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神明的契約(34)
何況,應禦從來不是雲淡風輕的人。
他曾經以為,這世界上沒什麽他在乎的。
可直到三年前……
他開始做那個夢!
譚郗的長發被應禦纏繞在指間。
溫存廝磨。
他和她,完全忘記了外界一切,隻在房間裏糾纏。
譚郗招惹起來的火。
她付出了慘痛代價,才把這一把火熄滅。
等兩人清醒回來。
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譚郗很餓。
酒店裏的點餐,卻不合她口味。
應禦衝洗之後換上了服務生送來的衣服。
譚郗裹著浴袍,坐在餐車前卻眉頭微擰。
塔羽家的這家酒店,什麽都好,但這餐車送來的飯,太難吃了吧。都是冷冰冰的西餐、糕點。
樣子好看。
譚郗看著,卻對它們沒有一點食欲。
“怎麽?不合口味?”應禦走過去,俯身嚐了一口。
他用的是譚郗用過的叉子。
譚郗仰臉看他。
應禦身上帶著清爽的水汽。
眼鏡也摘掉了。
俊美溫和的臉龐。
應執墨和他有三分相似。
隻是,譚郗以為應執墨更俊美,是霸總標準的斧劈刀刻般的臉龐。
應禦,他拿下眼鏡,和應執墨拚起俊美來,竟然比應執墨更俊美……而且,應禦氣質更加悠遠,從容自若。
應執墨和他相比,就像是充滿銅臭味道的油畫和淡然名作的水墨畫對比。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高挺的山根顯出應禦眼窩的輪廓深邃,鼻梁挺拔,那雙眼眸,溫潤深邃。戴上眼鏡的應禦充滿醫生冷淡氣息,是斯文禽獸。
拿下眼鏡,應禦就是禽獸……
譚郗還覺得累。
看著應禦,又覺得很有成就感。
“確實不怎麽好吃。”應禦放下叉子,“這樣……可能會好點?低頭吻譚郗,再次分享這味道。
譚郗“唔”了一聲,就被堵住了唇瓣。
她推開了應禦……
應禦輕柔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還是這樣好吃。”
譚郗瞪他。
她的臉頰在他手裏,溫熱柔軟的,近距離看還是細膩白晳……她氣呼呼的模樣更動人了。
應禦忍不住低頭。
他在她臉頰上,輾轉親吻上了唇瓣……
兩人在沙發上親密很久。
差點又把午飯吃成晚飯……
還是譚郗先回神,推開他。
“我餓了!”
“好,先喂飽你。”應禦揉揉她的頭,從沙發上起來。
譚郗臉頰緋紅……
她抬眸注視著男人,說這樣的話,他也麵不改色的。
但是,她怎麽感覺他是在開車呢?
和應禦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別快。
睡覺是奢望,清醒,不看日曆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等譚郗和應禦一起從西頓賓館離開,天還是黑了。
午飯和晚飯合二為一。
應禦在車上接了一個電話。
他開車去蛋糕店,給譚郗買了一盒小餅幹和甜點。
“怎麽了?”譚郗奇怪的問。
應禦:“我帶你回家。
“這……是不是太快了?”譚郗眨眨眼。
這就要帶她去見父母了嗎?
應禦:“你不想看看應執墨的下場?”
譚郗默了一下:“……可以嗎?”
她看了看應禦。
她這樣對應執墨,應禦會不會誤會,覺得她和應執墨之間有什麽?
應禦低聲道,“你想,就可以。”
他在駕駛位上回頭。
豳深的眸光在鏡片後,在車內,反光讓人看不真切。
譚郗想了想,還是道,“我想看。”
她這個原主簡纓,是應執墨的白月光。
譚郗雖然做了偽裝。
簡纓在國外聖瑪麗醫院做了死亡證明。
譚郗自己偽裝了整容手術的病曆。
但是,應執墨這個人實在太渣了,他要是再圍上來,譚郗忍不住就會想弄死他!
“你別誤會,我和他沒什麽,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誰。”譚郗多解釋一句。應禦“嗯”了一聲。
應禦開車很穩。
不緊不慢。
譚郗之前聽他電話,裏麵傳來的聲音很急,好像說誰昏倒過去,讓應禦趕緊回來。
可應禦卻不急。
等他們回了山頂應家。
整棟應家的別墅,燈火通明。
應執墨跪在客廳裏。
應老爺子靠躺在沙發上,呼喘著氣,看上去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要昏過去。
應家人守在旁邊,醫生守在旁邊。
一開始還憂心,感覺老爺子是真不好了。
可現在,老爺子不好的狀態持續了一個鍾頭……
直到應禦回來。
“老爺子!”應禦走進客廳,視線直直看向沙發,來到應老爺子身旁。
“應禦!”應老爺子猛地大喘氣,人都像是抖擻起來,“你回來的正好,我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你……”
應禦從旁邊家庭醫生的醫藥箱裏,取出了聽診器。
聽心跳,沒什麽問題。
用酒精濕巾擦手,然後查看應老爺子的口腔。
“你……你這帶的是……”應老爺子看到了應禦身後的譚郗。
身上穿著米色的薄款風衣,剪裁妥當,做工細致。
女人一頭黑發柔順披散在身後,整個人淡雅自信,臉龐秀美。
這容貌這長相……
簡直是應老爺子的小孫媳……的姐姐,簡纓再世啊!
“你……你……”應老爺子本來是裝的,一眼見到譚郗。
他先被譚郗的臉嚇到。
隨後,回過神又被應禦氣到。
他們應家,到底是欠了簡家多少債?
他們不放過他孫子。
連他兒子也不放過!
簡纓死了,應執墨毀在簡纓手裏。
應家好不容易消停三年……
這個長著簡纓一模一樣臉龐的女人又出現。
這,絕對是一場針對應家的陰謀!
“給我把她趕出去!我不想見到她,讓她滾!”應老爺子抄起枕頭,砸向譚郗。
慢條斯理,“她走,我也走。”
“應禦!應……禦!你……你也中了她的蠱了嗎?”應老爺子氣得發喘,眼睛直翻,好像隨時昏厥過去。
“她叫譚郗,是我女朋友。”應禦收起器材,放進醫藥箱。
他繼續淡淡的道,“譚郗,我們走吧。”
笑話已經看到了。
應執墨黑著臉,跪在沙發旁邊,額頭被什麽東西砸破了。
對應家來說,應執墨嫖娼被警察抓住,讓他坐牢是不可能的。
但這事情最出醜的不是應執墨被抓。
而是,那女人自己承認自己是外圍女,一千塊錢一晚。
商圈裏呼風喚雨的應執墨,因為一個外圍女被警方抓,還因為處理得不及時,消息走露的厲害。
應執墨被帶進去做筆錄,應家人才知道。
他們把應執墨帶出來,還聽到審訊室裏,那女人叫著:
我什麽都不知道,收錢辦事……
男人女人不就那點事嗎?
應家為了臉麵,不得已又花錢把女人撈出來。
給了一大筆錢讓女人出國去,別在國內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