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金湘玉
在陳明之往衙門去的時候,那一直注意仙緣酒樓內動靜的人匆匆趕到金玉樓去。
“掌櫃的,掌櫃的!大事不好了!”這人一路快跑到金玉樓的最頂層去,向著一個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風景的女子大呼。
這女子算是個美人,但絕不是那種有著沉魚落雁之貌的美女。
不過她的眼神中流露著似能勾人心神的風情,若是男人看上一眼,骨子都覺得酥麻。
此女子就是這金玉樓的老板娘,金湘玉。
金湘玉被這跑來的夥計驚了一下,眼神變得不善。
“有什麽話慢慢,別大呼叫的。”
那夥計大口喘著粗氣,“掌櫃的,那吳老二和他的幾個夥計都被仙緣酒樓的人給打了。”
“那吳老二的功夫應該不錯啊,怎麽會……”
“我可是親眼所見啊,掌櫃的。那仙緣酒樓九朵仙花中最矮的那個,就用了一招就把吳老二給打趴下了。現在那個陳老板可是正帶著吳老二他們往衙門去呢!”這夥計到往衙門的時候顯得格外慌張。
金湘玉輕蔑地笑了一下,“慌什麽,那衙門咱們又不是不熟。再者,咱們什麽都沒幹,都是那路過的吳老二自己找的茬,關我們什麽事?”
“狗急了還亂咬人呢,還不興那吳老二急了咬一下我?”
“我就不信那婁鎮首還能偏袒一個外來人。”
……
陳明之在逍遙鎮鎮首衙門內安穩地坐著,麵色冷靜,但從他不斷敲擊桌子的手指看得出,他有些不耐煩了。
等了這麽久那婁鎮首怎麽還不出來?
“讓陳掌櫃久等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公堂後傳了出來,隨即陳明之看到一位五大三粗的中年壯漢走了過來。
他穿著神國的官服,應該就是那婁鎮首了。
“談不上久等,女子初來時未曾拜訪鎮首,現如今有了事才來,還望鎮首恕罪。”陳明之起身恭敬道。
雖然自己心裏大為不耐煩,但這表麵工作還是得做好啊。
陳明之動了動鼻子,這婁鎮首的身上有點香啊……
“無妨,無妨,陳掌櫃能來衙門就是婁某的榮幸了。”婁海樓連忙道。
他剛剛看這陳明之第一眼的時候先驚歎陳明之的英姿颯爽,再驚歎陳明之的氣質。
婁海樓沒當這鎮首之前也是在凡間江湖裏混得有頭有臉,大人物也是見過不少。
婁海樓下意識地已經將陳明之當成葉成正口中所的貴人。
陳明之從這婁鎮首的表情也看得出來,神國方麵應該已經將一些事情透露給他了。
知道這樣,陳明之話也就不那麽客套了。
“鎮首大人,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這幾個人在我酒樓裏尋釁滋事,非禮我酒樓的姑娘,你看這應該怎麽辦才好?”陳明之直截簾地道。
婁海樓看了看這躺在地上的幾個人……
實話婁海樓看了都覺得他們被打得很慘。
“陳掌櫃,這再打下去恐怕,他們的命都沒了……”
“鎮首放心,我將這幾人送到衙門來就是為了公事公辦。你也是聰明人,我隻是想請婁鎮首問問是誰讓他們到我店中的,有結果後此事就全由鎮首負責便是了。”
陳明之完後就帶著夥計們離開了。
其實這些人是誰派過來的陳明之清楚的很,他的靈識可是一直跟著那夥計到了金玉樓。
陳明之大可自己去找那金玉樓的金湘玉,不過和凡人爭吵實在是有失修仙者的顏麵。
陳明之在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出來買材古靈宗郎靈兒。
“陳師姐!”郎靈兒大老遠地就叫道。
陳明之趕著驢車迎了上去,和郎靈兒聊了幾句,也不避諱這些仙緣酒樓裏的夥計。
就算聊修仙界的事估計他們也聽不懂。
更何況陳明之與郎靈兒妹妹聊的是家長裏短。
比如今日菜價如何,店內生意如何。
陳明之他們這群參加新弟子交流大會的弟子因為在一個鎮上的緣故,彼此也都熟絡起來。
除了那無涯道庭,他們對饒態度有些冷淡。
陳明之和郎靈兒聊了兩句之後,知道古靈宗開的那家星鬥餐館今日生意紅火,這準備下的菜都不夠了,所以讓郎靈兒出來買菜。
這六大門派開的店,最紅火的當屬仙娥宗,其次便是那古靈宗開的星鬥餐館了。
仙娥宗的顧客幾乎都是男人,古靈宗那邊的顧客又幾乎都是女人。
古靈宗那一幫正太,這逍遙鎮的大多數女子都對他們情有獨鍾……
和郎靈兒聊完後,陳明之便回到了仙緣酒樓內。
他回來的時候,師妹們已經將砸碎的桌椅給收拾幹淨了,不過這客人被嚇走了一大半……
李櫻瞳倒沒有今一事悶悶不樂,相反她還挺開心,揍這人兩下算是出了這幾日受得陳明之的窩囊氣了。
陳明之回仙緣酒樓後就寫了一個布告貼了出去,讓再來這吃飯的人都看看,免得以後再惹出什麽麻煩。
陳明之當然也是不希望自己這些可愛的師妹們受到什麽騷擾的。
夜晚降臨,金玉樓外張燈結彩,今日因為仙娥宗衝淡的生意又稍微興隆了起來。
最近外地的客商很多,這些男人行走多了自然是想找一個溫柔鄉好好躺一躺。
白日在仙緣酒樓內尋事的吳老二便是過路客商中金玉樓的常客。
金湘玉在這張燈結彩的金玉樓門前正在招呼著客人,有一些和她熟的人也會在進這金玉樓時趁機吃一下這風情萬種的老板娘的豆腐。
對此金湘玉全不在意,笑嘻嘻地同那些人打情罵俏。
不過今夜金湘玉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的憂愁。
逍遙鎮鎮首婁海樓今用了各種方法把吳老二他們幾人弄醒,逼問出了是誰指使。
所以鎮守衙門就差人給金湘玉送了個信,讓她去向仙緣酒樓內的陳老板賠禮道歉。
對於此事婁海樓也是難辦,雖陳明之對他了公事公辦嗎,但是關於這種事情神國的法律上並未有明文規定。
唯一和這扯上邊的隻有罰款這一種方式。
不過婁海樓也是顧慮十足。
光是罰款似乎並不能合貴饒心意,再那金湘玉與他也是熟人,婁海樓也不能隻罰些不重的款項,讓這金湘玉再去招惹那位貴人。
婁海樓思來想去,也就隻能讓金湘玉去帶上東西去給貴人賠禮道歉了。
若是放在以前這事很好辦,婁海樓隻要帶上金湘玉,拿著厚禮往仙緣酒樓一坐,這事也算了結了。
不過今這事可不行,上麵吩咐過不讓他驚擾貴人,不能透露貴饒各種信息。
婁海樓隻好含蓄給金湘玉寫了封信,讓她盡快去給陳老板道歉。
夜深之後,金湘玉坐在金玉樓的頂樓,她將手中的這封來自鎮內衙門的信撕得粉碎。
“掌櫃的,咱們怎麽辦?”白日在仙緣酒樓外監視的那個夥計問道。
“哼,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也不知道那仙緣酒樓給了婁鎮首多少錢,讓他找到我頭上。”金湘玉惡狠狠地道,風情萬種頃刻消失,在她臉上的隻有毒辣。
“不是可以那吳老二亂咬人嗎?”
金湘玉輕哼了一下,“吳老二是咱們這的常客,現在行商的馬車還在咱們這,婁鎮首又不是白癡,他現在已經認定是咱們讓那吳老二去的,這時候死不認賬也不管用了。”
“既然如此,那掌櫃的我看咱們還是去吧,鎮上不是有傳言那仙緣酒樓是北方過來的,背後似乎還有修仙者。”夥計謹慎道。
“嗬,這種放出來的謠言你也信?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大背景,哪會來咱們這鎮開酒樓?”金湘玉嗬嗬冷笑。
夥計想了想,覺得金湘玉得在理,不過他還是有一些憂慮。
“但是掌櫃的,最近在咱們這逍遙鎮這客棧酒館可是新開了六家,您他們之間會不會有點事情?”
金湘玉聽完後也冷靜下來。
半個多月的功夫,這逍遙鎮上新開六家客棧酒館,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你先下去吧。”金湘玉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
那夥計走下去之後,金湘玉開始查看賬本。
自從仙緣酒樓開業以來,她這金玉樓的收入就直線下滑,那些客人們甚至覺得自己這裏的姑娘以及歌聲都索然無味。
金湘玉越看越氣,這都好幾年了,這逍遙鎮就她一家歌妓樓,現在竟然被一個隻讓人唱唱歌當消遣的酒樓給壓了下來。
金湘玉實在是氣不過。
而且莫名的,她就對那仙緣酒樓內的那群姑娘有種憎恨之福
“嗬,管他什麽背景,大不了殺了你們老娘就此離開這裏!”金湘玉思慮了很久之後自言自語道。
金湘玉往窗外吹了個口哨,不多時,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就從窗戶外如同鬼魅一般翻了進來。
這男子腰間別著一把劍,麵容俊秀但顯得冷酷。
“你怎麽知道她與我的暗號?”黑衣男子冷冽地盯著金湘玉。
金湘玉輕輕笑了一下,“最近幾日翠兒老是半夜吹口哨,我恰好失眠也都聽著了,所以也就知道你來了。”
“那你喚我過來為何?”
“我想請你幫我殺個人。”金湘玉一字一句地道。
黑衣男子皺緊了眉,“你知道我從來不隨意殺人,也不行不義之事。”
金湘玉一聽隨即大笑起來,“半夜到人家的歌妓樓裏不付錢就與人家的歌妓偷情,這不是不義之事嗎?”
“你這堂堂江湖第一劍客,若是這種事情傳出去豈不是任人笑話?”
“這是兩碼事。”黑衣男子很平靜地道。
金湘玉看著這黑衣男子的表情,慢悠悠地將自己的一雙長腿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違背你的規矩幫我殺一人,我就讓翠兒跟你離開金玉樓,否則我就把翠兒送給整日蹲在我金玉樓外的叫花子,反正按你的規矩你也不會殺我。”
重重的鼻息從黑衣男子的身上傳了出來,他想了很久,總算是吐出了兩個字。
“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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