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城中形勢

  趙雲引一萬多兵馬追上張遼，二人共計有人馬六萬餘，至襄陽會和關羽。羽見二人引軍來援，大喜，麾下兵士士氣大振。“來來來，子龍、文遠，請滿飲此杯”席間，關羽舉杯招呼二人飲酒。“好”張遼、趙雲舉杯應和，遂一飲而盡。“目下荊州唯有北麵可供我大軍展開，我料劉表必定重兵屯駐”安子豪說道。“未知安先生有何良策”張飛問曰。“襄陽東西兩麵環山，南麵是水，我尚未查察此三路情形，故而不敢輕言，待我親往查看，再圖良策不遲”安子豪不敢托大，隻得這樣回話。“如此也好，子龍、文遠方才趕到，正好趁此時機休整一番”關羽覺得安子豪所言有理。


  “劉校尉，你速於軍中選派五十名善於攀爬泅渡者與我”第二日一早，安子豪起來叫過一名校尉，吩咐道。“是”劉賁便領命去辦了。不多時，五十軍士便出現在安子豪麵前，這五十人原係丹陽鄉民，逃難至徐州方投入軍中，為能遊泳善攀爬者。“你等隨我出營查看軍情，此事不得聲張，違令者斬首”安子豪對眾軍訓話。“是”眾人齊聲應和。“關將軍，我引五十人出營查看襄陽四周地形，數日便歸，還請將軍在此注視城中情形”安子豪至帥帳與關羽言說。“先生，我與先生通往，也好保護先生”張飛欲往。“如此。。有勞三將軍”安子豪遲疑片刻便應下了。“先生此去定要安全歸來，若事不可為莫要強求才是”關羽叮囑道。“是，請將軍放心”說罷，安子豪便與張飛出了帥帳。又經過一天準備，安子豪、張飛率五十兵士往襄陽西麵而走。


  此刻襄陽城中一片混亂，城內雖有十萬有餘的守軍，以及數以十萬計本地和別處逃亡而來的士族百姓，但不斷傳來的壞消息讓他們惶遽不已。因軍民數目大大超出城池容量，故而城中異常擁擠，街道之上都搭滿了營帳以安置守軍和百姓。“長沙等五郡盡陷於敵手，南陽也為關羽匹夫奪取，如今隻有南郡尚在我手，如何退敵，還望諸位不吝賜教。。額咳咳咳”劉表在病榻上對麾下文武說道。自從伊籍帶著孫策的盟書離開長沙以後，李悅便引軍大舉進擊長沙，劉表得知消息雖遣文聘率兵欲增援孫策，但隨著孫策覆滅的消息傳來，文聘的兵馬便原路退回了襄陽。得知孫策兵敗被殺，所部盡滅，劉表大駭，當即部署收縮兵力，拱衛襄陽。很快，隨著桂陽等郡為李悅所克，關羽又連破樊城、新野，劉表頓感末日不願，竟一病不起。


  “姐丈，襄陽兩麵環山，一麵鄰水，唯有北麵地勢平坦，隻要重兵駐紮北麵，敵軍便無法破城，待遷延日久，敵軍糧盡，自然退去”蔡瑁左右觀望，見無人回話，便出言道。“你所言。。也有道理”劉表沉思著回應一句。“主公，我三萬兵馬駐紮北城，定可萬無一失”蔡中出言道。此人當日棄城而逃，劉表欲殺之而正軍法，隻因其為荊州豪門蔡氏族人，又有許多士人為其求情，故才將他留下，與其兄弟蔡和一同鎮守荊州北城。此地將直麵關羽主力部隊的攻擊，蔡中蔡和兄弟能頂住關羽和十餘萬季漢軍等攻擊嗎。恐怕很難。


  “哼”聽了蔡中的話，劉表冷哼一聲。“仲業，汝即刻往北門接管軍務，蔡中蔡和調往城西聽用”劉表當即調整部署，以目下最為得力的文憑來鎮守北城，麵對關羽。“是”文聘領命。“是。。”蔡中蔡和兄弟二人應聲，但語氣頗為懶散。“主公，我看南麵也當增兵駐防，聽聞李悅在夏口建造大小船隻，難保其不會派船前來襄水從南麵攻我城池”蒯良說道。“子柔兄多慮了，夏口據此路途遙遠，又無江河直通襄水，他即便派船，又如何行至襄水？而今敵軍俱在北麵，你卻分兵往南，是何道理？”“李悅絕非無知匹夫，其人看似莽撞，實則粗中有細，及善用兵，當年。。”“好了，大敵當前，勿要爭吵”蔡瑁首先批判蒯良此言荒謬，後者欲與蔡瑁爭辯，為劉表所阻斷。


  “嗬，不知蔡將軍有何高見，不如說來與諸公議論”蒯越帶著諷刺口吻對蔡瑁說道。“一麵嚴守城池，一麵著人衝出城去往許昌麵見曹操，請其發兵援我”蔡瑁說道。“哈哈哈哈，德珪說笑乎？袁紹遣數十萬軍往黎陽，正欲渡河南下攻曹；長安又有馬騰虎視眈眈，曹操自顧不暇，何以發兵救我”蒯越笑道。“你。。”“好了，大敵當前，不可胡言亂語”蔡瑁怒視蒯越，劉表當即拍了床榻邊緣訓斥一句。“仲業，你要時時注視關羽動向，不可懈怠；琦兒、磐兒，你二人引三千兵馬往南城駐防”劉表又對文聘以及兒子劉琦、侄子劉磐說道。“是，主公放心”“父親放心”“叔父安心”三人應聲。“阿姐，如今徐州大軍已兵臨城下，阿姐以為我等如何是好”議事完畢後，蔡瑁便往其姐蔡氏夫人處探望。“不想短短數月工夫，荊州七郡竟有六郡陷於敵手，以我之意，南郡襄陽也守不住，你我姐弟當別圖他策，絕不可與劉景升一同死於此處”蔡夫人對蔡瑁說道。“阿姐所言極是，隻是襄陽城高池深，又兩麵環山一麵鄰水，敵軍欲破城恐也不易”蔡瑁說道。“依你之意。。死守城池？”蔡夫人一麵描眉一麵問道。“是，待敵軍久攻不克，軍心必然墮落，或可自行退去”蔡瑁說道。“一派胡言，那李悅絕非等閑之輩，天下誰人可敵”蔡夫人倒是挺推崇李悅。


  “阿姐，此番李悅並未前來，領軍者乃是關羽、張飛，還有李悅部將張遼、趙雲”“你怎知李悅未隻，如若其隱匿軍中，忽然殺出，我等豈不坐而待斃乎”蔡瑁剛解說一番，便被其姐打斷訓斥一句。看來這蔡夫人不但推崇李悅，還有些害怕李悅。這是為什麽？二人又沒有交集，或許和南方長久沒有戰爭有聯係，歌舞升平的南方之人麵對凶名早已傳遍天下的李悅，自然帶有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