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集結

  “我又一次來到了荊州，又一次踏上了征途，建靖七年的我在這一世已經三十四歲了，在這個三四十歲就能當爺爺的時代，也算是中老年人了，而這也正式標誌著我在這裏的生涯進入了後期階段；我打算在江東的戰爭結束後，就退出軍中，回家養老，不知能否如願”李悅內心獨白。


  “都督，在想什麽？”安恒看李悅發呆，遂問曰。“無事，我在想人死後是何種境界”李悅回曰。“人死後？人死如燈滅，能有何境界呢？”安恒很隨意的說道。“果真如此？”李悅又問。“嗬嗬，此事我等活人怎知曉，隻待死後方知”安恒說道。“都督，都督”看李悅又在發呆，安恒再喚兩聲。“無事，無事，我等繼續行軍，先到汝陰，經宛城再往襄陽麵見雲長二哥”李悅回過神來，對安恒說道。“是”安恒應聲。


  一輛馬車中。“覺得如何？”張慧與曹丕同乘一車，她攥著曹丕的手問對方。“還好，還好，很軟嗬嗬”曹丕麵紅耳赤，作答不暢。顯然方才他被迫觸及到了某個突出部位。“嗬嗬，你這小鬼倒害羞起來了；在許昌之時，你父母可有安排女子伺候你？”張慧說道。“嬸娘，還請嬸娘饒了小侄，實在太過。。”“太過什麽？”“太過有傷風化。。”曹丕與張慧的對話很是精彩。“我保證日後你會陷於此”張慧攬著曹丕，將其首埋入懷中。“嗚。。”曹丕抗拒不得，隻得就範。馬車中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而這似乎也預示著什麽，是什麽呢？說不得，說不得。


  “公子，何故神色匆匆”安置營地後，毛玠看曹丕麵色不妙，問曰。“先生，我無事，隻是長途行軍，有些疲累”曹丕敷衍道。“公子好生歇息，保重身體”毛玠不疑有他，便安撫兩句。“是，先生也好生歇息”曹丕回應一聲，便往自己帳篷走去。看曹丕這般有禮貌，毛玠覺得張慧真是教導有方。“子桓”不一會，李悅來到曹丕的帳篷。“拜見四叔”曹丕趕緊自榻上起來。“隨軍出征，覺得怎樣？”李悅搬了一張胡凳坐定，問曰。“還好，小侄首次隨軍出征，有些疲累”曹丕說道。“恩你會習慣的”說完，李悅便離開了。


  “嗬嗬嗬，恩嗬嗬”“死人，走了一天不嫌累，還折騰我”安恒和張慧同居一處帳篷，二人居然鬧騰了起來。“我不累，我就想折騰你”安恒笑道，手還不閑著。“別讓人看見”張慧四處張望。“放心，我早就看好了，四麵守衛都被我支走了，門窗都讓我關上了，哪有人啊”安恒說完，就更加急迫了。“啊哈哈。。”張慧隻得配合丈夫的動作。


  一夜無話，也無事。第二日清晨，號兵們吹響了起床號，同時戰鼓擂動。整個營地立即忙碌了起來，兵士們開始收拾帳篷物資，裝車準備繼續開拔。“四叔”一個女孩跑向李悅。“銀屏，來來來”李悅一看，招了招手。“銀屏，過不久便可見到你父親，高興嗎？”李悅彎腰看向關銀屏，笑道。“恩”關銀屏乖巧的點點頭。“四叔，我想騎馬”九歲的關銀屏說道。“騎馬啊，好，四叔牽馬，你騎馬，好嗎”李悅笑道。“好”關銀屏很開心。


  “銀屏，你四叔軍務在身，豈容你在此胡鬧，還不過來”一名婦人便往這邊走邊嗬斥道。關銀屏一見母親來了，趕緊躲於李悅身後，還探出頭來。“二嫂，此番前往荊州路途還很遠，不妨事”李悅拱手，回曰。“再者，有我在旁看護，二嫂放心便是”李悅又道。“四叔在側，我自安心；銀屏不可胡鬧，聽四叔的話”說罷，婦人便返回馬車上了。這是關羽的正妻，關平和關銀屏的生母。而另一輛馬車上坐著的一對母子則是關羽小妾鄒氏和她的兒子關興（時年四歲）

  “啊騎馬嘍”踩著李悅的後背上馬，關銀屏很是興奮。“銀屏，怎樣？”隊伍緩緩前行，李悅在隊伍中牽著馬往前走。“太好了，騎馬太好了”關銀屏張開懷抱，仰頭看天，遂回應李悅。“哈哈哈，好，你兄關平也在襄陽，屆時一家團聚，乃好事一樁啊”李悅笑道。“哈哈哈。。”關銀屏興奮的大笑不止。騎馬行進了一個時辰，關銀屏從馬上下來被李悅護送回了馬車上。


  一段時日後，隊伍行至新野遇見了關羽派來的使者。“末將士仁，拜見李將軍”原來使者名叫士仁，乃關羽軍中小將。“二哥派你前來可是為了迎接我等？”李悅問道。“正是，末將奉關將軍之命引軍五千前來接應”士仁說罷還掏出一份絹帛。乃關羽親筆所書軍令。“好，你頭前帶路”李悅草草看過，便將軍令交還。“是”士仁便頭前引路，五千兵士則閃開道路讓李悅的隊伍過去。


  襄陽城外，約莫十裏的地界。大隊的人馬在此等候。“父親你看，似乎有人緩緩而來”關平看到遠處的大旗，提醒關羽。“定是四弟前來，眾人隨我迎接”關羽知道來者就是李悅。“哈哈哈哈，四弟，時飛四弟”關羽騎上馬一邊喊一邊奔去。“二哥，二哥。。”李悅看到來人，當即脫離隊伍迎了上去。“四弟”“二哥”兄弟見麵，很是激動。“二哥，此番前來，我將二嫂等闔府家眷護送到此，你看”李悅指了指幾輛緩緩而來的馬車。“好，我已得大哥傳信，知曉此事，有勞賢弟啦”關羽很高興，遂往馬車處行走。


  “夫君”“將軍”“父親”兩名頭戴遮麵紗鬥笠的美貌婦人與一名少女下車對關羽行禮。“好，夫人一路辛苦了”關羽看了看兩位婦人，柔聲說道。“興兒在何處？”隨即，關羽問道。“父親”話音剛落，一個胖嘟嘟的男童從車上慢悠悠下來。李悅見狀趕忙過去抱起男童放置於地。“興兒，來”關羽又將男童抱起。“母親”關平上前給生母見禮。“平兒，我的平兒”很久不見兒子，關羽之妻看到兒子長高了不少，心中激動，竟流下淚來。“二嫂，二哥，不若我等回城敘話”李悅說道。


  “甚好，回城”關羽點頭。隊伍惶惶往襄陽城行去。安頓好以後，關羽在州牧府擺下宴席，給李悅等主要將領以及自己的家小接風洗塵。“二哥，此番出征，我必斬了孫權小賊，平定江東”酒過三巡，李悅對關羽說道。“四弟出馬，孫權小兒末日不遠”關羽非常相信李悅的話。“為了大哥，為了漢室，幹”李悅舉杯。“幹”關羽附和。聞言，眾將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休整幾日，李悅便召集將領下達軍令，正式接管了湘、潭、荊三州軍事。三州駐軍聞令陸續往江陵調動。駐紮江陵的水軍也開動起來，日夜在江麵巡視，以防對岸的突襲。到建靖七年（公元200年）冬月中旬，江陵與周邊大片區域集合了水陸兩軍（含五溪蠻兵及為此次戰事臨時招募者）十六萬餘人，其中水軍五萬。對江東形成了巨大的壓力。