊玉確實是我的傳家之玉,但並不是宋家傳下來的,而是我的娘的母家謝家。”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她驚呼道。
??“這是我外祖母最喜愛的一塊玉,後來贈予了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在臨終前將這塊玉給了我,但也並不是給了我,是讓我先保管著以後交到她兒媳婦的手裏。”
??說著轉過頭來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時的四目相對讓她來不及反應回神,直勾勾的落入他的眸子裏。
??好半晌,沈沁才反應過來臉紅得像熟透了番茄,又羞又惱道。
??“你占我便宜!”
??“你我不本就兩情相悅已久嗎?這點言語上的便宜有什麽可計較的?”宋羽冽看著她寵溺又無奈的笑了笑。
??轉念一想說的好像不無道理,便也不好再過多與他計較了。
??“所以,這玉你還是得乖乖收著,本來打算這次回來就給你的,結果未曾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
??他將玉塞到她的手中,看著她輕生又鄭重的說道。
??“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想相伴終生的女子,我不需要你為我衝鋒陷陣身陷囹圄,我會拚盡全力護你周全你隻需像尋常女子一般閑來無事繡繡花品品茶,每日等著丈夫歸家便可。”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此戰一結束待回了黎洲城,我便辭了這官職往後與你一世相伴……”
??“你是將軍自是以保衛國土百姓為先,怎可因兒女私情而放棄大義呢?”
??“說的也是,那天下什麽時候太平了,我便什麽時候辭官與你遠走他鄉做一對平凡夫妻!”
??……
??往事漸漸淡去,待神誌清明時,便隻能看到匣子裏放置著的血玉,伸出手合上了小匣子將它放回原處。
??許是許久未眨眼她隻覺眼睛酸澀難耐,微微一合眸一行清淚順著眼角至臉頰滑落砸在黑木桌上,迸濺出一朵水花。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的水漬,又抬眸看了看窗外樹上的枝雪。
??往事終究是往事罷了!
??接連幾天宋羽冽都一直在知州府裏,認真處理著容陵城內的大小事務再沒去過錦花閣一次。
??廉風見著也不知他是真的放下了還是有意在麻痹自己,雖說之前他一直往錦花閣跑這事他覺得不妥,但如今他不再踏入錦花閣了他卻又覺得不妥了!
??對於沈姑娘的事情,他覺得他還是不提的好!至少要先讓主子打好根基將這城內的大小事物處理妥當了先。
??陸郅銘冷墨軒在城內買了一座宅子,一行人便住了進去,幾個女生先前還覺得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是他們邀請她們來的,再說了她們又不是幹占他們的便宜,付房租不就行了嘛!
??諾塵依舊持不願的態度,但有淩菁菁和韞晟師兄在他就是不願也不起什麽作用,連拖帶拽的給他騙了進來。
??如今城內的治安與之前相比那可是好了太多!連小偷乞丐什麽的幾乎都不怎麽出麵了。
??今日陽光正好,大宅子裏的一行人各忙各的,菁菁跟在諾塵的屁股後麵在大街上瞎逛,輕越和冷煜楓去城郊梅林賞梅去了。
??穎洛前幾日在外麵撿到了一隻流浪貓,便把它帶了回來養了起來,此刻正與歐陽若宣在院子裏逗貓。
??瑾文嘛則拉著冷墨軒和韞晟師兄打牌,兩人不會便教他們三人在院子裏鬥地主鬥得不亦樂乎。
??惜然則跟著陸郅銘在城內轉悠,兩人一路從城內轉到城外一路上都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模樣。
??兩人在城外的樹林邊上轉悠了一會兒,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離家的時候還是春日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冬季了!”
??程惜然抬著頭看著樹梢頭上透過樹葉間隙撒進來的陽光,唏噓道。
??“確實很快,不知不覺我們竟已相識半年之餘了!”
??陸郅銘抬眸看了一眼樹梢上的暖陽,又轉眸看著她。
??“好在,容陵地處南方氣候還算溫和,況且有你在這個冬季應該不會難熬!”
??“從前怎麽沒看出來陸公子的情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呢?”
??“情話可不是對誰都能說的,況且從前我還未曾遇見你,也不說情話!”
??這話聽得程惜然心裏暖暖的,他這話是想變相的告訴她,他的情話隻對她說,她也是他唯一喜歡過的一個姑娘嗎?
??就在程惜然想要開口之時,突然看到一名男子背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往城內疾跑著。
??陸郅銘也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便緊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男子來到城內的醫館外,不一會兒便聽到了男子痛哭哀求的聲音。
??陸郅銘下意識的就走了進去,一旁的藥童以為他是來看病或者抓藥的,剛想開口詢問便見他闊步走到那名男子的身邊,看向矮塌上昏睡的少年。
??見他麵色緋紅額頭上還不斷有熱汗滲出,目光落在他的小腿處,左腿腿肚上有一道十分之長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如今已經灌膿發炎。
??“這位公子若是來看病的麻煩稍等片刻,等老朽看完這個較為嚴重的病人先。”
??聞言,陸郅銘退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他診斷,老者先看了看他的眼球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體溫,最後視線落在了他腿部的傷口上。
??“他這是腿部的膿瘡引起的發熱導致如今的昏迷。”
??“還望大夫一定要救救犬子!”說著男子便朝老者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不必至此不必至此!老朽愧不敢當!”說著便忙去扶他。
??就在此時外麵又被攙扶進來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子,情況看上去不比眼前這個好。
??老大夫一時擰眉陷入了兩難之中,就在此時陸郅銘看出了他的難處上前一步自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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